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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醉不是第一次喝人血,上輩子他喝過祁程的,但祁成杰的血完全沒法跟祁軼比,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液匹配率,真不是一個單純的數字而已。吸血鬼吸血是本能,但程醉也沒忘了往祁軼身體里注射激素,雖說沒有咬脖子效果好,也還是有的。程醉吸得很用力,也很急,甚至有一些沒來得及咽下去順著唇角流了出來,最后殘存的理智迫使他松開了祁軼的手,他怕再這么吸下去,祁叔叔能直接被他吸干。舔了舔祁軼手上被他咬的地方,程醉留了點口水在上面,怕祁軼嫌臟,他解釋道,“吸血鬼的口水有凝血作用,我幫你舔完你別擦,過一晚上就愈合了。”“好。”祁軼當真沒擦。“那啥,你什么感覺?我好像吸得有點多,你不貧血吧?”冷酷王話少的可憐,臉上也沒啥表情,照程醉剛才那個喝血量,他起碼得難受一下,可冷酷王沒啥反應,程醉摸不透,他又不能做個拔x無情的渣男,只能主動問。祁軼搖頭,“早點休息。”程醉:“……”而回到自己房間的祁叔叔扶著墻,腿還有些軟。百分之九十九并非只對程醉有影響,祁軼作為被吸血的一方,除了流失掉血液,還要被迫接受另一個吸血鬼的激素,按理說他身體機能會產生排異才對,可匹配率實在太高,祁軼感受到的只有舒服。程醉躺在床上,忍不住感慨,太美味了,有祁軼作對比,他瞬間覺得以前喝的那些血都是糟糠之食。程醉從小到大喝的都是人造血,作為一個患有渴血癥的吸血鬼,他不能貿然隨意找個人吸血,第一有匹配度在,第二喝同一個人的血久了,會形成依賴性,在身體習慣一種血液后,如果換血,會出現排異現象。人造血雖然比不上真正的血液,但卻是依照每個吸血鬼的身體狀況配置,雖然味道難喝了點,但勝在安全隱患較低。今天喝了祁軼的血,程醉有種再也不想喝人造血的沖動。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阿!程醉冷了祁成杰三天,這三天里他拿了一個合作,順帶著還把自己頭發給剪了,除此之外每晚還能喝上祁叔叔的血,日子別提多滋潤。這滋潤停在第四天的中午。程醉在中午吃飯前接到了祁成杰的電話,電話里祁成杰言辭懇切,說這幾天想了很多,他上次也不該那么說話,如果傷害了他是真的感到很抱歉,接著還問他方不方便,方便的話出去約他出去吃午飯,兩個人當面聊一聊。方便是肯定方便。聊肯定也要聊。不聊怎么惡心渣男呢?不聊怎么報仇呢?于是程醉甚是開心地赴了約。08.給我一次機會“小醉,你剪頭發了?”見面第一句,祁成杰問的是程醉的頭發。程醉看著面前這個他上輩子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心里對自己的鄙夷又上了一層。看看,程醉你看看,上輩子你到底愛了個什么玩意兒?愛被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恨,當從不愛且恨的角度去看待一件事或者一個人時,往往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比如現在。祁成杰來見程醉顯然是做了準備的。Cucci最新款的那件白色襯衫,修身顯腿長的黑色西裝褲,以及Ferragamo的牛皮鞋,還有那頭造型做得恰到好處又不讓人懷疑的頭發——這都是按照程醉的喜好來穿搭的。當然值得一提的是祁成杰那顯得有點頹廢卻不乏帥氣的臉龐,眼瞼下的青黑暴露出了主人這幾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的事實。真是好別致好不做作呢。如果是上輩子的程醉,大概會一邊開心祁成杰為了自己做這樣的打扮一邊心疼地問他怎么沒有休息好進而擔心他的身體,可這輩子的程醉只想呸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別有用意,祁成杰無非是聽到了祁程兩家聯姻的消息,加上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沒有找過他,祁成杰開始慌了,所以才做出這一舉動。可惜不愛就是不愛,再怎么裝樣子,祁成杰眼里心里都沒他,如果真愛,開口第一句怕是就要詢問他和祁軼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不是問他怎么剪頭發了。就因為他和許可不像了唄,就因為他在自己身上找不見許可的影子了唄。“太長了,最近工作忙,沒時間打理,就剪了。”程醉攪著面前的咖啡,又補了一句,“何況我本來就不喜歡留長發,以前留著是為了喜歡的人,現在心情變了,自然就不需要留了。”祁成杰聽著心里突地一跳,他盯著程醉,想從程醉的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可惜程醉的表情過于坦蕩,他沒能得逞,“心情變了,是指不喜歡了嗎?”祁成杰這人說好聽點自信,說難聽點自負,程醉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現象就是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里,因為他說喜歡長發就留了長發,處處都對他透著遷就,這樣的程醉,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他唯一能想出來的理由,是他前幾天說的那番話傷到了程醉,程醉覺得傷心,在跟他鬧脾氣。“小醉,如果是我前段時間說的話傷害了你,我很抱歉,你知道的,我不是——”“成杰,我是這個意思。”程醉壓根不想聽祁成杰逼逼,“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一直是我在主動,這種看不到頭的感覺讓我很無力,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想你說的對,我們并不適合。”想吊著他,還想玩曖昧?小算盤打得挺好,但程醉壓根不想給機會。祁成杰沒想到程醉會這么強硬,在他們倆這段關系里,程醉一直都掩藏著自己鋒利的爪牙。他知道程醉年少成名,是程家優秀出色的小少爺,這樣的人追著自己跑,祁成杰承認自己很享受,尤其是這個小少爺為了他還放棄祁軼,祁成杰的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不喜歡這個小少爺,他喜歡溫柔又體貼的許可,和程醉的強勢不一樣,許可會撒嬌,會做飯,他喜歡這個年少喪母生活不幸卻獨自長成了堅強獨立的許可,他對自己感同身受。而程醉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這個小少爺嬌貴,過于強勢,滿足不了他對家庭的渴望——他理想的另一半就像許可那樣,溫柔又顧家,而不是在外打拼事業的強人。可現實很殘酷,祁家不僅沒給他一個完整的家,還沒給他一副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