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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此人四處摸索躲避著,而后潛入了鄔易烈的帳篷中。片刻后那人從帳篷中走出來,又從軍營中悄然無聲地逃了出去。狐星河進入帳篷中,見到案幾上放著一卷羊皮信。羊皮信上入目的第一句話便是“阿狐,親啟”。這是舒曲離的字,狐星河一眼便認了出來。上面的字體清瘦有力,凜冽鋒芒從字跡中透出來,一看便是舒曲離的字跡。舒曲離專門派人來給他送信?狐星河變出人形,拾起那封信起來,讀完整封信之后冷冷一笑。舒曲離這是在威脅他呢,用將他身份暴露給景帝作為威脅,讓狐星河夜半去軍營外五里的那條河邊相見。狐星河不知道舒曲離用意是什么,但不得不說舒曲離實在是太了解他的心思,他的確不愿意讓紀昱知道他現在的身份。而舒曲離正是抓住狐星河此時的顧慮,讓狐星河不得不去。等到夜半,狐星河從鄔易烈的懷中爬出,對鄔易烈使用了一點靈力,讓鄔易烈能夠沉眠到早上不會中途清醒。做完這一切,狐星河便從軍營中溜出,趕赴與舒曲離約定的地點。月光下,一彎河流蜿蜒向遠方,似一條銀色的絲帶絲,波光粼粼,將河的這岸與對岸分割。河邊的水草豐茂,長及人的小腿部。舒曲離早早就等候在河邊,他似乎是站了很久,衣裳的下擺都被草露打濕。河邊彌漫著淡淡的水霧,舒曲離的身影在水霧中顯得有些朦朧,又有些寂寥。他遠遠就看到那只火紅色的狐貍,眼眸一霎那間便被那火紅狐貍填滿,他凜冽的眉眼于此時柔和,美艷得如同水妖一般。狐星河躍至離舒曲離兩米的距離,變換出人形,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在寧靜月光下,比蜿蜒的河流還要迷人,靜靜看著舒曲離,咬唇問道:“你讓我來這里是為什么?”舒曲離被狐星河這一聲冷言冷語刺中,嘴角的笑意僵硬,精致的眉眼劃過一絲受傷的痕跡,他的眼眸烏黑,仿若要將狐星河整個身影攝入眸中:“我想你了不行么,阿狐……”最后兩個字喚得既輕又深情,似乎怕驚擾了狐星河一般。這兩個字縈繞在心里,舌尖,不知被舒曲離喚了多少遍,話語中的情誼與執著,如綿綿的細針一般早已深深扎進他的骨子里。面對舒曲離的情誼,狐星河不忍卻又不得不拒絕,他轉過身終是決絕道:“舒曲離,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的情誼在你把我送回景國時,就已經徹底斷了。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下一次即便是你威脅我我也不會再來了。”身后始終沒傳來舒曲離的聲音,狐星河卻覺得空氣都仿若凝滯了,他不再遲疑,狠下心來要走。卻突然聽到匕首刺進rou里的聲音。“撕拉”一聲,打破深夜的沉靜。狐星河瞳孔微縮,一下轉過身向舒曲離看去。舒曲離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泛著的森冷光芒,打在舒曲離的脖頸和側臉,匕首刺進舒曲離的腹部,鮮血立刻打濕舒曲離的紅色長袍。狐星河大驚失色,匆忙上前扶住舒曲離搖搖欲墜的身體,咬牙怒斥道:“你瘋了么,舒曲離!”舒曲離卻笑起來,他眉目舒展,這些日子從未有哪一刻笑得這般痛快灑脫,他眼眸幽深帶著一絲奇異的亮光,帶血的手緊緊握住狐星河的肩膀:“我賭對了,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狐星河氣得要命,恨不能就把舒曲離一個人扔在這里,懶得管他的死活。他四處望去,卻見到周圍根本就沒人,舒曲離是一個人來的,若他此刻把舒曲離拋棄在這里,舒曲離真的會死。狐星河忙把舒曲離平躺放在地上,要替舒曲離把匕首取出來。然而舒曲離卻抬手制止了狐星河的動作,在狐星河詫異的目光中,又將匕首刺得狠了一些。他對狐星河道:“答應我一個要求。”狐星河氣得眼眸燃起一簇火焰:“你又威脅我!”舒曲離嫣紅的嘴唇勾起,聲音帶上幾分沙啞:“想你了,阿狐。”他拉著狐星河的手往下,讓狐星河觸碰到一處堅硬,狐星河猛地瞪大眸子,羞惱到臉頰都快滴血:“看樣子你真的是瘋了!”舒曲離道:“是,我是瘋了,想你想得快要瘋了!”他狹長眼眸微瞇,染上些許瘋狂,眼底的執著如濃墨翻涌,帶著是不罷休的決絕。狐星河按住舒曲離的肩膀,將舒曲離腹部的匕首抽出。舒曲離悶哼一聲,鮮血霎時從腹部涌出。狐星河立馬將手貼在舒曲離的腹部,為舒曲離灌輸靈力治療傷口。然而舒曲離卻一點不老實地抬手扯開了狐星河的腰帶,他不顧自己的傷口,猛地翻轉身體將狐星河壓在身下,一雙眸子跳動著黑色的火焰。血腥味與河邊的泥土潮濕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人頭頂發昏。舒曲離緊緊扣著狐星河的肩膀,一聲一聲叫著狐星河的名字,伴隨著兩人肢體的摩擦溫度在逐漸攀升,連空氣都變得濕熱起來。露水打濕衣裳,打濕了狐星河的黑發。幾縷黑發粘在狐星河白皙潮濕的臉頰,狐星河只能仰著脖頸咬著嘴唇,時不時泄露一絲聲音。眼角的潮紅落在舒曲離眼中,成了最好的勾動人欲|念的迷香。狐星河越隱忍退讓,舒曲離就越發變本加厲。而后舒曲離又將狐星河翻過來,露出狐星河整片背部,大片艷麗的彼岸花在月光下妖異的開放著。艷麗的紅與雪一般的白交織成一副讓人移不開眼的畫卷。汗水一顆顆滴落在畫上,每一滴汗都讓狐星河微微戰栗。他仿若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承受著越來越猛烈的風浪,在最后一個浪頭襲來,狐星河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吟,累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在這時,狐星河卻全身僵硬起來,一道冷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是摻了冰碴子一般,讓狐星河整個人都陷入極度的寒冷之中。隔著茂盛的水草,狐星河遠遠望見一匹俊逸的黑馬。黑馬之上騎著一個高眉深目,面容俊美帶著幾分野性的男人,那個男人望著狐星河,厚薄適中的嘴唇勾起,似嘲諷的一笑。他雙腿踢在馬路上,驅馬上前,那道清晰的嗤笑聲傳入狐星河耳中:“本王還以為你大半夜干什么來了,原來是與人有約。”狐星河的一顆心沉入谷底。而舒曲離依舊緊緊扣著狐星河的手,他將狐星河擋得嚴嚴實實,自己不緊不慢地穿好衣裳,單薄的身影活似水里的艷鬼一般,他的眉眼極凜冽,帶著一股殺氣,與鄔易烈針鋒相對:“鄔易烈,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今夜一過,你就不再是明國的帝王了。”他的話語意味深長,看想鄔易烈的身后。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