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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間,一個宮人低頭走出。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保周圍沒人,這才小心翼翼朝著一個方向趕去。狐星河一路尾隨,最終發現與宮人接頭的人。接頭的是個宮女,從穿著看來,她的身份比宮中其他侍女地位要高,是個女官。重要的是,狐星河發現這宮女的相貌他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炎帝身邊沒有侍女,他在哪里見過這侍女的答案顯而易見。太后。之前被炎帝處刑的宮人也是太后的探子,今晚上逮著的這個也是太后的探子,這太后看來對他十分上心啊。狐星河磨著細牙。狐星河這人最是睚眥必報小心眼愛記仇,太后三番五次這樣陰他,成功讓狐星河記恨上了她。狐星河又看了幾眼,記住侍女和宮人的容貌,悄悄折返回了琉璃宮。又在琉璃宮門口蹲了會兒,確保沒人再出來之后,狐星河笑瞇瞇地看向一個方向。那個探子也快回來了吧。過一小會兒,一道身影謹慎小心地向著琉璃宮走來,正是之前與太后身邊女官交談的探子。他快步走到琉璃宮門口,終于松了口氣。就在宮人進門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小公公這是去了哪里?”狐星河從藏身的角落走出,手背在身后,眼睛晶亮有神。宮人的身影一下呆住,僵硬地轉頭,身子一下抖若篩糠。“小人去外面見了以前的故友。”昏黃的燈火下,宮人跪在狐星河面前,嘴唇囁嚅道。狐星河靠在坐塌上,抓來一縷發絲,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這個習慣是從炎帝那里學來的。炎帝和狐星河在一起時,總喜歡抓起狐星河一縷發絲,放在手中把玩。發絲微涼柔韌,用手指繞纏總有種特別的樂趣。狐星河看似隨意道:“哦?小公公的故友是太后宮中的女官大人?”那宮人一聽到這句話,瞬間臉色灰白,知道狐星河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卻還是垂死掙扎道:“是小人以前結識的……”仗著狐星河應該不知道自己與女官交談內容,咬死女官是自己故友這一事情。狐星河眸光凜冽下來,哼道:“虧得我還想饒你一命,到現在還敢騙我!這些話你給陛下說去吧,看陛下會不會信你!”宮人臉色慘白,腿和手乃至整個身子都抖做一團。他跪在地上,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冷汗一滴滴滴落。他差點忍不住就招認,但是想到自己的親眷還在太后手中。如果招認出太后,他的親眷就……死一人還是死全家,是個很好選擇的事情。想到這里,宮人咬緊牙關,眼神兒一狠,頭使勁兒朝著地面磕去,想要一頭撞死在狐星河跟前。狐星河眼疾手快,一腳踢在宮人的肩膀,將宮人身子踢歪。宮人卸了力,沒能成功撞死,他抬起頭認準了屋內的柱子,又打算撞上去。情況緊急,狐星河使用靈力在宮人腳下變出一顆渾圓的石子,同時快速道:“你要是撞死在這里,我就讓陛下殺了你全家!你知道陛下干得出這樣的事情!”宮人踩中石子“啪嘰”倒地,摔得不輕,好歹是避免了撞死的結局。他聽到狐星河的話,木然半晌,嚎啕大哭起來。狐星河松了口氣,這人應該是沒有尋死之心了。等到那人哭夠平靜下來,心如死灰之時,狐星河這才道:“哭夠了沒?沒哭夠繼續。”宮人木然看著狐星河。狐星河走到宮人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哼道:“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樣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有把柄在太后手里。”橫豎都是死全家,宮人已經放棄抵抗:“我的家人都在太后手里。”狐星河“嘖”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惡毒,難怪昨天那探子寧愿干這種送死的事情……”他看了宮人一眼:“放心,我不要你指認太后。”宮人死水般的眸子起了波瀾,視線落在狐星河身上。狐星河嘴角微勾:“你還可以繼續把我的行蹤匯報給太后,只是說什么怎么說,要由我來定。”狐星河心里的算盤打得鬼精。他雖然想要報復太后,但僅憑一個探子就想讓太后吃癟是不可能的。在宮中安排探子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炎帝在后宮中的耳目也未必見得比太后少。況且解決這一個探子,還會有下一個探子。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策反太后的探子。從此以后太后知道的,都是他想讓太后知道的。他不想讓太后知道的,太后一個字都別想知道。狐星河又給那宮人繪聲繪色地描述了炎帝的私刑,蛇坑什么的,成功的讓宮人徹底崩潰,答應了狐星河的要求。狐星河拍了拍宮人的腦袋,笑得精明:“放心,我不會虧待幫我做事的人,以后我會想辦法從太后那里救出你的家人的。”……從發現探子是誰到成功策反暗探,時間看起來久,實則只花費不到一個時辰。現在的時間不過辰時,離炎帝休息還有段時間。狐星河讓宮人換身衣物跟在自己身后,命人取來燉好的雪梨膏,朝著炎帝寢宮走去。雪梨膏一直讓人煨著,還是熱乎乎的。狐星河身后的宮人端著雪梨膏,眸光落在狐星河身上,手微微顫抖。狐大人一開始就準備這個時候前往炎帝寢宮,之前的一切都是狐大人設的局,就是為了策反他這個暗探。想通這一切的宮人低垂下眼眸,不敢再對狐星河生出二心。天元殿,炎帝的寢宮。何雙立在舒曲離兩米的距離,通報狐星河來了的消息。何雙問道:“陛下是否要見狐小公子?”舒曲側躺在坐塌上,身子底下放著個長圓形的靠枕,正看著手中拿著的一卷竹簡。舒曲離不習武也不愛騎射,嫌棄那些粗俗勞累,他性子懶散,閑時總像沒骨頭一樣,不是支著胳膊,就是靠著躺著,很少有正襟危坐的時候。聽完何雙的稟告,舒曲離修長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亮。他的視線從竹簡上移開,心神不知不覺轉移到狐星河身上。狐星河這個點來干什么?舒曲離驀地想到白日里發生的事情,皮鞭的破空之聲似乎縈繞耳邊,眼前浮現的是狐星河瘦弱白皙的軀體,身上的鞭痕似雪地上綻放出一束紅梅。幻象中的狐星河仰起下巴,眸光盈盈看著他,握住鞭子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去皮鞭上的血跡,喚他:“陛下……”舒曲離的心臟猛地跳動一下,全身血液似留向一處。他神色微微扭曲,手中的竹簡被他摔下,“啪”地回蕩在空蕩蕩的大殿中。何雙嚇了一大跳,便聽得舒曲離咬牙切齒道:“告訴他寡人睡了,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