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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侯夫人的意思。 雖說她這么做是賣了四皇子一個好,可她一點好處都還沒有收到,憑什么繼續一攬子全都兜了! 她忙道:“夫人別擔心,我當時是鬢花落了,去找鬢花的。這件事陸小姐和吳二小姐都可以幫我做證。至于說碰到陳二公子,那完全是巧合。那種情況之下,憑誰見到了個熟人都會倍覺親切啊……” 侯夫人一聽,已知道怎么幫著王晞說話了。 她不由連連點頭,尋思著得和家里的這些女眷對個口風,別你一句我一句的,最后被人抓著空子,還真以為王晞是為了陳珞追過去的。 只是還沒有等她開口,原來站在旁邊看戲的施珠突然跳了出來,指著王晞就道:“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出身什么家世,以為跑到京城來了,靠著永城侯府就能麻雀變鳳凰,登堂入室嫁入豪門了不成?說什么去找鬢花,你這話也就騙騙表舅母這樣本份厚道的人了!那種場合,誰身邊沒有丫鬟婆子服侍,丟了個鬢花也值得大驚小怪的。平時不是挺壕的嗎?怎么,這會兒不裝富豪了……” 王晞氣得跳腳。 平時不和她一般見識,那是因為她沒惹著自己。 她追沒追著陳珞跑,關她什么事? 王晞冷笑一聲,張口就道:“施小姐還請歇歇嘴,你不過是永城侯府的一位表親,永城侯府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當家作主,指手畫腳了。至于我壕不壕,身邊有沒有丫鬟婆子服侍,與你有什么關系? “我再壕,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打賞你。我身邊的丫鬟婆子是多是少,也不吃你家的大米。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起常珂說的,施珠小的時候曾經給陳珞抱過箭筒,還在大雪里站了兩個時辰。 她很想直接揭了施珠的短,可一想這種事說出去未免太尖刻,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把胸中的火氣壓了壓,換了個委婉一些的說法道:“我倒忘了,施小姐小時候曾經和陳二公子一起玩耍,不會以為從小一起玩過就是一家人,誰沾了陳二公子的邊都像吃了你家rou似的心痛rou疼吧?” “你……”施珠臉色煞白,指著王晞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這是她心里的一塊痛,也是她不愿意提及的黑歷史,沒想到王晞不僅知道,還拿了這件事來諷刺她,她腦子嗡嗡作響,像被面糊糊住了似的轉不動。 王晞知道太夫人和侯夫人都是看重自己娘家人超過自家人,她無意處處點火,把自己弄得孤立無援,被所有的人都針對,吃力不討好,見把施珠的氣焰打了下去,也就不把人逼到死角了,立馬換了個話題,把屋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襄陽侯府的身上。 “他們家是怎么一回事?要幫我說親的是她們,拒絕的是薄明月,關我們什么事。就算是遷怒,也沒有這樣的遷怒法。我看,她們明顯就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更多的,還是永城侯府的男子沒本事,別人欺負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侯夫人特別不喜歡施珠,覺得她每次來永城侯府都拿眼角的余光看人,偏偏她自己女兒、兒媳婦像吃了迷魂湯似的,都喜歡捧著施珠。她佯裝淡然地提過幾句,兩個兒媳婦倒聽了進去,女兒常凝卻像腦子進水了似的,不管施珠怎么地她,她都愿意彎下腰去給施珠當踮腳石,她再說明白一點,常凝就會去告訴太夫人,以至于現在她想管也沒辦法管了。 王晞這么一開口,她想也沒有多想就站在了王晞的那一邊,對太夫人道:“現在去追究是誰在背后說王家表小姐都沒有用了,看這樣子襄陽侯府是相信了的。他們家做初一,我們家為何不能做十五?來參加宴會的人這么多,我們難道非要站在這里給別人看笑話嗎?那和綠葉襯紅花有什么區別? “別人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就像她女兒總是襯托施珠一樣。 太夫人素來軟弱,又把襄陽侯夫人視為知己,聞言不免有些慌亂,問侯夫人道:“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侯夫人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翻個白眼,這才道:“既然襄陽侯府沒有地方,那我們就打道回府好了!人我們也來過了,還是您這個做長輩的親自帶著來給她拜壽的,不管誰說起來,從哪方面說起來,我們家都對得起他們家了。” 這就是要拂袖而去的意思了! 會不會把事情鬧大了,彼此的臉上都不好看。 太夫人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侯夫人這次卻是鐵了心要給襄陽侯府好瞧,也想趁機教育一下常凝,讓她知道巴結奉承并不是都會被接納,有時候,它反而會讓人越來越肆無忌憚,踩在你的頭上。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侯夫人非常的堅決,“就是為了府里幾個姑娘、小子的婚事,這件事我們也不能忍!” 二太太和三太太一聽,是這個理啊,都紛紛上前勸說太夫人。 吵吵嚷嚷的,像個菜市場似的。 施珠臉陰得厲害。 她就知道,像王晞這樣出身商賈的女孩子,一個個臉比城墻還厚。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什么人都敢肖想。 就像常往他們家送禮的那些商賈說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可有些事,是槍打出頭鳥。 想一想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施珠冷笑。太夫人被幾個兒媳婦、孫媳婦這個一句那個一句的,說的腦袋都暈了。何況大家的意思都是走人算了,太夫人一時沒個主張,從眾的心理占了上風,一拍桌子,決定不給襄陽侯夫人拜壽了:“就像侯夫人說的,他們家既然場子太小,那我們也就不多逗留了。” 侯夫人松了口氣。 施珠又不愿意了,她道:“這樣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和襄陽侯府抬頭不見低頭見,把那負責接待的嬤嬤狠狠地責罰一頓就是了,何必要撕破臉呢!” 指桑罵槐,讓大家知道這件事照樣可以出口氣。 她剛才看襄陽侯府的嬤嬤那樣對永城侯府的人時心里就不高興,覺得自己跟著永城侯府的人出來就沒有一次能體體面面、風風光光的,這次就更過分了,臉皮直接被人丟在地上踩了幾腳。 可走人這主意是王晞慫恿的,本著王晞同意她就反對,王晞反對她就同意的的心情,她想也沒有多想就說了一通話。 侯夫人原本就看她不順眼,一直想找機會給她點眼色看看,此時不發脾氣更待何時? 她立刻冷笑道:“表小姐還是年紀太輕,不知道厲害。有些人你不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她就能裝著不知道是在罵她。還是阿晞姑娘的主意好,這個時候了,別人都不顧著我們的面子,我們為何還要顧著她們的面子?直接掀桌子走人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