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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房門里面說不出話來。”那人咽了咽口水:“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到房間里面倒著一個血人,幾乎看不清楚人形……聽倒在門口的人說,屋子里的人是他的好友,也是來參加近侍選拔的,白天人還好好的,沒想到晚上就遇害了……”滿堂寂靜,唯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在極度的寂靜后眾人的情緒一下爆發,各種驚駭聲議論聲,吵得大堂比白日里的鬧市還要喧囂。忽而人群驀地安靜一陣,兩道身影從三樓的木梯上走下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青一藍兩道身影,穿著青色紗衣的身影纖細靈動,模樣精致小巧,眼波流轉間自帶狐媚;穿著深藍色簡單衣袍的男子頭戴斗笠,默不作聲走在青色紗衣男子的旁邊,氣質溫和出塵,宛如林間的清風與山崗上的明月。狐星河徑直走在那傳回消息的人身邊,挑眉問他道:“明月客棧在哪兒?”那人被狐星河的相貌一驚,結結巴巴道:“直走穿過兩條街道,再、再左轉便是……”狐星河嘴角一笑道:“有勞。”他便穿過人群,仿佛逆水而行的一條游魚般走出客棧,而那頭戴斗笠一直默不作聲的人則跟在狐星河身后,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一輪半彎的月亮高高懸掛在天際,慘白的月光灑下,于是周遭的一切便籠罩在這慘淡的月光中,顯得冷清而肅殺。直行穿過兩條街道,而后左轉,果然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明月客棧那懸掛在門口的木雕的牌子出現在狐星河眼前,漆紅的大字被在白慘慘的月光一照,顯現出幾分鬼魅來。明月客棧已被官府趕來的人圍住,不讓住在明月客棧里的人進出。四個佩刀的官兵守在明月客棧門口,戒備地注意著周圍的動向。狐星河就這么大搖大擺地朝著官兵們走去,帶著辛清河直接在官兵們的眼皮子底下走近了明月客棧中。辛清夢算是修道人,而非一般凡人,是以狐星河可以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的一點點實力。明月客棧里的住客都被官兵們趕回自己的住房,而發生命案的那間客房則被官兵們圍了起來,里面有仵作正在檢查那具血淋淋的尸體。這房間里的景象簡直慘不忍睹,遍地都是血液,印著不少血手印,案桌打翻在一旁,房間里的裝飾也碎了一地。想來是那人死得極其痛苦,在死前經歷過好一番掙扎。在看那具尸體,幾乎已看不出個人樣,全身上下幾乎每個毛孔都浸出鮮血,將衣裳和頭發都浸濕完了。那仵作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這具尸體,臉上一直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仿佛見到一件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仵作對正在記錄案件的人道:“死者的尸體上除了幾處創傷之外,再沒有別的傷痕。而且從現場來看,這幾處創傷也是因為死者疼痛難忍,掀動案桌與屋內陳設時造成的。更不可思議的是,血液從死者的每個毛孔中流出,仿佛被無數根針同時插入毛孔一般……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狐星河與辛清夢站在門口,早已將屋里的景象都收入眼中。狐星河被屋子里血淋淋的景象弄得有些不適,忍不住看了辛清夢一眼。他個子沒有辛清夢高,從這個角度平平看去,堪堪只能看到辛清夢光潔的下巴和修長的脖頸。不過那股不適感,在見到辛清夢的一剎那還是有所緩解。狐星河問辛清夢道:“你怎么看?”辛清夢轉頭,狐星河感到辛清夢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不過那股視線卻又很快移開。辛清夢似乎察覺到狐星河的不適,他伸出手,深藍色的袖口垂落在狐星河眼前,擋住了狐星河的視線。辛清夢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如月光下的清泉緩緩流淌:“有術的氣息,這人是被人用邪術害死的,他的魂魄已經被抽走了。”狐星河氣鼓鼓地用手撓開辛清夢的袖子,嫌這袖子妨礙了他的視線。辛清夢這樣,不就把他當個小孩?要是把他的年齡說出來,估計能把辛清夢給嚇死。想到這兒,狐星河忍不住撲哧一笑。不過他忘了,他現在還是隱身狀態。這平白無故的傳來一聲笑聲,在這深夜里仿佛有鬼魅作祟般,讓人從背后竄起一股涼意。正檢查著尸體的仵作手一頓,臉色青黑,強自鎮定著。而那正記錄案件的人,差點沒把筆桿丟掉,正滿面驚惶地打量著周圍。“這……這沒人啊?”狐星河知道自己把人嚇著了,眼睛笑得彎了彎,他扯住辛清夢的手,用手勾了勾辛清夢的手指。辛清夢的手便如同被燙傷一般縮回,但又被狐星河扯著袖子,硬生生地僵持在了半空中。狐星河直接扯著辛清夢下了樓走出客棧,等確定守在客棧門口的官兵再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狐星河松開袖口,轉頭對辛清夢道:“快快快,推算一下那個施術的人在哪個方向。”辛清夢搖了搖頭:“這里的氣息已經被破壞,無法推算,等到明日吧。”狐星河挑眉:“難道等明日你就算得出了?”辛清夢搖頭,輕聲道:“明日就是選拔近侍的時候了。”狐星河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如果下手的人專門奔著參加近侍選拔的人下手,那明日的近似選拔,那人有很大的可能會出現。再者凡是使用了邪術的人,身上都會有怨氣纏身,能輕易與旁人分別出來。因此只要等到明日那人一現身,狐星河與辛清夢就能發現他。狐星河點了點頭:“嗯,那就等明日。”兩人也不算白走這一遭,最起碼可以認定這件事情與邪術有關,說不定跟那個許愿之地也有一定的關聯。狐星河與辛清夢回了客棧。回客棧時大堂里的人還有一部分正在熱火朝天的議論,都還沒回到屋內,見到狐星河與辛清夢兩人回來,這些人都好奇道:“你們去了明月客棧?可有看到什么了嗎?”狐星河搖頭,撇了撇嘴:“什么也沒看到,那里被官兵封鎖了。”眾人頓時大感失望。見這些人大有拉著自己一塊兒討論的意思,狐星河忙擺了擺手,扯著辛清夢的袖子就上了樓。留下大堂中的眾人見著兩人的背影面面相覷。這兩人的關系也太好了吧?好得讓眾人都有些多想了。狐星河一路扯著辛清夢的袖子,直接將辛清夢扯進了自己的屋子內,等進了屋,“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狐星河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松手。狐星河“嗖”的一聲收回手,放開了辛清夢的袖子,兩手背在身后,眼睛四處亂轉,就是不看辛清夢,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辛清夢垂眸落在狐星河扯皺的袖子上,似乎頗為有些無奈。他就站在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