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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之的信息素味道淡淡地彌漫在整間屋子里,唐沅一個快要到了易感期的omega聞到這味道簡直是種折磨,只能用指甲掐著手心才能讓自己忍住不去浴室找他。江淮之很快就洗好了,最多不過十分鐘,但唐沅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兩人視線相對,在床上的唐沅滿臉通紅,耳朵像是熟透的櫻桃,好像剛剛在浴室里被水蒸氣蒸著的是他。“身上還是不舒服么?”江淮之的頭發還濕潤著,他身上穿著寬松的浴袍,還沒換上衣服,看他臉色不太對便彎下腰來探他額頭的體溫。唐沅竄地一下打掉了他要來摸自己額頭的手,臉頰燙著,看到了江淮之彎腰時浴袍里敞露的健碩肌rou。江淮之收回手,“抱歉,我越矩了。”男人的表情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情緒,唐沅卻感覺他似乎有點生氣。“我不是那意思……”唐沅的聲音細得都快捕捉不到,頭也低得不能再低了,飛快地看了一眼江淮之之后,就不敢再看他了。江淮之在他身前停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沒有說,男人沉默地拿起剛送來的衣物,道了一句“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告訴酒店里的人,會有人過來的。”之后,便準備往外走。唐沅聽到他的腳步聲,沒法再瞞下去,只好喊住他,“等等!”江淮之回頭看他。“你…你能不能給我咬一咬?”唐沅的聲音細如蚊蠅。“……”江淮之沉默著,好半天,說,“不能。”“為什么?”唐沅又急又羞,耳朵都紅得快要滴血了,不得不將那個難以啟齒的原因說出口,“我…我被你的信息素勾起來了,現在睡不著。你過來讓我咬一口,我就能睡著了。”江淮之的臉色變化得很好看。唐沅看著他似乎舒了一口氣的表情,懷疑他是不是想岔了什么東西,但他問了,江淮之卻很快說沒有什么。男人坐到他的床邊,微微側了下頭,將在燈光下顯著格外性感的修長脖頸對著他。唐沅清楚地看到江淮之的喉結動了動,心里也緊張得要死,他也不想提出那么無禮的要求,其實,不論是alpha還是omega,脖頸都是極為脆弱敏感的地方,就算他是omega提出這樣的請求也是可以被告性///sao擾的。少年柔軟濕潤的唇瓣貼在他脖頸上的皮膚,江淮之不自然地直起了腰背,在感覺皮膚被尖牙將要磨破的時候,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慢慢釋放出柔和的信息素來安撫被他勾起qing欲的omega。唐沅感覺alpha的信息素像細雨一般輕輕柔柔地安撫著他,體內的燥熱漸漸被撫平,連孕期難受的反應也沒那么強烈了。“我好了。”唐沅把唇從他脖頸間移開,看到燈光下男人脖頸處那處被他咬出的紅痕和周圍的水光,忙用手背幫他擦了擦,小聲問他疼不疼。江淮之勾了勾嘴角,沒說什么,重新站起來拿起衣服,說,“晚安吧。”“晚安。”唐沅看著他走出去,燈光熄滅,一室黯淡,只有床前一盞光線柔和的夜燈,門也被關上了。房間里似乎處處都彌漫著江淮之信息素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孕期的小omega感到安心。精神已經困倦,但唐沅卻睜著眼睛,撐著不舍得睡。他在回味剛剛的感覺。他好像很喜歡那種感覺,咬著男人的脖頸汲取他清冷卻不嗆人的信息素,心里的滿足就像溏心蛋一樣快要溢出來。少年在大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抱著枕頭,忍不住跟肚子里不知道有沒有成型的小東西說話。可嘀咕來嘀咕去,也沒人理他,唐沅說得累了,眼皮撐不住打架。“晚安,崽兒,希望你明天聽話一點,不要再吐別人一身了。”唐沅在徹底睡過去之前,迷迷糊糊地小聲念叨,“我有點喜歡你爹地了,好像,不止一點點……”——唐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被酒店的侍者喚醒的。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很好,叫醒服務很溫柔,唐沅打著哈欠洗漱完之后便有熱騰騰的早飯端上來,吃過飯,有專門的司機送他去學校。唐沅的書還是林渺幫他帶來的,今天的課是一節乏味的專業課,全是理論,唐沅平時就不愛上,今天更覺得格外煎熬。明明剛睡了一覺醒來,他卻好像熬了很久的夜,唐沅困極了,頭一點點地像小雞啄米落下,眼皮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止不住闔上了。當唐沅被急促的動作搖醒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沉這臉朝他走過來的老師,頓時清醒了。林渺把手收回來,皺著眉,低聲問他怎么了,唐沅卻只覺得頭一陣陣地疼,更是困得打不起來精神。“上課睡覺,哪個老師教給你的?啊,唐沅,你知道我剛剛在講什么嗎?”這個老師是出了名的嚴厲,課下很和藹,唐沅也挺喜歡問他問題,但課上卻是六親不認。唐沅自知理虧,輕聲說了抱歉。他這段時間沒心思沒精力學下去,自然也回答不出老師問他的問題。唐沅不敢抬頭看老師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熱,周圍小聲的議論聲更是像根刺一樣扎在心上。“不要覺得自己成績好就可以驕傲了。”老師審視他一圈,冷聲道,“教室后面罰站去!”唐沅默默地拿起書,走到后面。唐沅其實不是很敏感的人,以往被批評了也總是很快能找到錯誤改正,但現在卻越來越覺得無力,就算許多一起來上大課的同學們都坐在前面沒有回頭看他,唐沅也覺得臉上燒得慌。這節課有兩小時,本來中間是有休息的,但是老師似乎對他這段時間太不滿意要敲打敲打他,所以并沒有讓大家休息。等到下課的時候,唐沅站得腿都要麻了。林渺知道他的身體情況,在看到老師走出教室門之后便第一時間走過來扶他,附在他耳邊輕聲問,“怎么樣?身體沒不舒服吧?”唐沅搖搖頭,他沮喪極了,垂著頭不想說話。“實在不行的話,就別來上課了,我去幫你給輔導員請假。”林渺看不下去他這樣,皺著眉說。而唐沅還沒開口,一個忽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唐沅,你怎么樣啊?居然能看到你被老師罰站的一天,這也太魔幻了。”粟允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他臉上是關切的表情,但說出話卻讓人不那么舒服。粟允道,“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跟林渺哥說的一樣,請假就好了,不要硬撐著。畢竟,這段時間你不來學校好一點。”“你胡說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