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霖神掉馬了嗎?、你能再花瓶點嗎、撒嬌精的直播日常、快把身體還給我、青梅懷袖,誰可與煮酒、在麥片群里看到了高嶺之花學長、誘受哥哥總被日(H)、一不小心和醋精結婚了、誘A計劃、黛西在漫威世界
甚至連包裝都忘了拆。大劉看花了眼,語氣羨慕:“我要是有周爺一拇指的女生緣,老子也不至于單身到現在。” 胡茜茜糾正:“不是女性緣,是臉的問題。” 大劉聽了更一臉生無可戀,盛南洲在箱子里面扒拉,看見一個包裝精美盒子,拿在手里拆開一看,夾在里面的某樣東西先掉了下來,而禮物一張唱片。 唱片不稀奇,誰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會投其所好,稀奇得是掉在地上的黑色小方盒,盛南洲打開一看,是很普通的指套和一管藥膏,已經蒙了塵。 “我服了,這絕逼是我見過最走心的禮物,周京澤你看一眼。”盛南洲說道。 周京澤回頭,看到指套和藥膏的時候愣了一下,旋即正色道:“看完了吧?過來排練。” 他們看周京澤對比不以為意,只好把東西塞了回去,把它們歸置原樣。盛南洲站起來,用唱片機放了五月天的歌。 音樂響起來,盛南洲走過去摟住周京澤的肩膀,語氣八卦:“那禮物你真想不起來誰送的啊?” 周京澤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他傾身拿著可樂喝了一個,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痞笑,眼睛里壓著幾分漫不經心和涼薄: “送我禮物的人那么多,難道我得挨個去想嗎?” “也是,”盛南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評價道,“渣男。” 音樂用唱片機放出來的音質比較好,明明是悠揚向上的語調,許隨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沉默得不行。 這場排練下來,許隨并不怎么在狀態,甚至在結束后要聚餐時,她假借肚子疼為由提前離開了。 許隨坐公交回去的時候,坐在后排,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面一路倒退的風景怔怔地發著呆,想起了那年的高中。 高一下半學期,許隨剛從小鎮上轉來天中。新學期第一天,全校每一個班都在大掃除。許隨背著書包,穿著一條簡單的裙子跟在班主任身后,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向新班級。 班上的男女生都在大掃除,有的女生則認真地擦拭著自己的桌子,大家隔了一個學期沒見,聊天的有,打鬧的有,十分喧鬧。 班主任一進門,用戒尺敲了敲桌子道:“安靜,這個學期轉來一個新同學,從今天起跟我們一起學習,大家歡迎。” “許隨,你做下自我介紹。”班主任把戒尺放下。 高中的許隨因為常年喝中藥身材浮躁,剛轉學來之前又經歷了一場水痘,額頭,臉頰上還留著一兩顆痘痘。 總之,黯淡又無光。 她站上臺,語速很快,希望快點結束這場審視:“大家好,我是許隨,很開心加入三班。” 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班主任指了指前面:“許隨,你就坐在第三排,一會兒去教務處領書。” 班主任走后,教室又歸于一片熱鬧中,無人在意許隨的到來。能夠引起青春期的男生注意的,要么是英語老師穿的裙子有多短,或者新轉來的學生有夠漂亮。 女生更是了,她們聚在一起討論新買的指甲油,或者晚自習跟誰去了溜冰場。 一個原先的整體可能不會有排擠,但一時很難融入一個外來的人。 沒人在意許隨的到來。 許隨走向自己座位,拿出紙巾擦了擦桌子,但她沒有凳子。許隨不知道是原本屬于她的凳子被哪位同學拿去踩著擦玻璃了,還是真的缺一張凳子。 許隨看了一下四周,沒人理她,她同桌也不在。 她走向后面,隨便問了一個男生:“你好,哪里有新凳子可以領?” 男生靠在桌子上拿著手機同一群人玩游戲,許隨問了三遍,他一直沒抬起頭來過,視若無睹。 尷尬和局促蔓延,有時候,漠視往往比嘲諷更可怕。 許隨剛想轉身走,一位拿著拖把拖地的眼鏡男一路飛奔過來,喊道“借過借過”,許隨躲避不及,小腿被濺了泥點。 許隨往后腿,不小心踩中了一個人的球鞋,她慌亂回頭,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耐克球鞋,上面赫然留下了腳印。 “對不起。”許隨低聲道歉。 “沒凳子?”頭頂想起一道凜冽的含著顆粒感的聲音,十分好聽。 許隨猛然抬頭,下午四點,太陽從教學樓的另一邊照過來,打在男生立體深邃的五官上,單眼皮,薄唇,利落分明的下鄂線。 他的校服穿得松松垮垮,衣襟敞開,五個手指抓著球,曲著的手指飛快轉了一下,當著許隨的面,揚手一仍,足球正中最后一排的筐里,很輕地笑了一下。 渾身透著輕狂又肆意的氣息。 許隨點了點頭,他撂下兩個字:“等著。” 十分鐘后,男生跑到另一棟教學樓,爬上五層拿了一張新凳子給她,額頭上沁了一層亮晶晶的汗,喘著粗氣。 “謝謝。”許隨輕聲說。 男生似乎沒放在心上,走廊得外有人喊了句:“周京澤,不是說再踢一場足球嗎?我他媽等你多久了。” “來了。”周京澤應道。 周京澤從她身邊跑過去,揚起的衣角挨著許隨的手背擦了過去,那一刻,許隨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以及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后來許隨融入這個班級后,將自己看到的以及聽到的周京澤漸漸拼湊起來。他個子很高,學習成績好,是最好的大提琴手,手背有一個囂張的紋身,喜歡吃薄荷糖,養了一條德牧。 在學校里人緣很好,從來不缺女生的愛慕,經常換女朋友。時而放浪冷淡,但又比同齡人穩重。 許隨常常覺得他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子。 許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升旗時會常常用余光看斜后方的男生,直到眼睛發酸。偶爾看見他穿一件簡單的灰色衛衣,會在心里偷偷感嘆怎么會有人把衛衣穿得這么好看。 期待雙周小組換位置,這樣又好像離他近了點。 許隨一直沉默地喜歡他,無人知曉,直到第二年夏天,她偶爾聽班上的女生說起周京澤的生日,在夏至,6月21,是熾夏,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下課出去接水的時候,許隨經過走廊,男生們背靠欄桿聊球,還有游戲。 她匆匆經過,在走廊盡頭的飲水機停下來,擰開蓋子接水。她盯著窗外搖曳的綠色樹影發呆。 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投在飲水機鏡面上,熟悉的薄荷味傳來,是周京澤。 許隨倏地緊張起來,周京澤拿著一個透明的杯子接水,他微弓著腰,窗戶把投進來的日光切成細碎的光斑落在肩頭。 他握著杯子,骨節突出來,一點細白,修長干凈的手指曲著抵住杯壁,冷水出來,冰霧浸滿杯身。 許隨在余光中瞥見他那雙好看的手指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經破了,有紅痕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