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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地撫摸著:“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就放了你,好么?”狐星河立即道:“好,我答應。”舒曲離卻噗嗤一笑,修長精致的眉眼一下舒展開來,帶著幾分愉悅:“你讓我如何信你,阿狐?寡人已經被你騙過無數次了。”狐星河的表情一下就垮了,把頭埋在膝蓋里,抱著腿坐在床上,不想搭理舒曲離。舒曲離用手摸他的頭發,被他躲開;舒曲離攬住他的肩膀,被他躲開。狐星河打定主意不讓舒曲離碰自己一下。舒曲離也不惱,他的眼眸一直帶著滿足的愉悅,好似只要狐星河在身邊,不管怎樣他都能滿足。見狐星河不理自己,舒曲離也不再逗弄,他取了本竹簡放在案幾上,閑適地看起書來。暖陽透過木窗照進來,打在舒曲離身上,舒曲離整個人都沐浴在陽光中,仿佛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他的側顏顯得寧靜而美麗,連睫毛也鍍上淡淡的金色,嫣紅的嘴唇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就這樣一直看到日落,舒曲離回頭看狐星河,才發現狐星河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蜷縮著身子,臉頰枕在手背上,看上去可愛極了。舒曲離驚覺,每一次見到狐星河,他都要比以前美上許多。如今的狐星河與往日那清秀的模樣相比,簡直有如云泥之別,讓舒曲離迷戀不已。舒曲離恨不能將狐星河永遠關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間,不讓別人見到狐星河的模樣,讓狐星河只屬于自己一個人。舒曲離的眼眸翻涌著濃烈的情感,有愛意有恨意還有怨,他的睫毛顫了顫,而后將這些情緒收斂。不管如何,只要狐星河在他身邊就好。他命人端來晚膳,將狐星河叫醒:“阿狐,用膳了。”然而狐星河眼皮一抬,見到舒曲離的面容直接甩臉色,根本不理會他,氣道:“讓我餓死好了。”狐星河一直沒聽到舒曲離的聲音,片刻后,舒曲離的腳步聲響起,舒曲離走近狐星河的床榻,聲音帶著幾分討好:“阿狐,你不過來吃,我便喂你可好。”“不好。”狐星河聲音果決。他打定主意絕食,寧愿餓死在這里也不吃舒曲離一口東西!然而第二日,案幾上擺放著一只燒雞,燒雞的香味彌漫整個屋子,讓肚子餓得呱呱叫的狐星河死命咽了咽口水。他干脆把腦袋埋進枕頭里,不行,他堂堂九尾狐仙怎么能屈服在一只燒雞之下,堅決不行!第三日,案幾上擺放著各種雞!有蜂蜜烤雞,有醬油燒雞,有蒸雞……各式各樣,滿滿擺放一大桌!這香味勾引起狐星河強烈的食欲,讓他餓得幾乎痛得麻木的肚子劇烈的翻攪起來,狐星河感覺他再不吃就要死在這里,白白浪費一條狐貍尾巴了。為了不讓自己五百年的修為平白浪費,狐星河可恥地屈服了。他赤足下地,餓得頭暈眼花腳步踉蹌,撲倒案桌上,好似猛虎撲食,抓著一只燒雞便埋頭啃了起來。舒曲離今日一直未曾出現,想來是因為戰事的緣故,脫不開身。不過這樣也好,他這幾日一直在思考逃離的辦法,只因為舒曲離看他看得太緊,所以狐星河一直沒找到機會。今日舒曲離不在,他正好可以想個辦法逃走。……紀昱騎著棗紅色的大馬,身后跟著一隊人馬行走在荒僻的山野路徑。那日大戰之后,鄔易烈的軍隊與炎國、景國兩國軍隊皆損失慘重。明國最起碼三年沒辦法再興刀兵,退守西峽關守關不出。而炎國與景國兩邊都不愿再與明國耗下去,他們目前根本無法滅掉明國,繼續打下去也只能增添無謂的消耗而已。因此炎國與景國都決定撤兵回國。而紀昱因為狐星河的事情,并沒有即刻動身回國。他的密探打探到舒曲離所在的大致范圍,這兩日一直在紀昱的命令下搜尋狐星河的蹤跡。然而范圍實在太大,這支隊伍搜尋兩日都未能找到狐星河的所在地。是以紀昱一忙完軍隊的事情,便立馬親自動身來尋找狐星河了。他的探子曾在這里目睹到舒曲離進出,想必舒曲離就將狐星河藏身在此處。紀昱望著眼前這片蒼茫的原始山林,微微皺眉,要想在這匹大山中找出一個人來,只怕是要花費不少時日。但就在這時,紀昱身上的棗紅色馬兒突然躁動起來,一直用馬蹄刨著地面,不停把腦袋朝著一個方向甩動。這匹棗紅色大馬正是送紀昱回到景國王城的那一匹靈馬。紀昱目光閃過一絲光亮,此刻這匹馬兒如此急躁,是否因為嗅到狐星河的氣息?他心中一震,清冷的聲音帶上一絲激動,對這匹棗紅色馬兒道:“去,找到他。”那匹棗紅色馬兒果真有靈性,聽到紀昱的言語,當即仰頭嘶鳴一聲,四蹄如風跑進了山林中。身后的一隊人馬急忙跟隨上前,一時間馬蹄聲不絕于耳。這匹馬兒一路穿行,途徑許多荒僻崎嶇的路徑,終于來到山谷中的一處平地。此時已臨近傍晚,斜陽掛在西邊的山頭,光線昏黃還不算昏暗,可以見到下方的山谷中有一間木屋,木屋的周圍有十幾個身穿鎧甲的炎國士兵。紀昱看似平靜的眼眸閃過一抹激動之色,身上的棗紅色馬兒更是因為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高亢地嘶鳴起來。嘶鳴聲驚動木屋周圍的守衛,那些守衛一下看向紀昱所在的位置,擺出防御的姿態來。與此同時,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埋伏在山谷周圍的炎國軍隊率先向著紀昱的隊伍發動攻擊,兩軍交戰在一起。炎國的大軍與景國的大軍都已經回國,舒曲離與紀昱所帶領的軍隊都不過幾百人而已。紀昱一心想要突破炎軍的防御,進入小木屋帶出狐星河,他的眉目凜冽,宛如神將一般,手中的利劍不斷清掃著圍攏過來的人。就在這時,紀昱銳利的眸光見到那間木屋被人打開,從里面走出舒曲離的身影。舒曲離懷中抱著一人,正是狐星河!紀昱身上的氣勢陡然冷峻數倍,下手也更加果決,他一踢馬腹,竟直接殺出一條血路,從山谷中沖下,直奔著舒曲離而去。紀昱的聲音冷酷如霜雪,冷酷之下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放下他。”而這時紀昱才注意到,狐星河被舒曲離抱在懷中,身穿著透明的紅色紗衣,顯得艷麗非常,一雙如玉般瑩白的腳竟然未穿鞋襪,暴露在空氣中。更讓紀昱殺意沸騰的是,狐星河的右足腳踝處竟垂著一條斷裂的銀色細鏈,這條銀色細鏈拴在狐星河的腳邊,被風吹得晃動,落在紀昱眼中卻顯得分外刺眼。紀昱握緊手中利劍,雙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意,他的聲音冷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