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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軼,“你這叫啥子鋪床,你這叫泄憤,小祁你咋也不……”“姥爺姥爺!”眼見程姥爺話題就要往祁軼身上拐,程醉趕緊拉住了,“不關祁軼的事,他身上有傷呢,我哪能讓他動,動壞了我心疼。”無端端吃了一口狗糧的程姥爺:“……”他本意是說祁軼怎么不拉著程醉讓他這個乖孫孫別折騰,話都還沒說完呢,程醉倒先開始護上了,罷了罷了,程姥爺從程醉手里接過被褥,道,“你姥姥飯弄好了,你兩去吃飯,床我給鋪。”“一起鋪一起鋪,我給您搭把手。”程醉笑嘻嘻,轉頭對祁軼眨眼,“叔叔,你去幫姥姥端個菜。”祁軼先前就一直想幫忙,可程醉就是不讓他碰被褥,他話都沒說兩句,程醉臉一橫就要生氣,祁軼沒辦法,只能由著小少爺去了。此刻程醉開口,他自然是應了,點點頭就出了臥室。程姥爺看著聽話的祁軼也樂,“沒看來咱乖孫還真有一套,管得祁家小子這么聽你的話。”先前程媽說祁軼對程醉好,放心把程醉交給他,他和程醉姥姥還不信,這會兒見著真人,還是頗有點那么個味道。程醉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拍拍胸脯語氣那叫一個自豪,“那可不,姥爺我跟你說,我讓他往東就不敢往西,我要啥他給啥,反正可疼我。”這蜜里調油的調調擺在面上,看來是真過得不錯。程姥爺將薄棉絮灌進被套里,四個角對上后給了兩個角到程醉手里,示意程醉跟他一起抖抖,“行了行了,看你能耐的,找了個對象多了不起似的。”程醉咧著嘴跟程姥爺一起把棉絮給都勻稱了,然后一邊說話一邊出門去吃飯。本來姥姥這一輩就疼小輩,每每程醉來她都會變著花樣兒給程醉做好吃的,加上先前進門程醉又說了一天沒吃飯,因此程姥姥做了五個菜,分量都不少,擺在桌面上看著都有些嚇人。好在一路奔波的兩人是真餓了,雖然花了點時間,但那五個菜還是被吃得精光。飯后程姥姥還要端出西瓜來,程醉撐得都打了兩個飽嗝,趕緊攔住了她,“姥姥吃不下了,放著明天再吃吧。”程姥姥眼露懷疑,“真的吃不下了哇?我看你剛才沒吃多少啊,不是第一天沒吃東西嗎,西瓜不占肚子,吃兩塊吧?”程醉對這久違的姥姥濾鏡哭笑不得,不管他吃多少,就算他今天是自己造完了這一桌,他姥姥還是會覺得他吃得少,程醉想大概每一個姥姥的愿望都是把孫子當豬養吧。他姥姥更是其中之最。所謂的有種少,叫做姥姥覺得你吃的少,還真不是沒有道理。“姥姥真吃不下了,你摸摸我肚子好哇。”程醉牽著程姥姥的手往自己肚子上一放,“這都鼓成個球了,再吃人都傻了,您想把我當豬喂也得分一天三頓不是。”程姥姥被程醉逗得笑出聲,卻也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就知道貧!”笑完她摸摸程醉的頭,那雙經歷滄桑的眸子里閃著對她乖孫孫的喜愛和擔憂,“瘦了,也不知道你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瞧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媽在家虐待我不給我飯吃呢。”程醉捏捏老人的瘦骨嶙峋的手,“您才是瘦了,要多吃點。”程姥姥沒好氣地捏捏程醉的鼻子,“滿嘴沒個正調,”話鋒一轉,“你和祁軼一路趕過來肯定累了吧,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姥姥給你包餃子吃。”“好勒,謝謝姥姥。”程醉咧嘴在程姥姥臉上親了一口,然后拽著祁軼進屋了。人前半腳剛踏進門,后半腳還沒拖進去,小少爺又探出個頭,“姥姥,我要吃韭菜餡的!”程醉以為自己會很快睡著,畢竟奔波了一天,累也是真的累。只是他沒想到長時間沒回來,再一次睡上這熟悉又陌生的床時,竟然久違地失眠了。祁軼睡在他邊上,程醉不敢翻身翻得太明顯,可祁總裁睡眠淺,小少爺僅僅翻了一次身,他就醒過來了。伸手摟上程醉的腰把人往懷里帶了帶,祁軼問道,“睡不著?”見祁軼醒了,程醉便痛快地翻了身和他面對面,不過顧忌著祁軼的傷,倒也沒敢把頭往人胸口上枕,在肩窩處找到個舒適的位置后蹭了蹭,他才開口應道,“嗯,有點失眠。”“要不要再喝點血?”祁軼偏頭露出脖子。程醉被祁軼這一出都給逗笑了,“叔叔,你當你的血里混著安眠藥呢,我吸兩口就能睡著?”祁軼默了默,不知道該怎么搭話。程醉仰頭,男人的下頜線的線條在月光下顯得又長又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地,程醉突然就起了逗弄祁軼的心思,“祁叔叔,你把我抱緊點,說不定我就能睡著了。”92.親一口祁軼沒說話,只是摟在程醉腰上的手又緊了一點。按理說愿望達成,程醉該履行諾言直接睡覺,可惜小少爺永遠不按常理出牌。三分鐘過去,程醉摸著祁軼的下巴,開始得寸進尺地提要求,“叔叔,我還是睡不著,要不你親我一口?”如今祁軼已經不是那個會對接吻而顯得無所適從的男人了,他環著程醉,問,“想親哪里?”這話一出,程醉就意識到了什么,他抬頭撞上祁軼認真的眸子,沒忍住笑了,祁軼見他笑,眉眼間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兩人顯然因為這似曾相識的場面想到了同一件事。那是去參加張老太太壽宴后的那個晚上,回家后要睡覺時程醉跟他要晚安,結果說了晚安還不依,說要有晚安吻才算正確流程。祁軼怕他再次出爾反爾,問親哪里才是正確流程,誰知程醉要他猜。此時舊事重疊,程醉問出了那個和以往言辭不同卻意思相同的問題,“那叔叔猜一下親哪里才算正確流程?”祁軼沒回話,只是像第一次那樣,先在小少爺額頭上落下輕吻,又對著那紅潤的唇瓣吻了下去。程醉勾著祁軼脖子,在祁軼退開時又將人拉了回來,分離的唇再一次碰上,程醉沒想著來個法式熱吻,他只是單純喜歡和祁軼接吻。不摻雜欲望的那種吻。祁軼體溫偏涼,連帶著嘴唇也涼。最讓程醉想不到的是,這個脾氣性格都冷硬無比的男人,其實有著無比柔軟的嘴唇。他探出舌頭撬開祁軼的唇齒,在壓槽掃了一下,又勾著祁軼的舌尖舔了舔,才退出來。“叔叔,我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