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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離道:“阿娘這是說什么話,身為兒子怎么敢問娘親的罪呢?”舒曲離唇角勾起,眉眼幽深,他牽住狐星河抓著自己袖口的手,將狐星河牽了出來:“寡人只是來帶阿狐走而已。”蕭舒顏的眸光落在舒曲離與狐星河相牽的手上,臉色一瞬間變化,變得驚異無比,沉默半晌,蕭舒顏道:“他可以走,但這小童必須留下。”果兒跪在院中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但是卻硬生生扛著,沒有向狐星河求救。狐星河皺了皺鼻子:“小人想問太后,小人的仆人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呢?”狐星河的神態可憐,一副無助的模樣。蕭舒顏斜睨狐星河一眼:“哀家和陛下說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狐星河瑟縮著身子,又想躲進炎帝身后,在炎帝面前裝夠了可憐。舒曲離樂得狐星河如此,他不介意配合狐星河再惡心蕭舒顏一下,于是同樣裝作深情款款的模樣看了眼狐星河,對蕭舒顏道:“母后又何必跟一個小童計較呢?”蕭舒顏被狐星河與舒曲離兩人氣得神色都快扭曲了,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兒知道我為何要懲罰這小童,你知道這小童在背地里都跟你男寵說什么了么?”狐星河身子一僵,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在一瞬間想明白這件事情的由來。原來果兒跟他講述的那一晚,院子里跑過的根本不是一只貓,而是太后派來的暗探!蕭舒顏繼續說道:“這小童在背地里,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都說了。你說,這小男寵發現了你的真面目,對你還能有幾分真心呢?說不定他正拉著你的手,在心里罵著你怪物呢。”蕭舒顏說完捂嘴輕笑,笑容說不出的得意,像是這樣就能讓舒曲離不痛快一般。狐星河忍不住偷偷看了炎帝一眼,手心不知不覺浸出汗水。舒曲離笑了。薄薄的紅唇微勾,帶著一股子陰冷:“這些事我從未想隱瞞過,私下議論何罪之有?”蕭舒顏直直盯著舒曲離:“私議帝王是重罪,罪當回斬頭!”舒曲離笑道:“寡人不同,任由今世人后世人評說。”蕭舒顏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走罷。”舒曲離道。狐星河跟在身后,招呼果兒離開。舒曲離身后跟隨的宮人主動攙扶起不能走動的果兒,默默跟在身后。就在舒曲離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宮殿門口時,蕭舒顏忽然瘋狂大笑起來:“我兒,早知你喜歡男子,那日便不該給你四個婢女!”舒曲離攥著狐星河的手猛地收緊,眉目幽暗得駭人。狐星河心里一驚,轉頭看炎帝。炎帝此時的表情太過駭人,狐星河只看了一眼,便默默移開視線。狐星河跟著炎帝出來后,炎帝并沒有去狐星河的居所,而是擺駕回了寢宮。狐星河知道炎帝此時招惹不得,乖乖回到了琉璃殿,沒做挽留。回琉璃殿后。狐星河讓人把果兒帶回了果兒居住的屋子,又叫來醫師給果兒診治。果兒趴在床榻,肩膀聳動個不停。狐星河正想問果兒怎么了,便見果兒抬起頭,眼睛紅腫得跟兩個核桃一樣,流著淚道:“大人,小的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了。”狐星河心中一暖,眼里是真情實意的擔憂,沒有絲毫作偽:“你還是先把傷養好,不然我可不想讓一個小瘸子跟在后面。”果兒先是被太后打了四十棍,又被罰在外面跪著,差點丟掉一條小命。醫師來看過之后道,若是再跪得久些,晚些治療的話,這腿恐怕就難以復原了。果兒認真點頭:“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養傷,不當小瘸子。”狐星河噗嗤一笑:“你啊,今天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去得早,你今天小命都保不住了!”果兒道:“小的本來是去找人給大人量尺寸,好委托外面的莊子給大人做衣物。沒想到半路被太后的人給攔下,后面就……”狐星河皺眉:“看來我們以后得小心些了,這宮里到處是野貓。”這野貓自然形容的是探子。果兒點頭,經過這件事,他再也不敢大意了。“不過……”狐星河突然想到一事。在離開之時,太后曾大笑道,炎帝那一日處死的四個宮女,是她安排的。難道說炎帝處死那四個宮女的事情另有隱情?“不過什么,大人?”果兒見狐星河沒有下文,開口問道。狐星河搖頭,這件事除非問炎帝和那四個宮女,否則沒人知曉內情。若是他靈力再恢復一些,倒是可以喚出那幾個宮女的殘魂來打探一二,當然這需要宮女的殘魂還在。想了想,狐星河在果兒掌心寫道:“果兒,你知道那四個宮女處死的地方在哪里么?”寫了十多遍果兒才明白狐星河說的什么,霎時臉色蒼白,咽了咽口水:“大人想去?”狐星河眼兒骨碌一轉,正色道:“錯了果兒,我害怕還來不及呢。我只是想知道地方在哪兒,好看到了就遠遠避開。”果兒見狐星河一臉嚴肅,想來不是假話,點了點頭:“大人說得有道理,這兩個傳言鬧鬼的地方就是……”“大人見到了一定要遠遠避開!”狐星河嚴肅點頭,然后決定等自己靈力再恢復一點,就去這兩個地方轉轉。……恢復靈力和容貌不是容易的事情。距離救出果兒那日已經過去三日,狐星河卻連炎帝的面都沒見到。他也去炎帝寢宮找過炎帝,但去的時候,炎帝不知道在和誰商議事情,狐星河便被攔在了門外。而炎帝也沒來琉璃殿看他,不知道是最近在忙要事,還是故意想冷落他兩天。狐星河摸不準炎帝的心思,只覺得這炎帝可惡得緊,一面裝作對他深情的模樣,一面又忽冷忽熱的勾著他。這么過了三日,狐星河按捺不住,決定再去找一次炎帝。第7章第7章天元殿,炎帝寢宮。狐星河等在門口,被侍衛阻攔。一個侍衛進去通報消息。炎帝似乎正在和人商議事情。狐星河想了想,覺得炎帝應該是不會見他的。隨即抿唇,轉身折返。就在轉身之時,狐星河被人叫住,是剛剛進去通報的侍衛。“狐公子等等,陛下宣你進去。”狐星河眼神有些困惑:“陛下不是正與人有要事相商么?”侍衛道:“是與人在商議事情,不過陛下的確是讓小的傳公子進去。”狐星河點頭,對著侍衛一笑:“多謝。”侍衛微愣,竟覺得狐星河清秀平淡的臉,因為這一笑生出一種嫵媚感。狐星河邁著小步子跟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