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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名的不靠譜。” “也可能是不知道吧?不管怎么說,永城侯都是五軍都督府的五位都督之一,能和他們家攀上交情,出閣的時候婆家應(yīng)該也會高看一眼吧?“ “可惜了。永城侯府最多也就能看看,真到出來的時候,那是又裝聾又裝啞的,半分指望不上。” “就是,就是。”幾個小姑娘說著說著,都有些激動起來,“你看施家,施珠雖說討厭,可當(dāng)年永城侯府得了施家多少好,施家出事,你怕被牽連,不敢?guī)椭f話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誰家還沒有一大家子要照顧。可如今判都判下來了,卻連個去牢房里送被褥的人都沒有,流放的人出京時連個打點押官的人都沒有,就太過份了。” “這也是有緣故的吧?你看那施珠都沒有出面,人家永城侯府的憑什么出面啊?” “陳家大公子知道嗎?要是知道了,應(yīng)該不會像從前那樣喜歡施珠了吧!” 陳瓔畢竟是出身豪門,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對于不了解他的人來說,還是有很多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喜歡的。 施珠頓時成了這些小姑娘話題的中心。 無意間路過的常珂聽了,不禁感慨萬分,和王晞道:“想當(dāng)年,我也是這樣喜歡陳瓔的。” 王晞抿了嘴笑,道:“你如今不喜歡陳瓔了嗎?為什么?是什么時候的事?” 常珂仔細(xì)地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他說了喜歡施珠的時候吧!我從前只覺得他運氣不好,陳珞天時地利人和還對他咄咄逼人。現(xiàn)在想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甚至暗中慶幸,還好她那個時候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配不上陳瓔,沒有起其他的心思。 不然就等著丟臉吧! 她想起了常妍,又和王晞耳語:“我身邊的人聽襄陽侯府的人說,他們家四公子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四月,好像和三jiejie是前后腳。” 王晞笑道:“也算是了結(jié)了這段緣分,重新開始吧!” 但愿常妍能夠放開。 常珂嘆了口氣。 吳二小姐的到來讓宴會喧囂熱鬧起來。 大家都圍著她問東問西的。可以看得出來,她人緣非常的好。 陸玲是陪著吳二小姐一道過來的,吳二小姐被其他人圍著的時候,她就丟下了吳二小姐,跑到了王晞這邊來。 兩人一見面陸玲就把她的花冠夸了又夸,還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道:“我也要做個像這樣的花冠。” 江川伯除了是京城簪纓世家,還是立國功臣,家底到底幾何,估計也沒人說得清楚。 王晞當(dāng)然不會覺得陸玲沒有這樣的財力。 她把給自己做花冠的師傅介紹給了陸玲,兩個一直在宴會上嘀咕著這件事,直到吳二小姐過來,調(diào)侃般地擰了陸玲的耳朵:“好呀!你們躲在這里說悄悄話,都不去陪陪我。” 周圍的人呵呵地笑。 王晞和陸玲忙向吳二小姐道歉,吳二小姐和王晞彼此交換了各處的住址,吳二小姐這才覺得好受一些,道:“你們到時候可記得給我寫信。要是有機會路過江西,一定要來找我玩。我這一去,沒有個十年八年的,別想回京城了。” 說著,她神色悵然。 王晞忙道:“那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去蜀中找我。說起來,我們家還曾經(jīng)承接過你們家的糧草,說不定還真有這機會再見。” 吳二小姐的心情這才好了一些。 大家說著說著,議論起譚四小姐的婚事來。 吳二小姐見她們身邊沒有旁的人,就朝王晞和常珂使了個眼色,悄聲道:“譚四未必就一定會嫁給四皇子。聽說皇上一直沒有發(fā)話。四皇子越發(fā)想出京就藩了。你們等會和譚四說話,都別提她的婚事。” 王晞不由看了看在遠處應(yīng)酬客人的譚四小姐,道:“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吳二小姐的聲音更低了,道:“聽說寧嬪也瞧上了譚四,想把譚四嫁給七皇子。他們年紀(jì)相當(dāng)。皇后娘娘不知道怎么想的,據(jù)說也贊成。最后就看宮里會怎么擬旨了。” 王晞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七皇子的模樣。 這兩人相貌模樣還真挺般配的,反倒是譚四小姐和四皇子看著一個太甜一個太冷,不怎么有夫妻相。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總歸是沒個定數(shù)的。 還好她家世尋常,不必成為有心人的目標(biāo)。 王晞剛這么想,吳二小姐就用手肘拐了拐她,含笑促狹地道:“你呢?她們都有著落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你嫁到我們家來吧!你們家不是還曾經(jīng)承辦過我們家的糧草嗎?對我們家應(yīng)該也有所了解吧!與其嫁到不知根底的人家,還不如嫁到我們家來。我們家也算是門風(fēng)清正,子弟眾多了。” 可見是知道了她那句“既不怕丟也不怕?lián)尅薄?/br> 王晞哭笑不得,道:“我要嫁人,就得他聽我的。你們家的子弟可都喜歡納妾。” 196、第一百九十六章 說親 清平侯府的子弟在戰(zhàn)場上折損得厲害,所以并不禁子弟納妾,甚至有時候還鼓勵子弟納妾。他們家嫡庶的區(qū)別也不是太大。 吳二小姐笑道:“你還講究這個?” “當(dāng)然!”王曦大言不慚地道,“我又不比男子差,為何要找個身邊圍了一群女子的男子?說不定還要我打理庶務(wù)幫他養(yǎng)小妾庶子。我才不愿意做這樣勞心勞力的事呢!” “這倒也是。”吳二小姐尋思了一會兒,笑道,“要不你嫁到閻家去?他們家的子弟都不納妾。” 閻家雖說現(xiàn)在也在軍中享有很高的聲譽,可他們家是耕讀世家,文官出身,就算是去打仗,那也是去做官,指揮別人打仗,不像清平侯家,是要親自上陣殺敵的。 王曦笑道:“我都不嫁。我就呆在蜀中,做我的地頭蛇,不知道有多好呢!” 大家又開了半天的玩笑,這才去坐了席。 可吳二小姐的這番話,到底讓有心人聽進了心里,琢磨起她的婚事來。 最先來給王曦求親的,居然是五城兵馬司的一位主薄的太太。這位太太的母親是魏國公府的庶女,因而和永城侯府的太夫人勉強算能搭上話。她做媒的那戶人家是她丈夫的上峰,五城兵馬司的一位指揮使,說是那家的表小姐在譚家見過王曦,想為王曦做個媒:“是獨生子,家里世襲的正四品指揮使,人長得英俊周正,品行也好。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太夫人居然還有些心動,被站在旁邊的侯夫人想也沒想地就打斷了:“是我們家的表小姐,可不是我們家的小姐,她的婚事,還得給她父母說一聲,我們不能讓人家孩子到我們家來做客,結(jié)果卻把人家給嫁了出去吧?”還怕那人糾纏不清,把情況說的清清楚楚的,“勞您費心了。幫我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