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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宥下意識挪動腳步,往姜笙言前面擋了擋。萬云龍也挪了兩步,從另一個方向靠近姜笙言。萬云龍視線轉(zhuǎn)向景宥,玩笑道:“景總,實話實說,我私下很多次向姜秘書發(fā)出邀請,以兩倍的薪酬聘她當(dāng)我的秘書,都被拒絕了。由此可見,姜秘書對景藤可是忠心耿耿啊!”景宥微微側(cè)身,三個人的位置成一個三角形。景宥充滿自信道:“姜秘書跟我的關(guān)系,不是靠金錢誘惑就能打破的。”姜笙言的心臟麻了一下。僅從景宥嘴里聽到這樣一句簡單的話,便讓她潰不成軍。萬云龍眼中興趣更濃,“景總這么有自信,難不成和姜秘書有另一層關(guān)系在?”單刀直入。景宥:“主動放棄跟我共事的機會,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這樣做。”姜笙言:“……”是什么讓她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萬云龍晃了晃酒杯里的冰,放到嘴邊,喝了口濃烈的白蘭地。“聽說景藤集團要融資。”他笑著說。“嗯。”景宥淡淡回應(yīng)。萬云龍看了姜笙言一眼,意有所指道:“如果景總今晚和我交換一下女伴,我或許會對景藤的新項目產(chǎn)生很大的興趣。”景宥眼里沒什么波瀾,不知是沒聽懂還是不在意。姜笙言余光瞥到景宥的神色,如同有個鈍器在她心上砸了一下,沒有尖峰,扎不出血,卻會留下一塊淤青,掩蓋住可以當(dāng)它不存在,碰一碰還是會很痛。萬云龍繼續(xù)說道:“我作為Party的主人,覺得姜秘書很適合幫我應(yīng)酬賓客,僅此而已。”景宥:“萬先生跟奶奶是熟人,如果有興趣,可以跟她詳談。想給景藤送錢的人有很多,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我會好好考慮考慮。”恐怕除了她,很少有人會跟萬云龍說出這樣不可一世的話來。萬云龍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他的恒業(yè)投資擁有全國最龐大的資本,十個投資人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人的影響力大。景宥看了萬云龍旁邊沒什么存在感的女人一眼,正色道:“姜秘書不是可以隨便交換的女伴。”話音未落,便抓起姜笙言的手腕往游艇另一端走去。倒不是景宥給萬云龍面子,不想憤然離場,只是游艇停在江心,除了跳水游回去,沒別的方法能上岸。姜笙言呆呆地望著景宥的背影,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前走。剛剛那句話隨夜風(fēng)一起淌進了姜笙言耳中,滌蕩心間。跨越整個游艇,景宥才停下來,一口氣將手里的酒喝了個干凈。景宥嫌棄地吐了吐舌頭,“好難喝!”姜笙言倏而抓住扶欄,將景宥困在兩臂之間。“你剛剛說我不是可以隨便交換的女伴。”景宥認(rèn)真點點頭,“當(dāng)然,沒有人比姜秘書更了解我了,我很需要姜秘書。”姜笙言逼近一點,目光幽沉,“只是因為這樣嗎?”景宥縮縮脖子,說道:“姜秘書,你怎么了?”姜笙言擁住景宥,將她牢牢圈在懷里。“我有點冷,這樣可以取暖。”景宥沒有懷疑,道:“這樣是挺暖和的。”姜笙言閉上眼睛,借著謊言享受騙來的貪婪時光。“姜秘書。”景宥輕聲喚道。姜笙言:“嗯。”景宥沉默片刻,道:“我剛剛跟那個人說了假話,關(guān)于我跟姜秘書的關(guān)系……”姜笙言心里升起一分期待。景宥:“姜秘書不會被錢誘惑,但是會被相親對象誘惑。”第40章總裁萬人迷姜笙言心里的那點期待瞬間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她閉著眼睛舒了口氣,氣息綿長,遂又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姜笙言道:“是啊,我很容易就會被相親對象勾走,老板可得小心了。”景宥無意識間用沒拿酒杯的那只手抓住姜笙言腰際的布料,緊抿雙唇,沉默。似乎是不想跟姜笙言繼續(xù)這個話題。姜笙言小心藏起貪戀,松開環(huán)抱著景宥的胳膊,緩緩?fù)碎_。她熟練地?fù)Q上標(biāo)準(zhǔn)微笑,說:“老板,一直站在這里也不好,我們四處走走?”“嗯。”景宥語氣有些敷衍。甲板上的名流們?nèi)齼蓛蓽惓梢粋€小圈子,完成Social(社交)任務(wù)。景宥心不在焉地跟著姜笙言和幾個身份地位相當(dāng)?shù)娜舜蛄苏彰妫褞拙洹?/br>一圈走下來,景宥問道:“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姜秘書的生日了嗎?”姜笙言點點頭。疑惑景宥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景宥嘆了口氣,眉毛打褶,看起來很是苦惱。好半晌,才又問了句:“一定要在生日前相親成功嗎?”姜笙言反問:“老板不希望我成功嗎?”“姜秘書心里嫁人重要還是工作重要?”景宥繼續(xù)問。姜笙言的臉偏向別的方向,不自覺咬了咬下唇,說道:“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最重要。”景宥嘆了口氣,“可惜齊秘書結(jié)婚了。”???姜笙言扭頭,驚疑的目光定在景宥臉上。景宥眉心輕蹙,躊躇半晌,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姜秘書,你愿意跟甄經(jīng)理相親嗎?”這樣兩個人在公司有足夠的時間相處,姜秘書就不會總想著減少工作了。自己可真是個天才。姜笙言臉上的肌rou抽了幾下,且有越繃越緊的趨勢。呼吸亦是刻意放緩,強迫自己凝神調(diào)息。景宥大概是沒有感覺到姜笙言的氣場變化,繼續(xù)說:“甄經(jīng)理哪里都好,就是頭發(fā)少了點,不利于遺傳。所以,你們不要生寶寶了。”景宥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可是沒半分真心,甚至還帶了些抵觸。“老板。”姜笙言周身被夜色籠罩,猶如從恐怖電影里走出來的邪門人偶。她動作緩慢地扭了扭脖子,透著森森寒意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景宥,一側(cè)唇角緩緩上揚,幽怨猙獰。同一時刻,景宥倏然睜大了雙眼,全神貫注。“啪!”她的手拍在姜笙言左肩膀上。姜笙言穿的是一字抹胸禮服,這一巴掌下去,不僅聲音響,她周圍皮膚也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景宥攤開掌心,像是在炫耀什么戰(zhàn)利品,得意道:“姜秘書,你看,好大一只蚊子。”隨后,驚恐地張了張嘴,半天發(fā)不出聲音。姜笙言攥緊拳頭,提醒自己不可以沖動。——把人扔下船犯法。景宥好不容易能發(fā)出聲音,立刻把手伸到姜笙言眼前,抖得很厲害。“姜秘書,蚊子身體里有很多毒素,全粘在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