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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后,為了安撫鎮國公,不如給陳瓔封個什么世襲的官職,陳瓔的面子上也好過一些。” 皇上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覺得皇后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暗示他這件事沒這么容易就完。 兩人自然又不歡而散。 長公主帶著陳珞從帷帳后面走了出來,低聲勸著氣得臉色發白的皇后娘娘:“您這是何苦要惹了他生氣,于二皇子沒有一點兒好處。” 皇后娘娘和長公主幾年相處下來,反而比和皇上的關系更好,聞言想也沒有多想地道:“jiejie既然知道這個道理,怎么和鎮國公說不上兩句話就拂袖而去呢!” 長公主語噎。 陳珞維護著母親,輕輕地咳了一聲,低聲道:“這樣也未必不好。我聽說,寧嬪那位在保定府的族兄沒多久之前調到了順天府做了府丞。他新官上任,到處拜訪京中官員,雖說是例行,可這個時候,還是小心點為好。“ 皇后娘娘朝著陳珞感激地笑了笑,道:“你不愧是和二皇子一起長大的,別人都各自為政,你還顧著他,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陳珞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陪著長公主出了宮。 皇后娘娘去了養傷的二皇子那里,把陳珞的話帶給了他,并道:“你們畢竟是從小的情份,要是這樣斷了,也太可惜了。” 二皇子苦澀地笑了笑。 現在哪里是他想和陳珞斷了,是他想和陳珞如從前那樣也不敢了。 他告訴皇后娘娘:“明月也很好。他給我收集了一些證據,全是寧嬪那位族兄貪墨受賄的,這錢未必就是他拿了的,可要是能扯出他來,寧嬪那里也是樁丑聞。就看什么時候用合適了。” 皇后娘娘面露恨意。 回到長公主府的陳珞則正和劉眾在書房里小聲說著話。 “你說,那天薄明月去云居寺,是去見了寧嬪族兄府里一位廚娘?”他好看的眉毛皺成了個川字,道,“看來薄明月是打聽到了些什么。能不能想辦法把他打聽到的東西也弄一份到手里。說不定我們也能用得上。” 劉眾輕聲應諾,道:“還有四皇子那里。看樣子是想早點成親,盡快就藩,我們要不要推波助瀾,讓四皇子得償所愿?” “別管他!”陳珞現在看著他的這些表兄表弟們心里就煩,道,“這種事,他自己求是沒用的,得通過內閣的閣老們,而皇上正打算將慶云侯府降侯為伯,有閣老們一陣忙的了,誰有空理會他!” 劉眾大吃一驚,道:“降侯為伯,慶云侯會答應嗎?” “有什么不答應的。”陳珞不以為意地道,“只要二皇子能上位,別說是降爵了,就是削了爵,他們家也能立刻就起來。若是二皇子不能上位,慶云侯就算是現加封幾個太子太傅,太子少保也沒有用,一樣是鏡中花,水中月。 “倒是皇上打得一手好算盤。 “折了一個施家,換了慶云侯府被降爵不說,二皇子近日也要啟程去大覺寺了。皇上讓他在那里給列祖列宗們祈福,抄九九八十一天的佛經。 “三個月之后,等二皇子從廟里出來,說不定這天下已經換了個模樣了。” 劉眾咋舌。 陳珞不想和他多說,交待了一句“你別管我了,我今天晚上不回來用晚膳了”,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劉眾猜著他又跑去隔壁王小姐那里蹭飯去了。 王小姐家的廚娘手藝真是好。 他摸了摸自己肚子,嘴角仿佛還能回味到那些點心的美味,暗中卻為陳珞擔心。 和王小姐這樣好的感情,以后若是娶了妻,豈不是要辜負別人。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他擔心就有用的,只能看有沒有機會勸陳珞兩句吧! 畢竟他要跟陳珞一輩子。若是陳珞后院不安寧,很容易影響子嗣和家風,陳珞這一支肯定走不遠。 他去吃飯去了。 陳珞則在飯后一面和王晞在柳蔭園遛彎,一面和她說著朝中的事:“你且等著。最多不過三、兩天,肯定有人給皇上上折子,求皇上早立太子。而這其中,說不定還會有人提及三皇子。 “皇上聽了一定會暴跳如雷,把三皇子叫去喝斥一頓不說,還會趁機把淑妃也教訓一番。弄不好,連五皇子也要跟著受牽連。” 王晞明白地頷首,道:“這就好比我們家的那些鋪子,有大掌柜的位置空了出來,大家都爭來爭去的,這是好事,但若是鬧出損害王家利益的事,這鋪子里的大小掌柜都會一鍋端了,有時候連得力的伙計也會被解雇。 “所以淑妃娘娘這個時候不動才是最好的。 “她一動,皇上又不屬意她,肯定會遷怒她啊!” 陳珞從前和王晞說這些朝中大事的時候,王晞還會迷糊片刻,可現在,已經可以順著他的思路推斷出為什么了。 他不由刮目相看,停下腳步笑道:“沒想到,你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不是我厲害,”王晞不以為意地道,“是這些事說來說去,和那些大戶人家爭產異曲同工罷了。我熟悉了,也就沒什么。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王晞朝著他嬌笑,眼睛亮晶晶的,靈光四射:“朝堂的這些八卦比內院的那些流言蜚語更云譎波詭,出乎人意料之外。” 陳珞啼笑皆非。 能把朝廷大事比喻成八卦軼事的,也就只有王晞了。 這,也許就是她的獨特之處。 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 191、第一百九十一章 告之 王晞本著看熱鬧的心情旁觀,事態卻果如陳珞所說的鬧騰起來。 先是慶云侯因為越僭調動親衛軍被降爵,由侯爵變成了伯爵;然后是二皇子被打發去寺廟抄經書。淑妃娘娘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讓娘家的兄弟從中穿針引線,說動了幾個言官給皇上上書,有的只是勸皇上早立儲君,有的則非常直白的推舉三皇子。 皇上自然是大發雷霆,停了淑妃娘娘的俸祿不說,還把三皇子叫到了上書房,當著幾位閣老的面把三皇子大罵了一頓,說他“不孝不悌”,大皇子剛剛受了重傷,還沒有痊愈,二皇子剛剛被申斥,你不是關心你兩個哥哥如何了,卻一心一意地惦記著儲君的位置,簡直是狼子賊心。 “狼子賊心”什么都好,可這“不孝不悌”卻是為人臣子的大罪。 三皇子當即就臉色發白地跪在了地上,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淑妃娘娘趕去給三皇子求情,跟著跪了三個時辰都沒被叫起來。 “有點夸張了吧?”王晞和陳珞坐在柳蔭園的廳堂里,吃著五福餅,喝著白茶,看著窗外正帶著幾個工匠在那里忙著給涼亭鋪設地龍的王喜,笑嘻嘻地道,“世人都是迎高踩低,肯定是有人看著淑妃母子失勢,有意丑化三皇子。再說了,跪三個時辰,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