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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時候那么盼望回家,如果沒有你,這個城市不會有一盞燈是留給我的,如果沒有你啊,誰管我是誰?照顧不只指身體上,也有心理上,我一直覺得跟你談戀愛,是你在照顧我,你照顧我的情緒照顧我飲食起居,阿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生病了,僅僅是這樣而已。”愛人的話比什么都管用,白遠低落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卻又皺了皺眉:“可是,都說好了截稿時間……”違約金兩人都不想承受,林楓轉了轉眼珠,笑著說:“我有個辦法……”離截稿時間還有半個月,唐編輯覺得有些不對,他之所以愿意與白遠合作,除了因為這剛從大學畢業的男孩文筆細膩故事新穎,還有個十分重要的因素是他從來不拖稿,上次出版的書竟然提前了整一個月交給他,并且校對得沒有一個錯別字。這在寫文就是大爺的寫手圈,簡直是一股清流一般的存在。可這次卻不同,月底就截稿了,白遠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唐編輯有些坐立不安,這次稿子要得急,且約稿的人來頭不小,他這個小小的出版社可得罪不起。思來想去,他決定給白遠打個電話側面問問。電話通了,唐編輯輕咳兩聲,用標準且客套的聲音道:“喂,是白遠先生嗎?我是揚子出版社唐編輯。”“您好,唐編輯……”電話那頭的聲音微弱,說兩個字就得喘一下,讓唐編輯心里一緊,就問道:“白先生,您怎么了?現在還好嗎?”“唔,生了場病,有些發燒……”白遠吃力回答,“唐編輯,有什么事嗎?”“啊,沒什么事,”唐編輯到嘴邊了的催稿憋了回去,畢竟聽電話里的動靜,白遠病得還挺嚴重,他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白先生現在在醫院,還是家里?我去看看您吧!”“不用了,沒什么事……”白遠的聲音里帶著驚訝,明顯呼吸有些急促,“太麻煩您了……”“不麻煩不麻煩,”唐編輯正好確認一下他的病情,畢竟浸潤文學界這么多年,他見過太多臨近截稿日期的拖稿手段,其實心里還是不信的,“這是我應該做的,您把地址發給我,我一定到。”“那好吧……”白遠掛斷電話,看見自家老公抱著雙臂看著自己,只覺一陣臉紅:“看我做什么?”“媳婦,你不該寫故事,”林楓一臉認真里摻著戲謔,“你該去演故事。”鑒于自己有件天大的事瞞著愛人沒告訴他,白遠心虛得直低頭。“他是一會兒就要來了吧?”林楓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做什么糾纏,問道,“你也坐了好久了,抱你去床上躺一會兒好不好?”見媳婦沒反對,他便推著輪椅去了衛生間,不管怎么說,還是要先排尿再回臥室的。白遠雖說已經不發燒了,但體內還是有炎癥,他排尿依舊困難,又偏偏是個愛干凈的別扭孩子,不愿在床上解決,林楓無奈,只能讓他一只手環住自己的胳膊一只手握住馬桶邊的扶手穩住自己的身子,而后伸手去揉捏他早已經沒了肌rou的小腹。“啊……”白遠覺得一陣抽痛,下意識咬住了林楓的肩膀,“別……疼……”“不能停,”林楓心疼,就也任由他咬住自己的肩膀,心里想著,總比咬自己要強,手上動作不停,“馬上就好了,再忍忍。”小半天才有淅瀝水聲響起,白遠已經累得如一癱爛泥掛在他老公肩頭。因為尿路感染還沒有好,紙尿褲是不能用了,林楓給他清理好下身后,索性直接就提了褲子把人抱上了床,擦了擦滿頭的虛汗,心疼道:“再可不能由你自己作死了。”勾了一抹順從的笑,白遠磕上了眼:“睡會兒,唐編輯來了記得叫我。”唐編輯姓唐名漢,海飄五年,也是第一次踏足這樣的高檔小區,他心里羨慕倒也覺得順理成章。也是,如果不是出身富貴,也不會去過那許多地方,也不容易有那眼界能力把所見所聞都融入到中去。電梯停在十三層,按照白遠短信發過來的門牌號,他按了門鈴。“白先生,我是唐漢。”他道。沒過多一會兒,門便應聲而開,一位身材高大英俊帥氣的男子站在門內:“是唐編輯吧,多謝您來看小遠。”“啊也沒多遠,”唐漢客套著進了屋子,四處打量了一下,“白先生呢?他的病怎么樣了?”“不太好……”林楓低了頭,有些情緒低落,“好幾天沒起床了,他就是倔,不愿意去醫院。”這話真真假假吧,怕自己表情露餡,林楓當先引路,帶人到了主臥,推開門,他輕聲喚道:“小遠?”“嗯……”白遠哼了一聲,從睡夢中醒來。不敢一次把窗簾拉開,林楓只拉開了遠離白遠那邊的一半,讓陽光照進房間里,唐漢這才看清房間里的擺設和床上的那個人。上次見白遠還是去年年末,兩人在咖啡館小坐,簽了上一本書的合同,那時白遠還是健全的,雖然瘦,但卻充滿陽光,神采飛揚。第23章第23章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唐漢都快不認識他了:房間里的擺設不多,簡潔大方,靠近床頭的地方有架電動輪椅,床上的人被子蓋在胸前,睡衣下面隱約看得出來露在外面的雙臂盈盈不堪一握,那少年早不復當初的健康模樣,臉色蒼白如紙,眼珠轉了轉,這才看見自己,撐著雙臂像是要坐起來一般,卻一個脫力跌了回去,痛得馬上出了一頭汗。“快躺著吧!”唐漢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過去阻止他再一次嘗試,“怎么病成這個樣子了?”“唐編輯還不知道吧,小遠年初的時候生了場重病,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林楓在他身后墊了墊子,這樣幫助白遠半坐起來,就省了他自己支撐的力氣了,“前幾天可能累得狠了,發高燒又住了幾天院,也是今天才回來的。”看這兩人動作,唐漢也明白了林楓的身份,他一臉歉意:“我才知道,真是抱歉。”“不怪唐編輯,”白遠擺了擺手,“我自己不想聲張,您怎么知道?”兩人寒暄了幾句,白遠就有些累得喘不上來氣,這不是他在飆演技,是真累了,雖說雙腿已經有些日子沒打過麻醉劑了,但他這段時間總覺得木木的,動動腳踝都吃力,有時他甚至不怎么能感覺得到雙腿,這樣個狀態,再加上尿路感染的高燒和這幾日近乎沒吃什么東西,全靠點滴葡萄糖維持能量,他說了會兒話,就覺得眼前發黑。唐漢是個識時務的,就站起來說:“白先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我改日來看你。”“不麻煩唐編輯了,”白遠連連擺手,面露難色,“就是我已經幾天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