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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呸呸呸,這蛇身上全是土……呸呸呸呸……” 夏京彥把手機丟到一邊,正好將兩人所處的位置照亮:“你下來吧,我接住你。” 借著手機的燈光,白可注意到面前的夏京彥,整個人比她出來前還要虛弱。 尤其那張原本就冷白的臉,此時白得都不像個人了。 “你看上去不是太好啊,你沒事吧?”白可下來之前有些猶豫,“我可以自己下來的。” “沒事,那東西有可能還會回來,我們得盡快離開。” 夏京彥說著,張開了雙臂。 白可猶豫了一下,還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跳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進夏京彥的懷里。 夏京彥跟個冰棍一樣的冷。 他的渾身濕透了。 可是,她也是這樣的。 但再,怎么濕,人體該有的體溫還是在的。 但是,他身上連一絲的熱度都沒有。 已經快跟個死人一樣了。 白可抱住他的同時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怎么回事?你身上的溫度怎么這么低?” 夏京彥語氣淡淡:“沒事,死不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夏京彥沒說話,撿起手機往回撤:“走吧。” “夏京彥!” 白可攔住了他。 這么黑的樹林里,她都難以辨認方位,他卻能精準的找到她。 除非……有誰帶路。 而看到她進來的,除了那個襲擊她的男人,沒有別人了。 “你開天眼找的?”白可問道。 夏京彥怔了一下,想瞞,但白可大有一副你不說實話就不罷休的架勢。 想了想,應了一聲。 白可當場就變了臉,在知道他的天眼是怎么來的以后,她太清楚開天眼尋路會是怎么個后果了。 如果是平時那她根本不擔心,他現在還病著啊! 他有多少陽氣夠他們吃的? 他就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嘛? 本來白可在這樣的環境下看到他,其實還挺感動的,但是,現在感動都成了生氣了。 “你有毛病啊。都跟你說多少次了,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你怎么老這樣!” 夏京彥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在醒來看到她不在的時候,那種不安的情緒就一直圍繞著自己。 尤其在發現孟為梔回來,她卻不在以后。 他甚至根本來不及思考那么多,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 大概……做這行的人都比較善良……吧? 夏京彥沉吟道:“……你遇到了危險。” 白可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你沒接電話。” “……” 白可越聽越生氣,“沒接電話怎么了?沒接電話就一定是遇到危險嗎?我就不愛接電話不可以嗎?我那么大的人了,遇到危險不能自己解決嗎?” 夏京彥聽著她像個小孩胡攪蠻纏一樣的語氣,忍不住笑了。 “白可……接受別人的關心,不是壞事。” “……” “夏京彥……保護好你自己,也不是壞事。” “……” 從來都沒有人會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來找她,更沒有人會因為不接電話而意識到她遭遇了什么。 可是他卻每一次都這樣。 每次都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男人……是在她身上裝監控了嘛? 白可不習慣別人這樣的好,更不習慣這樣的付出,她其實會害怕會無措…… 因為,根本不知道要怎樣去回報和回應這樣的照顧。 “不要有負擔,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找你,都是我自己的決定。” 夏京彥微涼的聲音突兀地傳了出來,打斷了白可的思緒。 “啊?”白可不解地看向他。 “我只是怕你單獨去找鄒遠才來的。” 騙子。 他越這么說,她其實越過意不去了。 他干嘛要為她著想啊。 她這個人非常不知好歹的啊。 她倒寧可他跟她要點什么回報,或許她還能好過些。 白可沒有再,接他的話茬,摸了一下他的手,太涼了。 即便他這狀況明顯都快死了,他也還是那副淡然冷靜的模樣,不見一絲狼狽和慌亂。 白可沒有他那么淡定。 “夏京彥,你先回去。” “不行。”夏京彥的聲音很虛弱,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他沒在跟她商量。 也不會商量。 “一起走。” “我走不了。”白可停下腳步看他:“我被一個男人襲擊了,他滑了下來,我得找到他。那個人有可能就是鄒遠。” 夏京彥沉默了幾秒:“我跟你一起。” “你現在這樣扛不住的。” “沒事。” “我要找到了鄒遠,一定會跟你分享的,不會不告訴你。” “不行。” “夏京彥!” 夏京彥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走吧。” “……” 白可沒動。 夏京彥嘆了口氣,“扛不住我會告訴你的,可以了嗎?” “……好吧。” 這夜晚的暴雨就跟那發作的大姨媽一樣,瞬間爆發以后又斷斷續續,總不停歇。 白可真是受夠這暴雨天氣了。 按說那男人滑下來應該就在她附近,而且他身上還受了傷,本來沿著血腥味還是能找到的。 可雨水沖刷掉了這樣的氣味,所以,他們在附近轉了半天,依然不見蹤影。 “他有可能醒了,自己跑了。” 夏京彥分析道。 白可現在滿腦子都是怎么讓他趕緊康復,一個嫌疑人而已,只要孟為梔還在,就不可能跑得掉。 “不找了,我們回去。”白可折返道。 “等等。”夏京彥叫住了她。 “?” “等雨停吧。這么出去太危險了。”夏京彥來的時候,暴雨就把很多路都沖斷了。 再,加上滑坡,這樣的環境下,他們容易迷路,也很容易遇到麻煩。 尤其是剛才跑走的那個玄武。 夏京彥不得不在意。 不過糟心了這一晚上,兩人倒也算是運氣好,很快便發現了一個空掉的樹洞。 看樣子這樹有千年了,樹洞里很是寬敞,甚至能容納下他們兩個人。 “我們在這避一避雨吧。”夏京彥提議道。 白可一路上心事重重,沒反對。 夏京彥讓她先去里面,自己則坐到了洞口的位置。 一時無言。 白可靠在樹上看向對面。 夏京彥靠在一邊,長腿搭在外面,褲腳和鞋子沾染了不少泥濘。 手臂抱在胸前,濕漉漉的頭發垂了下來,雨水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