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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受傷你幸災樂禍,而現在來告訴我則是想要讓我愧疚自責。把自己所有的快樂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老實說,我應該很痛惡你這種家伙。不過——”陳霖挑釁地笑了。“我突然覺得你很可憐。你的唯一樂趣就是在欣賞別人的苦難上,這證明你本身就是個沒有快樂的家伙。你永遠沉浸在痛苦中,只有看見別人更苦難,才能稍微慰藉自己。我替你可悲,你活得毫無價值,老劉。”“你,你!”老劉臉漲得通紅,還有一絲被人看破的慌張。“好,就算我卑鄙無恥又怎樣?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不一樣為了明哲保身當時沒有勸誡許佳!”“我當然不是個好人。”陳霖打斷了他,“但我至少還是個人。”“在這個地下世界,沒有誰敢說自己是個人,沒有誰!”老劉氣急。“你不自量力,遲早會明白……”“就算我現在不是,但至少我想要變回一個人類,而不是永遠在這里當個行尸走rou。”陳霖繞過了老劉,他沒有再向大廳走去。他走的是另一個方向,許佳的房間。老劉在他背后,看著這個傲慢無禮的小子,怒火攻心。“走著瞧,走著瞧,小子!”陳霖沒有去培訓,他決定先要去看一下許佳。這個探望或許有些虛偽,或許已經遲了。但是他現在,就只想這么做。許佳的結果陳霖早有預感,他沒有去阻止,因為他以為自己不會太過在意。他也認為這是各自的命運,他無需去干涉。然而直到聽到老劉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才終于明白,他不可能對此視而不見。他可以自欺欺人地說,這個地下世界有自己的規矩,他不該把手伸得太長。他也可以假裝許佳是個不重要的人,死活無所謂。陳霖心里對自己說,你不能做,你做不到,你不該做,這個地下世界的規矩和其他什么正在束縛著你!你沒有做這些的權利!不,不是沒有!而是他自己放棄了,用那些所謂的規則來束縛自己,讓他選擇了妥協,放棄了抗爭。陳霖一直在提醒著自己不要變成像老劉那樣麻木無知,然而不知不覺中,這個地下世界卻在侵蝕著他。讓他退縮了,讓他懦弱,讓他放棄一個信任自己的許佳!許佳不是一個路人,于公來說,她是陳霖的合作人,他們有共同的利益,她是他可以調動的一枚戰棋;于私來說,許佳的存在是一個提醒,提醒著陳霖自己還是一個人類。是人,就會有弱點,有感情,這些會帶來麻煩沒錯!但是如果一個人類舍棄了這些,他就不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披著人類軀殼的機器。就像唐恪辛那樣。只為殺戮而生存,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活著。活在地表上的人們還活著,地下的居民們已經死去。活在地表上的一些人已經死了,但是地下居民中還有人活著。這不是生命的存在形式的問題,而是生存形態的問題。沒有思想沒有目標,活人活著也只是個玩偶!有渴望有追求,即使是幽靈也可以繼續生存!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卻永遠活著。陳霖腳步越走越快,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的大腦是如此清晰。他想如果按照唐恪辛那些職業者的步調走,即使最后能夠重返地表世界,他也只不過成為一個被cao縱的傀儡而已!而現在,他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一個能夠堂堂正正回到地表世界的方法,一個膽大妄為的策略!不過,誰也不能能阻止他,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不再受那些規則和自己心中的恐懼的脅迫了。沒有誰可以奪走你的自由,除非你自己放棄了它。而陳霖的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找到許佳,救治她。我發誓地下世界沒有陽光,唯一的照明只是那些人造光源。然而即便是這樣的火光,也是微弱昏暗,似乎隨時都會熄滅似的。這是一個只屬于黑暗的世界。陳霖走在狹窄而長的過道上,路上的燈光一盞盞被過到身后,燈火忽閃,忽明忽暗,給人一種迷幻的感覺,仿佛是在一個時空隧道前行。終于,他在一扇門前停下,這里就是許佳的房間。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似乎沒有人在。但是陳霖經過鍛煉變得敏感的鼻子,卻可以清楚地聞見屋內的血腥味——他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多少次聞到這刺鼻的味道,血味就是這地下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剛想伸手敲門,陳霖便看見門本就是開著一條縫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就推門而進了。屋里比屋外更加黑暗,一絲光亮也無。這不符合許佳的本性,陳霖知道這小姑娘是最怕黑的,不可能讓自己待在這樣漆黑無邊的環境中。“許佳?”他輕輕地喚了一聲,沒有人應答。這間屋子里空空蕩蕩,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安靜得好像沒有第二個人一樣。但是陳霖直到,許佳就在這個屋內,他聽見了她的呼氣。在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后,陳霖才發現了許佳的所在。她就縮在一邊的墻角,像是一個受傷的動物般緊緊地抱著自己。陳霖可以看見她左肩的傷勢,雖然已經大致包扎過了,但是紅色的斑點正一點一點地從繃帶上印出來。許佳太用力地抱著自己的胳膊,似乎將傷口有撕裂開了。陳霖向她走近一步。“你……”“不!不要過來!”歇斯底里般的,許佳突然大叫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黑暗中的她簌簌發抖,把每一個接近自己的生物都當成敵人,對于陳霖,她更是滿眼怨恨。“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沒有人來救我!”“為什么沒有提醒我!”陷入癲狂狀態的許佳似乎已經沒有了理智,她的聲音低啞,帶著變調的瘋狂。看著她瘋狂的模樣,陳霖止住了腳步,靜靜地等待著她平復情緒。這個平日里開朗活潑的女孩,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到另一種情緒中去。她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陳霖。“我昨天,去做了清潔員的工作。”陳霖安靜地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