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問。

    “沒，知道是你才來的?！鼻鷷灾种е樞Σ[瞇看他。

    “……”余澤禹頓了頓，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決定不討論這個問題。

    “你在B市讀大學？”

    當初回去填志愿，他只知道一班的人都考得好，肖止還是省狀元。后者出國，其他人他也沒怎么在意，在Q大都快畢業(yè)了，他就沒見過哪個高中同學。

    當然，這是余澤禹自己以為的。

    “對啊，都快工作了你居然才知道？”曲曉知不優(yōu)雅地對他翻翻白眼，“果然除了肖止你誰都不會在意?！?/br>
    余澤禹沉默。

    “唉，想當初我還為你唱過一首歌呢，完了回去還難過好幾天，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不會喜歡我。而且……”

    她手指點了點余澤禹手腕上露出的紅繩，“比起和你做情侶，我更萌肖止你倆在一起?！?/br>
    “……哦?！?/br>
    B市的夜晚很嘈雜，川流不息的車輛，如同潮水一般涌動、車子飛馳的聲音此起彼伏。街上路燈已經亮起，紅的、綠的、黃的，道路兩旁的店鋪霓虹閃爍，亦幻亦真，里面人頭攢動。

    咖啡館所處的位置比較僻靜，里面播放著輕柔的鋼琴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直到八點左右，余澤禹看了看表，指針緩慢轉著圈兒，時間才過去四十分鐘。

    正當他想著是不是該告辭時，咖啡館的玻璃門被人推開，‘?！匾宦暎麤]在意，對面的曲曉知卻稍稍變了臉色。

    她驚訝地看著來人，“你……你怎么來了？”

    余澤禹回頭。

    身量高，麥色皮膚，有些熟悉的輪廓面容。

    那人回答：“來看看熟人?！?/br>
    “認識？”余澤禹看著曲曉知挑眉。

    “額……他……”曲曉知明顯有些猶豫。

    “我是她男朋友，你好?！蹦侨嗽谇鷷灾磉呑?，對余澤禹笑得紳士有禮。

    “……”

    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

    ——“你好，我是林燁，雅檸的男朋友。”

    哦～想起來了。

    “你是……一見面就說你是人男朋友的那個，林燁是吧？”余澤禹拿勺子指了指他，恍然大悟。

    林燁：“……”

    曲曉知奇怪：“……一見面就說什么？”

    余澤禹收回勺子，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啊兄弟，說岔嘴兒了。

    “沒什么，就高中時候……”林燁無奈，卻主動解釋，“那時為了接近你，我跟他倆說我是秦雅檸的男朋友?！?/br>
    “因為那女的行為不好，你又和她是閨蜜，我怕你吃虧所以就耍了她一下。她誣陷你傳她謠言，還說的冠冕堂皇，我能忍下這口氣我就不是你男人了?！?/br>
    余澤禹：“那時候你的確不是她男人?！碑吘骨鷷灾€對他坦露過心意。

    曲曉知：“就是，那個時候我喜歡的也不是你。”

    林燁：“……”

    曲曉知：“你怎么沒跟我說過？她也沒有?！彪m然和秦雅檸兩人早就掰了，但以前也算是很要好的朋友，這種事一般都會互相吐槽的。

    林燁：“……”使了些手段讓她閉嘴，怎么可能讓你知道？

    林燁笑，“怕你吃醋唄?！?/br>
    曲曉知別過臉，“切?！?/br>
    覺得自己就像一瓦數巨大的電燈泡的余澤禹：“……”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毙蕾p著外面的夜景，他慢悠悠低喃。

    林燁：“……”人艱不拆啊兄弟。

    曲曉知：“？”

    “說到壞，我得跟你說件事兒，不過從高考后一直沒聽到肖止的消息，他去哪了？”林燁趕緊岔開話題說。

    “出國。”余澤禹摩挲著杯子。

    “喲，怪不得?！?/br>
    “你要說什么事兒?！?/br>
    “哦，就高中籃球賽那次，你家肖止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

    “前年我們班高中聚會齊俊也在，他突然跟我說高中那會兒的籃球比賽，是肖止故意嚇他才讓他摔倒，導致他高考落榜，現在就念個大專的?！?/br>
    余澤禹：“呵呵。”

    “然后我就說這不可能吧，他怎么就嚇你了？肖止又沒做什么能嚇人的動作，當時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就是正常的救人而已?！?/br>
    “他又說那時他去搶球，撞上肖止看他的目光，跟要把他活剝生吞了似的，他丟臉地就一陣腿軟了……”

    “噗……”曲曉知笑出聲。

    林燁也笑著繼續(xù)說：“我又說，人肖止跟你又沒什么仇，何必要這樣對你，你猜他回答我什么？”

    余澤禹不在意道，“回答什么？”

    林燁看著他面色微妙，咳了一聲道：“他說……肖止是在為你報仇，因為……他摸了你……”

    余澤禹：“……”

    曲曉知：“……”

    前者慢一拍吱聲：“啥？”

    氣氛詭異的沉默。

    “……男人不壞，沒人愛。”林燁默默低語。

    “我……”cao啊。余澤禹一臉驚疑加懵逼。

    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因為運動的正常接觸而已，那人有沒有摸他……他還真沒感覺到！

    “我特么……”

    余澤禹滋味復雜地憋了一陣，張口道：“FUCK！”

    雖然事情過去多年，但如今這么一提，還是由別人告訴他，那種說法讓余澤禹感覺莫名的尷尬和無語。

    “咳，反正肖止已經替你報了仇……”你，放寬心？

    林燁猶豫著后面的話要不要說出來。

    “……”余澤禹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

    但對面兩人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余澤禹著實見不得，他嘖了一聲。

    “笑屁??！”

    “沒?！眱扇诉B忙整了整臉色，恢復正經。

    “嘖，這場見面會就此結束，我買單走了，你們慢聊。”余澤禹作勢起身走人。

    “誒，你不想知道我來這干嘛的嗎？”曲曉知叫住他。

    “不是念舊愛？”余澤禹挑眉疑惑。

    “屁的舊愛。”林燁說。

    “就是屁的?！庇酀捎砘卮?。

    “……”曲曉知怒瞪林燁，后者無奈劃拉了下嘴巴。

    “我想跟你說的是很重要的事兒?！?/br>
    “嗯？你確定它對我重要？”

    “肯定?！鼻鷷灾c頭。

    “……那說吧?！?/br>
    ……

    肖止下飛機時已經是晚上八點。

    B市是大城市，八點正處于夜色涌動期，他一邊走一邊面無表情聽著身邊的人說的滔滔不絕。

    “真不愧是作為Z國首都的地方，發(fā)展開闊，地廣人多，質地清澈透亮，視界廣闊無邊……”

    “聽說這里是朝氣蓬勃，不說晚安的，真的假的？還有瓊樓玉宇，碧閣紅墻，好多地方古樸典雅……什么時候小止你帶我逛逛吧？”

    “我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