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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團虛無的空氣。紀沐休學了,沒有人知道為什么,在上次爭吵過后,邵寧峰幾乎都聽不到紀沐的消息了。只是聽見有人說起,他好像是得了抑郁癥,在接受治療。具體情況他便不得而知了。這天下午,班里平時跟著他的幾個小跟班突然湊到他桌子前將他圍了起來。“怎么了?”邵寧峰靠在椅子上,腳架在桌子上。那群小跟班相視了一眼道:“邵哥,你說紀沐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把我們邵哥放在眼里?”。紀沐......邵寧峰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想聽到關于紀沐的事情,便不耐煩地回道:“沒事提他干嘛?他現在怎么樣與我有什么關系?”。其中一個人瞄了一眼窗外后,捅了捅另一個人的胳膊,那個人便突然問道:“邵哥,你對男人喜歡男人這件事有什么看法啊?”“干嘛怎么突然問我這種事?”邵寧峰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沒什么就是好奇,好奇”那個提問的人摸著鼻子打著哈哈。另一個人接道:“其實他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聽到有一個男人喜歡他覺得惡心,想來問問如果是邵哥你的話你會怎么做”。“切,就為了這事?用的這樣拐彎抹角?”邵寧峰不屑地唏噓著:“男人喜歡男人這種極度惡心的事情怎么會發生在我身上?”“老大也覺得被男人喜歡是一件很惡心的事嗎?”“怎么不惡心?簡直就快要吐了好不好!!”可是說這話的時候,邵寧峰腦海里卻是不自覺的想起來紀沐那雙會笑的眼睛。“就是!男人怎么能喜歡男人?”“誰要是被男人喜歡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霉吧!哈哈哈哈哈”邵寧峰漫不經心地笑著,可不知眼前怎么突然裂開了一條縫。剛剛還印刻在他腦海里的紀沐,就這樣大大方方地站在了他面前。窗外夕陽就要落山,暗橘色的光線照在了那個抱著書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身上,昏暗的光打在他身上就像是他被巨大的黑暗所吞噬。他的臉一片煞白,手上的書也盡數落到了地上,就像他那顆早已被蟲子啃噬的千瘡百孔的心一般。邵寧峰的腦子嗡嗡嗡的作響,耳邊的聲音像是從遠古敲響傳送到他耳膜里一樣。“邵哥,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惡心的小子喜歡你,哈哈哈男人喜歡男人,真特么的惡心!”“幸好邵哥你沒聽到,上次在酒吧,這小子對你表白,我們就在隔壁喝酒,都聽到了。那雞皮疙瘩啊瞬間就起來了,咦真是惡心的不得了”。“何止啊,他還想占邵哥便宜,邵哥一個正常人怎么會跟這樣的變態在一起,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這小子雖然是個男人,但是特別好艸,哥幾個都上了他好幾回了,膚白rou嫩的那滋味竟然比上娘們還要舒服”。“他不是要告咱們嗎?讓他告,這么丟臉的事情也干拿出來說”。“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像個母狗一樣趴在地上被我們艸”。“哈哈哈,□□都沒他sao”。邵寧峰腦子里像是突然被人擠了一堆東西進去,嗡嗡嗡的吵個不停,他看見從前那個喜歡跟著他的那個愛笑的少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發了瘋的跑了出去。他怒吼一聲:“夠了!!”那煩人的聲音終于沒了,四周再次恢復平靜,他看了看自己已經伸出去的手,依舊像那天下午體育課一樣,抓住的只有一片虛無。什么都沒有,什么也不剩。他像發了瘋一樣地沖了出去,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也再也沒有看見那個笑的像陽光一樣燦爛的少年。依稀間,他仿佛回到了酒吧的那天,他迷迷糊糊地趴在少年的肩上,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要是女孩就好了”。后面那句他一直沒有對他說出口:如果你要是女孩,那么我一定會毫無顧忌的愛上你。可是那個少年再也沒有等到這樣一句話,他死了,跳樓自殺,他永遠地沉睡在了那個初夏。再后來有人告訴他,在他死后他窗臺上的兩瓶白色風信子再也...沒開過花。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的故事沒了,卻成了我的意難平。☆、其實我是一個總裁12聽完紀沐的故事,何深沉默了許久,他是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故事。他歉疚地看向了紀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他。“是我的錯,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照顧好他”。紀瀟伸出手指無比輕柔的撫摸著手機照片上的紀沐,眼眶中泛著淚花。“不是你的錯,是那些壞人是他們傷害了紀沐”何深拍著紀瀟的后背,心疼地寬慰著他。“那些人...我真想把他們千刀萬剮!”何深咬牙切齒的道:“那么好的孩子他們也下得了手!我真想把他們都給閹了,讓他們嘗嘗當太監的滋味!!”紀瀟看著旁邊義憤填膺地何深,原本悲傷的心情竟是被他的小舉動給逗樂了,他拭去眼角的淚花,將在旁邊揮舞著小拳頭的何深擁入懷中,輕輕地在他額頭上碰了碰:“你說他是個孩子,你自己不也就是個孩子?他要是還在人世的話,可是比你還要年長個兩歲”。何深靠在紀瀟懷里,聽著他胸腔里那有力的心跳聲。“哥,明年清明...我想陪你一起去看他”。紀瀟摟著何深輕輕地搖啊搖,怎么也不想撒手。“好~,帶你去看——我們的沐沐”。何深抓著紀瀟的衣領,將臉埋了進去,他悶聲悶氣地道:“哥,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紀瀟拍拍他的后背:“乖,哥沒怪你。哥是怪自己沒有照顧好你,是哥膽小,是哥不敢將這件事告訴你”。“哥怕哥跟你說了,你便不要哥了,哥不敢失去,也害怕再失去”。“沒想到到頭來,越害怕的越容易失去”。“是哥對不起你”。何深悶在紀瀟胸口,明明應該很難過,心里卻忍不住泛起一絲甜蜜。他說:“我應該信任哥的,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還好意思說愛哥”。紀瀟低下頭,將趴在他胸口的何深小貓咪揪了起來,認真地看著他:“寶寶,這次咱們都有錯”。“哥想告訴你,情侶之間難免會有磕磕碰碰,這是兩個人性子磨合的一個過程”。“但是哥還想說,如果你覺得哪里受到了委屈,你就說出來,只有說出來我們才能去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不是嗎?”“你看,你要是不說,我要是不說。我們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