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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心中苦笑,這是一個多重的詞語啊!“說到承諾,”凌沐薇喝了口茶,“尤茵可不是個重承諾的人,你要知道,我是被拋棄的那個。”景宥:“因為凌總不夠好,所以被拋棄了嗎?”凌沐薇被茶嗆到,猛烈咳嗽起來。姜笙言適時遞上紙巾。凌沐薇用紙巾捂住嘴,眼里滿是難以置信,說道:“景總對我是有多大意見,怎么什么都是我的錯?”景宥:“尤茵是我深入了解過的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有一點她沒想到的是,尤茵總是對姜秘書圖謀不軌。一定是婚姻太不幸福了。凌沐薇又咳嗽了幾聲,較真道:“說話要負責任的,我可是一個對婚姻關系很忠誠的人。”景宥:“凌總的婚姻狀況跟我有什么關系,今天來是特意跟我聊這些的嗎?凌總是不是以為我跟你一樣閑?”凌沐薇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狀態。“我登門拜訪是有正事找景總。”景宥沒說話,等待對方的下文。凌沐薇道:“凌奇這兩年一直拼盡全力想挑戰景藤的行業地位,但是沒有成功,說實話,以凌奇目前的狀況,耗不起了。所以我想和景總談談能不能把競爭變成合作共贏。”景宥恍然,“原來凌總之前搶景藤的地,是為了鋪墊。”凌沐薇心下震驚,她此前的確是想制造凌奇富有野心的假象,再尋求一個契機跟景藤談判,以謀得更多的利益。但尤茵加入景藤是一個最大的不可控因素,她不得不改變策略。沒想到景宥一眼就看穿了。景宥仿佛會讀心術一樣,繼續說道:“景藤有最強大的智囊團隊,那么多超級大腦不是用來當擺設的。”凌沐薇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向來拿得起放得下,咱們兩家公司較了兩年勁,凌奇的實力景總不會不知道。我希望能背靠景藤這棵大樹,在細分領域走得更遠。”景宥思忖片刻,問道:“凌奇的資金鏈出問題了?”凌沐薇搖搖頭,“資金鏈好得很。”景宥:“那為什么急著找我?現在的關口對凌奇來說并不是一個好的談判時機。”凌沐薇兩只手握在一起,十指交叉,支住下巴。“景總不是知道的嘛,我老婆跑了,為了挽救婚姻,我只好跟著過來了。”景宥面上沒什么表情,直言:“如果凌總嘴里真話多一點,老婆就不會跑了。”“……”凌沐薇沒著急說話,慢條斯理地幫景宥和自己換了杯熱茶。“景總這茶不錯,哪里產的?”她問道。“我需要知道這些嗎?”景宥說,“好奇的話去問茶農。”凌沐薇再一次被噎回去,干脆閉嘴品茶。什么說話技巧擱到景宥這里,效果都要打好幾折。凌沐薇喝完手上那杯茶,就告辭道:“我說的話希望景總好好考慮考慮,改天約景總詳談。”“慢走。”景宥道。凌沐薇出去后,景宥對姜笙言說道:“姜秘書,查一下凌總最近都接觸過什么人。”姜笙言:“好的,老板。”景宥走到姜笙言面前,和她對視了半分鐘之久,語重心長,道:“姜秘書看看凌總就該知道,草率結婚是沒有好處的。”姜笙言笑著欠身,“我去工作了。”景宥看著姜笙言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臉上掛著一副不甚理解的表情。姜笙言路過秘書室。甄經理正拿著手機,義憤填膺,道:“這是什么王八蛋!這種人居然只判十年,太不公平了,應該直接槍斃!”“怎么了?”旁邊同事問道。“你沒看今天熱搜嗎?前兩天在龍湖自殺那個小姑娘,剛找到自殺原因。警方查出來小姑娘生前被同學強.jian了。”“畜牲!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就該化學閹割,讓他一輩子當不了男人!”“我要是那個女孩兒的爸爸,就是坐牢也要去捅了那個龜孫子!”秘書室的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姜笙言快步回到工位上,嘴唇泛白。-一輛寶石藍汽車開進綠化程度很高的小區,倒進停車位。前排車門打開,姜笙言從里面出來。她關上門,鎖了車,將鑰匙放進包里。“姜小姐。”記者溫鈺走到車前,擋住姜笙言的路。姜笙言雙唇抿直,盯著溫鈺看了一會兒,沉聲道:“你是在跟蹤我嗎?我會報警。”“我沒有跟蹤,只是在姜小姐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溫鈺道,“會選擇當記者的人,都很有毅力。”姜笙言冷著臉,聲音里有明顯的怒意:“我說過,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寫新聞的素材,請你不要再纏著我。”“就我所知,姜小姐初中受到校園霸凌三年之久,還有人把你的照片曝光到網上,說你父親拿納稅人的血汗錢給你揮霍。那段時間你一定非常難過。”溫鈺走近一步,眼里興奮的光澤閃動,“但是姜小姐沒有就此倒下,反倒以第一的成績考進了晏城大學,進入現在的科技龍頭景藤工作。”溫鈺因激動而提高了音量:“你身上不僅有受害者的苦痛,還有振奮人心的力量!如果你的心理歷程能被更多人看到,不僅會有人同情你,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鼓舞,從泥淖中爬出來!”姜笙言壓抑著情緒,“這些都跟我沒有一點關系,我只想安靜過自己的生活,請你離開。”溫鈺道:“你知道周圍的聲音不可能安靜。雖然這件事沉寂了十幾年,但是晏城這么多人,總有人會把當年的事挖出來。一個當初人人愛戴的好市長其實是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這件事對人們的沖擊有多大,根本不需要我提醒,姜小姐這么聰明一定知道的!”姜笙言指尖顫動,眸子里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恐懼與無力。哪怕知道父親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她也沒有辦法干涉別人怎么想。溫鈺發覺姜笙言有所松動,繼續說道:“十幾年前媒體不發達,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帶給你的傷害有多大,現在不一樣了,只要你愿意站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當年那件事里,你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姜笙言冷冷看著溫鈺,問道:“我想讓所有人知道我父親是被冤枉的,你可以幫我嗎?”兩人對視片刻,“不能,對吧?”姜笙言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媒體發達了,只會更快地逼死一個人!我知道我怪不了誰,大家只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我不奢求大家能看到真相,也請你不要再來煩我,不管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溫鈺藏在鏡片下的眼睛里卷起洶涌的波濤,“那你任職的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