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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帶微笑,很有親和力。主持人:“我是覺得,現代社會生活壓力驟增,許多人的暴戾情緒無法正確紓解,沖動犯罪的比例似乎比過去有所增長。”“對于心理健康的關注,我們國家起步比較晚。晏城作為全國科技強市,我認為在這方面也要領跑,普及心理知識也好,輸出更多優秀的醫生也好,都要更加積極。”霍希說,“霍氏醫療集團接下來會成立一筆專項基金,專門用于給低收入人群提供心理問題援助。”主持人笑道:“看來霍氏這是要為咱們城市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了。”霍希:“我想,這些不是單靠哪一個人,哪一個機構單打獨斗就能完成的,還要靠大家共同努力。”主持人:“聽說霍博士有拍攝專題紀錄片的計劃。”霍希:“是的,為了讓更多人提起興趣,會采用單元劇的形式,或許還會找一些人氣高的明星來客串。”主持人輕笑:“那恐怕要在片酬上多列一些預算了。”“早年我認識過一些不錯的演員朋友,提錢傷感情。他們應該不忍心拒絕我的窮劇組。”霍希淺淺一笑,很是溫柔。主持人:“那霍博士方便透露一下進展嗎?”霍希:“我們現在已經在積極尋找合作伙伴,前幾天聯系了硬盒影視、啟元影視、景藤影視,正在等待答復。希望能做出一部制作精良的作品。”主持人:“硬盒和啟元都是有一定基礎的影視公司,景藤影視雖然是景藤集團的子公司,但剛成立不久,霍博士將這三家放在一起,是很看好景藤影視的前景嘍?”霍希:“景藤影視新上任的總裁我以前就有所耳聞,我想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主持人:“那我要先跟臺里領導喊話了,咱們臺是不是也考慮考慮引進霍博士的大制作?先下手為強啊!”霍希玩笑道:“要是收視率砸了,我可不背鍋啊。”陸纖駐足看了一會兒,才拎著紙袋信步離開。-一排半弧形落地窗外,江景宜人。陽光透過窗玻璃灑進室內地板,打下的光影猶如一幅構圖精巧的攝影作品。霍希手扶大提琴,坐在房間中島。低沉的樂符從曲線精美的大提琴中緩緩淌出,流遍每個角落。依舊是巴赫的曲子。霍希心中,只有巴赫才是將音樂美學發揮到極致的人。霍希眼睛微瞇,似是陶醉在美妙的音樂里。這時,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屋里的古典樂聲。霍希眉梢下沉些許,不耐煩的神色稍縱即逝。她從提琴凳上起身,仔細將大提琴收起來,極盡呵護。優雅地做完這些,約摸十來分鐘后,才看了眼門口的屏幕。門口的是徐子熙。不多時,徐子熙套著鞋套,從玄關進來。霍希站在開放廚房的吧臺前。面前躺著一個巴掌大的電子秤。一個曲線流暢的圓形玻璃器皿立在電子秤上,像是倒立的富士山。霍希打開手邊密封罐,取了兩勺奏琴前研磨的咖啡粉。電子秤的屏幕亮起42.3g的數顯。霍希又從玻璃器皿中舀出去一些,讓屏幕上的數字精準地停留在40的位置。霍希從一個小巧的黑色金屬架上取了張紙漿色波浪濾紙,放進透明的過濾杯中,似杯子里開出一朵花。霍希將剛稱好重量的咖啡粉倒進去,手邊的加溫咖啡壺正好響起提示聲。水溫92攝氏度。霍希握住咖啡壺上的木柄,抬手,壺口傾斜。細長的彎弧嘴里沖出一道水柱,劃出一道富有美感的的弧線。撞在黑褐色的咖啡粉上,砸出一方塌陷。漸漸的,過濾杯里的水位越來越高,咖啡油脂形成的泡沫色澤誘人。屋子里,咖啡的香味愈漸濃郁。瑰草莊園的日曬豆,出豆量不高,很是珍惜。哪怕是不懂咖啡的人,也能分辨出這香味跟普通咖啡的香味不是一個級別的。草木香里混著淡淡的漿果味,微酸。霍希放下手中的咖啡壺。濾杯還在往下滲透褐色液體。盛放咖啡的小玻璃圓壺里有滴答聲回蕩。徐子熙在一旁靜靜看著。哪怕只是沖咖啡這個動作,霍希做起來也與旁人不一樣。美得不像個真實存在的人。等咖啡濾好,霍希將玻璃壺里的咖啡倒進兩個骨瓷杯里,才淡淡開口:“有什么事?”“我正好從這邊路過,來看看霍希姐。”徐子熙答。霍希:“你想見我。”語氣不是疑問,而是簡單的陳述。徐子熙自知心思不可能逃得過霍希的眼睛,垂眸道:“是,我沒有路過,是特意來看霍希姐的。”霍希:“你的感情太充沛了。”話語里沒有任何溫度,聽起來,就像是評判某個裝飾好不好看,某種事物好不好吃一樣隨意。“我以后會注意。”徐子熙沒有反駁,態度低微。“你對景宥做的那些無聊的事,什么時候才會停止?”霍希問道。徐子熙雙手攥緊,指甲刺得掌心生疼。“霍希姐為什么總是關注她?”“我關注誰,何時輪到向你解釋的地步了?”霍希捏住骨瓷杯的細柄,端起來,“咖啡要在最合適的時間喝,早一秒,晚一秒,都會失去本來的味道。”徐子熙:“景宥只是運氣好,天生就有優良的基因,但是她對霍希姐沒有任何用處!”霍希輕輕撩起眼皮:“她對我有沒有用處……對我來說沒什么關系。跟你,就更沒什么關系。”徐子熙:“我一輩子都會忠于你,沒有人比我對你的心更真!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去的!”霍希:“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徐子熙:“我弟弟已經被送去晏郊精神病院療養了,霍希姐放心,他不會再對你癡心妄想的。”霍希仿佛一下沒有聽懂徐子熙的話,思索片刻,才說:“那是他的事。”頓了頓,“原來這種無聊的事也是你做的。”徐子熙咬著牙,下頜緊繃:“霍希姐對我的評價就只有無聊么?”霍希沒有回答徐子熙的問題,神色漠然:“人工的打磨果然還是不如大自然的饋贈。”話里似乎飽含深意。徐子熙眼中滿是痛苦,一只手扶在半人高的臺子上,指節泛白。“喝完咖啡自己離開,不要總打擾我拉琴。美感都被你破壞了。”霍希這句話語氣平緩,就像是在跟客人做一個普通的告別。而不是在說戳人心窩子的話。霍希轉身將杯子沖了,離開吧臺。徐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