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霖神掉馬了嗎?、你能再花瓶點嗎、撒嬌精的直播日常、快把身體還給我、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在麥片群里看到了高嶺之花學長、誘受哥哥總被日(H)、一不小心和醋精結婚了、誘A計劃、黛西在漫威世界
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那其實精神陰影影響更大。” “大多需要前期的心理治療和后期的藥物干預,你說他連試都不去試?直接棄考了?”關向風問道。 “是。” “逃避,可能病癥沒這么嚴重。要不試試系統脫敏療法。”關向風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鏡,建議道。 聽到醫生這樣說之后,許隨松了一口氣,但她又想到什么: “我查了一下資料,系統脫敏效果好像比較慢,他是飛行員,肯定不能太耽誤,能不能試試滿灌治療法。” 滿灌治療,是讓患者進入恐怖的情境,還原當時的場景,在患者企圖對抗或者用手掩住、耳朵,眼睛時,要不厭其煩地重復細節,并阻止患者逃避。 這個治療法效果快,但患者不適應的話會產生應激反應,可能會中途昏厥。 關向風眼底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她提前做了那么多功課,沉吟了一會兒:“可以,我先給兩套測試題給他,以及教你應該怎么做。” “最重要的一點,治療全程,我必須要遠程觀看,和你保持通話的狀態。” 許隨猶豫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好。” 臨走時,許隨沖這位師兄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她的手握著門把正準備離開時,關向風忽然喊住她:“冒昧問一下,那位朋友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 許隨笑了一下:“是。” 很重要。 …… 許隨拿著一堆測試題去周京澤家的時候,語氣小心謹慎說出了他的想法,結果周京澤想也沒想就點了頭。 “這么……簡單?”許隨語氣透著不可置信。 她以為按照周京澤倨傲的性格,讓他接受治療,面對自己過去的不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周京澤背抵在沙發上玩手機,聞言視線挪到她身上,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漫不經心又夾著毫無保留的信任: “不是有你么?” 周京澤很快在筆記本上完成兩套心理測試題,兩手一攤,又窩回沙發上去了。許隨坐在地毯上,移回電腦,把他答的試題壓縮成文件包發到關向風的郵箱。 沒多久,關向風發郵件回復:不錯,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是平穩的,在可承受的范圍之上。可以試一試。 許隨把電腦移到一邊,手搭在周京澤膝蓋上,問道:“你……第一次的陰影發生在什么時候。” “十歲,”周京澤把手機擱在一邊,語氣漫不經心,“就在這棟房子的地下室。” “就在這里?”許隨不由得睜大眼,睫毛顫動了一下。 才這么小就這么經歷這種事,而且他后來獨自一個人在這里住了這么久。 周京澤垂下幽黑的眼睫,勾了勾唇角:“真回憶起來,不確定能不能受得住。” 許隨不由得握住他的手,嗓音軟軟的:“沒關系,你還有我。” 周京澤帶著許隨從他家書房右側樓梯口下去,樓梯口很窄,需要兩人側著身子一前一后地下去。 周京澤一直牢牢地牽著她,從下樓開始,許隨就注意到他神經很緊張,背像一把弓,崩得很緊。 眼前的視線逐漸變窄,變暗,踏下最后一層樓梯后,周京澤站在那里,閉上眼,探手去摸墻上的開關。 許隨感覺出他掌心出了一層汗。 “砰”地一聲,照明燈亮起,昏暗的空間霎時亮如白晝,無數細小的灰塵浮在燈下。許隨看過去。 地下室約三十來平米,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棄雜貨間,地上躺著一顆籃球和廢棄的自行車,旁邊還堆了一層貨架木板,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周京澤松開她的手朝貨架木板走去,伸手去拿上面的東西,許隨走前一看,是一根黑色的皮帶,已經掉了漆皮,金屬扣卻依然泛著冷光。 “嘖,我爸就是拿這個來打我的。”周京澤語氣慢不經心,像是一個旁觀者。 “因為什么?”許隨問他。 “因為——” 周京澤正回想著,“啪”地一聲,燈居然滅了,視線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對面墻壁上的小窗散發出微弱的光線。 周京澤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心悸的感覺開始出現,他下意識地退后想去摸墻壁上的開關,一雙手握住了他的手,很溫暖。 “沒關系,”許隨溫聲說,“你慢慢說。” “我記得周正巖那會兒在創業吧,事業非常不順心,當初跟我媽結婚,遭到家里人的強烈反對,尤其是幾個舅舅,經常看輕他。但他從來不敢對我媽發脾氣,因為我媽演奏大提琴的收入全給他投資了,他只能討好我媽。” “他投資多次失敗,活得窩囊,他只有來找我發泄。一般通常是厲聲罵我,嚴重了就拿書本砸一下我的肩膀。” 直到有一天,周母言寧出國去看望一個朋友,因為天氣轉涼的關系,周京澤感冒咳嗽個不停,醫生過來吊了兩瓶水也無法好轉,保姆在跟言寧通話的時候說了這事。 言寧立刻打電話給周正巖,反復叮囑他一定要親自帶小孩去看看,周正巖好聲好氣地應下,轉身便扎進了書房給人打電話拉投資。 周京澤咳得了整整一天,半夜咳得耳鳴,整個人咳得肺都要咳出來了,因為怕吵醒他爸,他整個人伏在床上,捂著嘴,咳得肩膀顫抖,聲音斷斷續續的 到后面周京澤實在承受不住,呼吸困難,腹部還時不時地兩側生疼,他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路捂著胸口一邊咳嗽一邊敲響了他爸的門。 不知道是回憶太過難堪,還是陷入黑暗的幽閉環境中有些不適,周京澤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虛汗,臉色發白。 “然后呢?”許隨由不得握緊周京澤的手。 周京澤背靠在墻上,眼神透著冷意,唇角弧度卻習慣性地上揚:“他起來了。” 然后是噩夢的開始。 “嘭”地一聲,周正巖打開門,周京澤嚇了一跳,不等他反應過來,周正巖陰沉著一張臉,猛地拎起他的后領往房間里拖。 周京澤根本無法掙脫,周正巖提著他的腦袋往墻壁上磕,一邊撞一邊罵:“老子忍你一晚上了,咳咳咳,還他媽讓不讓人睡覺了。” “cao!老子怎么生了個你這么個晦氣的東西。” 耳邊響起周父不入流的骯臟的辱罵,周京澤整個人被撞向堅硬的墻壁,腦袋一陣生疼,痛得他直哭,最后疼得失去知覺,只感覺額頭有溫熱的血涌出來,一滴接一滴地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最后他哭著抓著周正巖的手求饒:“爸,對……不起,對不起。” 周正巖這才停下來,他仍覺得火氣未消,心煩意亂地周京澤關在了地下室,不顧親兒子的哭鬧,還上了鎖。 周京澤哭鬧到凌晨六點,想出去,周圍臟又潮濕,眼前又一片漆黑。他待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