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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影僵住,然后落莫離開。 周京澤收回視線,攬著許隨的肩膀坐下,他知道許隨臉皮兒薄,虛踹了旁邊的人一腳:“差不多得了。” 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地鬧,加上盛南洲組織了一波游戲,沒多久,包廂又歸于熱鬧中了。 周京澤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重新喝酒,一杯又一杯。許隨坐在周京澤身邊,還是感覺不真實。 周京澤的一句話,像過山車般,將她拋向云端。 包廂的座位有點擠,旁邊的人玩游戲時十分投入,手腳并用地比劃,弄得許隨的腿時不時地碰到他的膝蓋,一下,兩下,像她跳動的心。 周京澤的心情依然很差,在沉默地喝酒。許隨感受到了他的氣壓低,總想做點什么。 其實周京澤剛才就是腦子一熱,就答應了,然后就把許隨撂一邊了。周遭是熱鬧的喧囂,酒精讓人迷醉,周京澤喝了兩打啤酒,腦海里時不時閃過一些畫面。 母親在自殺前說很愛他,結果呢,還不是離開了他。還有周正巖說“親兒子不如身邊的兒子親”,在他們眼里,他確實不算什么。 周京喝得意識不清,想找打火機也只是在茶幾上亂摸,心底掀起一陣煩躁,正要發火時,眼前倏地出現一截白藕似的手臂。 他抬起眼皮,許隨手里握著銀質的打火機遞給他,一雙漆黑的眼睛安靜又乖巧。周京澤一愣,接過來,火氣散了大半。 接下來,無論周京澤下意識地需要什么,一旁的許隨總能找到給他。她一直待在他旁邊,被冷落也沒有生氣,乖得不像話,最多也只是叫他少喝點兒。 周京澤低頭咬著一根煙,機匣發出“啪”的一聲,薄唇里滾出煙霧,他臉上掛著散漫的笑: “你喜歡我什么,嗯?” 他連自己都不太喜歡。 沒有聽到答案,周京澤挑了挑眉梢也不介意,他抬手撣了撣煙灰,背靠沙發,眼神放空看著眼前嬉笑玩鬧的場面,沉默且孤獨。 一場聚會在近十一點結束,一群人喝得醉熏熏的,有人喊道:“快點回去了,宿管還有半個小時就關門了。” 盛南洲接話:“少他媽裝,你可沒少翻_墻。” 一眾人勾肩搭背地走出紅鶴會所大門,盛南洲只喝了一點酒,還算清醒,他給一大幫人叫車。 許隨扶著醉醺醺的周京澤,想把他交給盛南洲,結果后者強行把她和周京澤塞進同一輛計程車。 “嫂子,照顧好我哥啊,到了學校我給他抗回去。”盛南洲笑道。 “……”許隨。 盛南洲身份適應得比她還快。 出租車開得不算要太快,車里有一絲悶熱,許隨降下車窗,冷風灌進來,涼絲絲的。風將許隨的頭發仰起,她的側臉安靜又好看。 周京澤喝醉了很安靜,他仰頭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要不是許隨親眼見到他喝了酒,她是不會相信他醉了的,因為他此刻的表現跟正常人無異。 她偏頭看著周京澤發呆,突然,前方一個急轉彎緊急剎車,許隨一個慣力向左側傾倒,盡管慌亂中用手肘撐在座位沙發上,還是避無可避地一頭載在了周京澤大腿上。 …… 死亡性瞬間。 她臉頰貼著,是真的感覺到跳動和炙熱,許隨匆忙起身,臉燒得通紅,她偷偷瞥了周京澤一眼,還好,還在睡覺。 許隨重新坐正位置,看著窗外發呆。過了沒多久,周京澤看起像睡得很沉,腦袋不受支撐,下意識地磕向玻璃,又重新坐回去。 如此來回,許隨擔心他磕痛額頭,小心翼翼地扯著他的衣袖,將周京澤整個人慢慢移向他的肩頭。 因為怕吵醒他,許隨的動作很小心,也緊張。最終,周京澤閉著雙眼倒向她的肩頭,許隨側頭看他。 車窗外暗紅的燈晃過來,周京澤的臉半陷在陰影里,他的側臉凌厲分明,黑長的睫毛垂下來,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向話。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許隨的脖頸上,癢又麻,同時提醒著許隨這不是夢。 三年前在走廊的驚鴻一瞥,至此,高中每個角落里都是他。許隨不用再隔著人群遙遙地看他在臺上發言,與別的女生談笑風生。 他也不是許隨高中做試卷時,耳機里歌唱的“我站在你左側,像隔著一條銀河”默默暗戀的男生了。 是男朋友。 車窗外的景色如電影般快速倒退,一幀又一幀,有個巨大的燈牌寫著一個夸張的廣告詞:用了它,美夢成真。 是美夢成真。 許隨低頭看著靠在她肩頭的周京澤,說道:“很多。” “你喜歡我能什么,嗯?” “很多。” —— 周京澤宿醉一夜,醒來后頭疼欲烈,5點50出早cao的時候,那慷慨激昂的鈴聲把周京澤震醒了一次。 昨晚他喝得實在太兇,渾身跟散架了一樣,以致于根本起不來。盛南洲恰好在出cao前整理內務,看了一眼他蒼白的臉色開口:“你別去了,我給你請個假。” 周京澤喉嚨干得冒火,他猛地咳嗽一聲,整個人昏沉沉的,說出來的話無比嘶啞:“嗯,順便幫我帶個咳嗽藥回來。” “好。” 疲憊感再次席卷,周京澤又躺了回去,他一連做了好幾個光怪陸離的夢,一連睡到下午兩點。 周京澤起來后,一臉地睡眼惺忪,為了讓自己快速恢復清醒的狀態,直接去衛生間洗了個冷水澡。 洗完澡出來,周京澤上半身什么也沒穿,單穿著一條褲子,脖子上掛著塊白毛巾走出來,一路不停地咳嗽,胸腔引起劇烈的顫動,他坐在桌前,倒了一杯白開水正要喝,腦海里一晃而過一張恬靜的臉。 記憶中,昨晚他猛灌酒的時候,有人給他倒了一杯水。斷片前的記憶全回來了,昨晚從那個家出來之后,他去了包廂,許隨跟他表了白。 他是怎么做的?拒絕了,因為周京澤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他這種人,就別禍害人家好姑娘了。 可下一秒,周京澤看見了師越杰,遷牌位這件事他分明被師越杰耍了,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周京澤跟那個家徹底割裂,離他們越遠越好。 所以在見到師越杰的那一刻,周京澤心底的恨意滋生,腦子一熱就答應了許隨。第二天清醒過來,是他沖動了。 周京澤決定跟許隨講清楚,道個歉,要殺要剮都隨她。 周京澤背靠椅子,嗓子疼得難受,他以為盛南洲帶的藥放桌上了,結果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 他一邊咳嗽一邊給盛南洲打電話,電話接通后,問道:“藥呢?” 盛南洲在電話那邊笑得無比曖昧,甚至還有點娘:“哎呀,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神經病。“周京澤直接把電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