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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跟各方出版社的編輯都或多或少的聯系,也在四處走動著。一時間林楓忙得腳打后腦勺,白遠也就十分體貼地表示支持他去忙事業,自己肯定給他省心。就是總也聯系不上張檸晨,讓他心里的不安愈發強烈了些,這日林楓又出去跟投資人談資金問題,他便下定決心給張檸晨的母親打了個電話。她母親說自從自己對張檸晨的伴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兩人就又搬出去住了,周末回來吃頓飯住一晚,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從過年之后好像兩人再沒回來過,給張檸晨打電話就是不接,給于曉彤打電話就借口最近忙。這情況顯然不正常,白遠捏著掛斷了的電話心里越想越亂,她們到底如何了?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第42章第42章轉著輪椅去冰箱拿食材準備簡單做頓午飯,白遠這才發現,冰箱里除了兩個西紅柿,也不剩別的了。白遠嘆了口氣,林楓談公事這幾日一向沒個準點,等他買回來自己怕是已經餓死了,附近的外賣也都吃了個遍,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超市買些菜回來。費力換下家居服,白遠穿上了一套加絨的灰色運動服,腳上穿著白色的運動鞋,他望著門口落地鏡里的人,即使再厚的褲子也掩蓋不住他雙腿的細瘦,他突發奇想,解了身上的束縛帶,扶著輪椅拖著雙腳踩在地上,試圖站起來。臀部剛剛脫離坐墊他便倒了回去,不是不想站起來,是腳已經許久沒沾地了,猛地承受全身的重量使雙腳的刺痛感十分強烈,疼得他滿頭大汗,實在不敢繼續嘗試下去了。老老實實換到輕便型輪椅上坐好,白遠隨手扯過毯子搭在腿上,便出門去了。那時他有種預感,可能自己這次是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說不遺憾是假的,畢竟他原來好好一個健全人,把自己作成這副模樣,現在這幅身體,便是真的弱不禁風一書生。一路心不在焉地去超市買了菜,好在正月里街道上人并不多,他到了超市就買,買完就回來,這一路倒也順暢。回到小區他的時候他覺得雙臂推輪椅有些累了,便停在湖邊小小休息一下。甩著酸痛的手臂時,他周圍有幾個人跑了過去,嘴里嚷嚷著“真跳啊?”“那還有假,都站天臺上了”之類的話,讓他十分困惑,便拽住了其中一人:“請問,出什么事了嗎?”“你不知道?前面那棟樓有個女的要跳樓,都在天臺上站了一個多小時了。”那人匆匆跟他解釋了一句,便跑去看熱鬧了。白遠本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坐上輪椅之后他一向遠離人群,怕的就是熱鬧沒看明白反而被人群擁擠而受傷,這次也不例外,他剛要往家里走,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前面那棟樓?那不就是于曉彤張檸晨住的地方?白遠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搖著輪椅也過去了。其實二十幾層樓,周圍又被警察和消防隊員圍了起來,白遠的位置,抬頭再怎么用力看,也是徒勞,他看不到房檐上站著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容顏,只依稀分辨得出是一襲白衣,黑發飄飄。“曉彤!!”身后冷不丁傳來聲凄厲的慘叫,嚇得白遠心臟都停跳了兩拍,費力在輪椅上轉過身去,正看見張檸晨沖到自己身邊,就要往樓里去。白遠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她的腰,他輪椅的手剎是放下來的,整個人卻被帶得往前沖了幾步遠,險些連人帶輪椅的跌在地上。好在身側的警察及時扶住了他,趁著兩人喘息的功夫,問道:“你們二位是?”張檸晨嚇得語無倫次,白遠是聽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在說些什么。那日于小彤自醫院走后張檸晨追了出去,便想盡一切辦法跟她解釋,可每每這話題提了個頭,于曉彤就轉身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她有心臟病,張檸晨不敢太逆著她,加上這段時間張檸晨所屬的心臟外科十分忙,每每回家都已經深夜了,也不敢打攪于曉彤睡眠,便這么半冷戰了小半個月。今天她在醫院里接到于曉彤的短信說要跟她分手,說欠她的下輩子還,匆匆趕回來,就遇見了這么一幕。“你先冷靜些。”白遠扯住她的手,說什么也不松開,“這個時候你湊過去只能刺激她,反而影響救援。”“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旁邊的警察和消防隊員表示贊同,“您認識這位要自殺的女士嗎?”“認識。”白遠點頭回答,“我們算是很好的朋友了。”“那不如這樣,”消防隊員想了個主意,“您二位隨我上去,由這位先生先出面跟她好好談談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這位女士您在天臺后面跟我們隊員在一起,如果她希望見您,您再出面,您二位看,怎么樣?”白遠也是心里著急,自然無不同意,消防隊員簡單講了一下盡量不要刺激于曉彤的話,幾人便乘著電梯上了天臺。從頂層到天臺上是沒有電梯的,為了讓白遠上去,消防隊員不得已只得背著他爬了樓梯。剛把輪椅放好扶著白遠坐進去,消防隊員就消失在樓梯后面,生怕給于曉彤一丁點刺激。“曉彤?”白遠嘗試著問。“阿遠?”那女孩回過頭來,臉上掛著淚。“你怎么在這啊?”白遠明知故問,搖著輪椅慢慢上前。“阿遠我……”于曉彤眼眶紅腫著,嗓音嘶啞。“怎么哭成這樣了?”白遠故作什么都不知,搖著輪椅離她又近了一兩米,“快下來喝些水。”于曉彤咬著下唇,搖搖頭,沒動腳步。那日她之所以得知真相,也是因為張檸晨跟白遠坦白,所以這個時候了,白遠不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收回來拎著礦泉水的胳膊,嘆了口氣:“曉彤,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生命是自己的,你確定要選擇輕生?”“除了檸晨,這個世上沒人愛過我,可這愛是假的,”于曉彤抽泣著,“就算是我死了,還有誰會在乎?”“不是這樣的!”白遠柔聲勸慰著,搖著輪椅以龜速前行,“檸晨那日話只說了一半,她不是這個意思的。”抬起朦朧的淚眼,于曉彤問:“那她是什么意思?”“她是因為你的病弱接近你的,她不該瞞著你,這點確實是她的錯,”白遠循序漸進,“但她愛你,這點是毋庸置疑的。”“真的?”于曉彤有些懷疑。舉凡輕生之人,在自殺之前都是猶豫的,那時若是有個人能出來拉他們一把,大概他們不會選擇死這條決然的路。“真的真的,”白遠連忙點頭,“不信你拿我的手機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趁著人猶豫的時候,白遠便撥通了張檸晨的手機,自然而然地上前遞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