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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胸口的銀刀,向著呂生廉砍來。但呂生廉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迅速反應過來,閃身躲避開這一擊。很快小女孩第二刀又砍了過來,刀刀帶著殺氣,像是不把呂生廉砍死在這里決不罷休。呂生廉倉皇躲避,狐星河在這時出手,將呂生廉扯到自己身后,對上了小女孩。他一開始并未使用靈力,而是與小女孩周旋,嘗試與小女孩交流:“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帶你去尋你們的仇人如何?”然而小女孩兀自不肯罷休,對狐星河的話置若罔聞,手中的刀一下比一下凌厲。而很快,那個身上青紫的婦人也朝著狐星河發動攻擊,那雙布滿青紫的手臂突然延伸至狐星河身前,要將狐星河的脖子掐住。腸子散落一地的富態男子動作迅捷,像條水中的游魚般,雖然只能用手肘爬動,卻比一般人跑的速度還要快,眨眼竄至辛清夢跟前,要用腸子將辛清夢纏繞起來。狐星河一開始一直在閃避,嘗試喚醒這些厲鬼的神智,但卻是徒勞。倘若他直接出手,只能用靈力將這三個可憐的怨魂擊散,未免也太過殘忍了。“叮鈴!”又是一身鈴響。受這聲鈴響的干擾,三個冤魂動作陷入片刻的凝滯,面容有著些許的茫然。辛清夢靛青色的布袍衣擺無風自動,他的面容浮現出些許凝重,眼眸雖然柔和卻也堅定。他一手持著黃銅鈴鐺,一手掐著法訣,嘴唇無聲念著經文。狐星河靈光一現,直接用靈力加持在辛清夢的鈴鐺上。下一刻,辛清夢手中的鈴鐺發出巨大的聲響,震動了整個山灣。仿佛古剎中撞擊的沉重銅鐘,又仿佛九天之上的雷鳴,震得人耳膜都在顫動,在一剎那間幾乎喪失了聽覺。直到鈴聲消失后,眾人耳朵還處在巨大的嗡鳴聲中。辛清夢似乎也沒料到手中的鈴鐺會發出如此巨大的聲響,離鈴鐺最近的他受到的沖擊最重,悶哼一聲,仿佛胸口被一柄重錘錘中。那三個怨魂受到的沖擊尤其嚴重,鈴鐺上的罡氣本就克制邪祟,經過狐星河靈力的加持,鈴鐺的力量被放大無數倍,差點直接將這三個怨魂震散。不過這三個怨魂也因此從神志不清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勉強找回一絲理智。狐星河趁著這個機會大聲對著三個怨魂道:“住手,我知道你們心有不甘,想要報仇,我可以讓你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那三個怨魂聽到狐星河的話,面容閃過一絲掙扎,像在與本身的怨氣做著對抗。辛清夢則適時地念誦起經文,讓這三個怨魂克制住心中的怨氣,能勉強平靜下來。那衣衫破爛,身上到處是青紫傷口的婦人一雙眼睛沉沉盯著狐星河,質問道:“你真能讓我們去報仇?”狐星河點頭,將婦人伸在他脖頸邊上的手臂稍稍推開,頗有些憐憫的對婦人道:“當然可以。如果不讓你們報仇的話,只怕你們寧愿魂飛魄散,也不肯受人超度。那些土匪殺人無數,做出如此殘忍行徑,你們找他尋仇順應天理,我當然可以幫你們一把?!?/br>那個小女孩也收回了手中的刀,用一雙黑沉沉的眼睛仰頭看著狐星河:“哥哥,你真的能幫我們嗎?”看到這個小女孩,就讓狐星河想起了在客棧里的張茂兒,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道:“當然。”“不過……”狐星河面容嚴肅起來,“你們三個必須答應我,只對殺害你們的土匪出手,不能對無辜的人出手。如若違背,天雷自會降落,讓你們三個魂飛魄散,再不能投胎轉世?!?/br>女子深深看狐星河一眼,點頭道:“好,只要你能幫我們報仇,我愿意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狐星河招呼著那富態男子爬過來,一面對女子道:“不需要你們報恩,各自了結自己的因果,早點入輪回去吧?!?/br>他往三個怨魂體內灌入一股靈力,有了這股靈力,這三個怨魂便可以離開這山灣,去找殺害自己的土匪報仇。做完這件事,狐星河道:“去吧,報完仇自己回到這里,等著我回來超度你們?!?/br>女子牽著小女孩對狐星河點點頭,連帶著男人一同消失在狐星河眼前。“繼續趕路?!?/br>狐星河對看呆了的呂生廉道。他轉頭去看辛清夢,發現辛清夢正一直看著自己,眼里有著奇異的情緒。在狐星河的視線望來時,辛清夢不著痕跡移開自己的視線,走進了馬車中。狐星河跟著一頭鉆進了馬車。馬車在呂生廉的駕駛下,車輪再次滾動前進。月光照進這山灣,為這久不見天日的山灣帶來了一絲光芒,盤踞在山灣里的濃烈怨氣正在逐漸消散。狐星河突然想起,在剛才鈴鐺發出巨大聲響時,辛清夢似乎受到了沖擊,發出一聲悶哼。狐星河當即看向辛清夢,眼眸中帶著關懷問道:“清夢,你沒事吧?”辛清夢輕輕搖頭,即便是與狐星河相處這么久,每當狐星河望著他時,辛清夢始終會覺得有些慌亂,心跳也會加快許多。這種感覺是如此奇怪,一度讓辛清夢疑惑。他抿唇,心中卻因為狐星河的關懷而涌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無事。”辛清夢道。過了山灣,馬車一直行駛到天色漸明,三人在路上歇息了兩個時辰,又繼續趕路,終于于傍晚趕到了呂生廉所說的地方。呂生廉將馬匹套在一旁的矮樹上,招呼著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下了馬車。狐星河一下聊開門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辛清夢則跟在狐星河身后,頭戴斗笠,從馬車上走下。呂生廉駕駛的馬車直接將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拉到了一處崖壁之下。遠處是一片陡峭的石壁,石壁中有一條深邃的縫隙,似一只窺伺著外界的眼睛。呂生廉看著那石壁之間的縫隙,身子打了個冷顫,向來膽大的他眼眸中竟然也閃過一絲害怕。呂生廉喉結滾動,沉聲道:“那地方,就在這石壁中的縫隙里,跟著縫隙一直走進去就到了。”狐星河看著呂生廉,挑了挑眉,側身對著呂生廉伸出手掌示意道:“那就請你帶路吧?!?/br>“我……”呂生廉額頭浸出一層冷汗,心中不知為何對那個地方充滿了抗拒,甚至一想到要進入那個地方,就忍不住雙腿打顫,想要轉身逃跑。他嘗試著走近石壁,但是在接近石壁五十米的距離時,呂生廉便再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恐懼,汗水撲簌簌落下,聲音顫抖道:“我不能……我做不到……”狐星河見呂生廉的模樣實在不像假裝,但倘若將呂生廉放在外面,呂生廉架著馬車跑掉就不好了。呂生廉看出狐星河的遲疑,沉默片刻:“我在外面等你們,相信以你們的手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