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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你屁事_,辣雞。紀瀟腦海里不知覺地跳出那個小屁孩的臉,囂張又猖狂,讓人忍不住想捏個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也好教教他如何做人。“靠!”紀瀟暗罵出聲,頓時覺得自己的好心被人當(dāng)成了驢肝肺。“啪”這時一張截圖po在了貼吧里,本來【倪霸霸】這個UP主就是今晚的熱點,無論是他這個囂張到不行的id,還是他在直播間瘋狂噴ALEX的舉動都能讓他在p站永無翻身之地。而現(xiàn)在倪霸霸給觀眾刷負這一張截圖po出來更是實錘了【倪霸霸】這個UP主的惡臭名聲,一時之間迅速紅遍網(wǎng)站,甚至還有人連夜剪輯出來了:【倪霸霸】的一百零八種死亡方法。這個剪輯視頻在放出來后,點擊量和轉(zhuǎn)發(fā)量瞬間破萬,其聲勢浩大的甚至隱隱有要超過隔壁大型翻車蘿莉女主播禾碧莉之勢,據(jù)悉該主播天天開聲卡裝蘿莉,而在網(wǎng)絡(luò)之下實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紀瀟看著論壇里人們披著各式各樣的馬甲在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孩子口吐穢語,說著無比下流的話,一時之間心情猶如五味雜陳。他默默地叉掉了網(wǎng)頁,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后將煙頭按在水晶煙灰缸里捻滅。在椅子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紀瀟覺得自己心頭縈繞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沒有得到半點紓解。出去溜一圈吧,他這樣對自己說。而他這一溜達卻是溜出了一只小動物回來。何深把自己埋在枕頭里,仿佛只要捂住耳朵,蒙住眼睛就看不到聽不到那些辱罵了。他本就不是多么良善之人,罵他的他都一條又一條的懟了回去,可到底還是寡不敵眾,他的回懟只是讓那些想罵他的人更加賣力而已,而昨天他似乎也在憤怒中誤傷到了一個想要給他鼓勵的人。好餓,好餓....好難受。許久未進食的他一時忍不住干嘔起來,可彌漫在咽喉的只有苦澀的尼古丁味,三天沒有進食的他胃里翻不出任何東西。難受、氣悶、饑餓。家里的泡面早在三天前就宣布告罄,這三天他全部是靠著香煙和啤酒過活下來的。該出去覓食了,何深這樣想著。他久違地打開了緊閉的房門,而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寒冷的空氣拼了命似地涌進了這間黑暗的小屋。何深被寒風(fēng)嗆得咳嗽了幾聲,長時間的饑餓讓他腦袋就像打開了一臺陳舊的電視機一般,夾著雪花的屏幕上泛著細微的電流聲。暈眩、站不穩(wěn)。他踉踉蹌蹌地撞出了門,卻又一個不察而被一道門檻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嗡嗡嗡,嗡嗡嗡。腦袋里的那臺電視機似乎被人調(diào)了頻道,若影若現(xiàn)的人影和如有若無的人聲在他的眼前、耳邊直直打轉(zhuǎn)。那臺電視里還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呼喊。可那臺老舊電視機的信號似乎總是不太好,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還夾著吵人的滋滋啦啦的電流聲,甚至到了最后,他什么也聽不到、看不到了。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味道。他捂著還有些暈乎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環(huán)顧著四周:這是一件干凈的有些過分的房間,因為這里除了有一張床外什么都沒有。房間一看就是平時無人居住的,不知道房子的主人是不是喜歡吸煙,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檸檬和煙草的香味,淡雅與重調(diào)相擁,清冷與炙熱相融。何深扶著墻從床上走了下來,陌生的環(huán)境讓他有些許焦躁。這是——哪?房間的格局倒是同自己那間出租屋相差不大,但他的屋可沒這么干凈。嘰里咕嚕,嘰里咕嚕。許久未進食的肚子開始跟何深表示強烈的抗議。何深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愁啊,從衣食無憂到一貧如洗之間只差一個有錢的爹。被饑餓所困擾的何少爺決定看看這個傻乎乎的好心人的廚房里有沒有什么可供他洗劫的食物。至于支取食物的報酬?何少爺表示大不了就...出賣一下美色嘍。憑著自己的直覺何深很輕松地就摸到了廚房,同屋子里一樣廚房也是簡簡單單,伸手摸過去還有一層薄薄的灰。看來這可能是間屋子平日里當(dāng)是無人居住的,也是誰會無緣無故的將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帶到自己家?。。等紀瀟推開家門的時候,何深正撅著屁股在他家里翻箱倒柜。紀瀟:............“你在做什么?”冷不丁地從身后幽幽地冒了這么一句,何深被嚇得一個激靈,渾身寒毛立起身子險些都要飛了出去。待看到來人后,何深扭過頭看來一眼,就這一眼卻是將他驚艷住。如果有人說所謂的一見鐘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那么他愿意相信,因為他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不是他好帥、他簡直滿足了我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等等之類的,而是腦海里的一切雜念都被清空,留存下來的只有一句——我想日他。紀瀟無聊地在桌上刷著手機,余光卻瞄向了對面正在狼吞虎咽的何深。這個少年頂著一張娃娃臉,卻穿著一身殺馬特服裝,發(fā)色配他的臉是沒有什么問題的,違和的是他穿的那身衣服,活脫脫的像個失足少年。“好吃嗎?”紀瀟突然問道。正在扒拉著米粥的何深有點懵逼,這什么情況啊?緊接著他又聽到紀瀟說:“吃完了吧,吃完你去浴室里洗個澡,洗完出來后把賬結(jié)一下”。何深僵住了,他現(xiàn)在沒錢咋整啊。另他感到更加意外的是,紀瀟的算賬:“救護車一次四百,急診費掛號三十,住院一晚五百,營養(yǎng)液三百,打的費兩百八,住宿費收你三百好了,伙食費八十。”紀瀟停下劃拉手機的動作,看了何深一眼又默默補了一句:“洗澡費一百”。何深滿臉震驚加不可思議?救護車費?急救費這些可以理解,可伙食費和洗澡費是怎么肥事???!他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自己這碗水呼呼的上面還飄著幾片綠葉子并美名為粥的玩意兒,還有面前那個藍邊、基本每家一套的青花瓷小碟里裝著的烏江酸辣脆蘿北。這樣寒磣的食物也要收他八十?!!斯克斯摳死米?不等他發(fā)言,紀瀟放下手機又來了一句:“一共一千八百九,給你取個整...”何深眼睛一亮。只聽紀瀟徐徐道:“一共一千八百九,給你取個整,收你一千九好了,現(xiàn)金,微信還是支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