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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威嚴。汐妃沖他行禮,“臣妾恭送皇上。”“吶,我以后還能來找你嗎?”“當然可以。”得到了允許,鳳籬高高興興地上朝去了。原先‘龍體微恙早朝取消’的借口已經被‘龍體恢復康健’替換,鳳籬在小太監的陪同下登入大殿,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站在離他幾步遠的裴予軒。裴予軒穿著的是那早朝上的墨綠色官服,配合著他那清冷的容顏,看起來更像一朵墨色的蓮花,只是他眼下那淡淡的青黑色卻讓鳳籬心間一緊。眾臣先是行禮,然后又寒暄了幾句,便開始進諫。已是多日沒有上朝,大臣們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看樣子不說到口干舌燥不肯罷休。待早朝結束,已經是快要到晌午。鳳籬揉了揉餓的發扁的肚子,癟著嘴回寢宮用早膳。一口稀粥剛下了肚,小太監就稟告說丞相來了。“皇上昨晚去汐妃哪兒了?”鳳籬剛一抬頭,一道冷中夾著霜的目光掃了過來。他聽了這話心虛的不敢直視丞相大人,低頭喝了一口粥。“皇上離她遠些較好。”鳳籬放下青瓷碗,擦了擦嘴。“不好。”鳳籬抱住裴予軒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小軒軒,我好不容易才能遇到一個和母后一樣的人,你卻叫我不理她,辦不到。”見鳳籬沒有順從,裴予軒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按住鳳籬的雙肩。“她的父親孫大人早朝時對您的百般刁難您也見到了,臣這是為您好。”孫過乃兩朝元老,權高位重,在朝中地位和裴予軒齊平。又好籠絡人心,偌大的皇宮處處布滿了他的眼線,在朝中他的勢力也成為了一個巨大而又不好鏟除的隱患。當年鳳籬登基之事還是他首當其沖提出反對。鳳籬登基三年,孫過也是處處為難,讓鳳籬的地位岌岌可危,幸而裴予軒在他身邊,還不至于讓孫過一手遮天。如今他把女兒送進宮,讓裴予軒對孫汐玉起了不少疑心。裴予軒的烏發垂落在鳳籬的袖子上,淺朱色的嘴唇一張一合,把鳳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他們刁難朕,也是難免的吧……”鳳籬底下頭,聲音小的不行,“朕也沒想到最終當上皇帝的是朕,而不是大哥。”當年匈奴來犯,大皇子鳳瀾念著先皇年老,鳳籬尚幼,主動請纓出兵,后來鳳國勝利,鳳瀾卻再也沒有回來。“如果大哥還在的話,這個皇帝恐怕也輪不到朕這個本來當吧。都怪朕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他們才會這樣,這也是難免的啊。”鳳籬說道。少年的眼底劃過一絲落寞,裴予軒忍不住把手輕輕搭在他瘦弱的肩上。“但我們不能因為孫大人而把錯誤堆到汐妃身上,那不公平的。”裴予軒無言,這世上哪來公不公平一說,世事難料,人心難防。見鳳籬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裴予軒彎下腰,替他摘掉嘴角的米粒,一雙墨色的狐貍眸子透露出狡黠,“皇上,臣帶你出宮可好?”“真的?”鳳籬一愣,琥珀色的大眼睛瞪得圓滾滾,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好!只是太師……”鳳籬像個xiele氣的皮球一樣,原本高昂的興致瞬間萎靡了下去,看著手里精致的早飯,忽然變得一點胃口也沒有,他難過地耷拉著眉眼。“交給臣處理吧。”得到裴予軒的保證,鳳籬一下恢復過來,他的世界一瞬間撲哧撲哧開滿了各種顏色的小花,他興奮地跳下凳子,“那朕先去收拾收拾,長這么大朕還沒出過遠門呢!”車轱轆在地上碾壓出一道道痕跡,珠簾輕晃,馬蹄聲漸漸止住,車夫跳下車,隔著簾子說道,“皇上,裴大人,客棧到了。”車夫聲音壓得很低,馬車里的人淡淡應了一聲后,從簾子后面伸出一只細長的白手緩緩撩起的簾子,簾子后面的人往外輕輕瞥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能讓人沉醉在他動人的目光里。裴予軒換下了官服,穿著一件松垮垮的深藍色衣袍,腰間簡單扎了一條銀白色腰帶。柔順的烏發低垂至腰間,更顯得那皮膚光滑若那上好的白瓷,朱紅的薄唇緊抿著,一雙冷漠的眸子如夜般漆黑。裴予軒剛一下車,就聽到客棧內傳來碗筷落地的聲音。明明只是簡單的服飾,穿在裴予軒身上卻顯得那么的光芒萬丈,刺得人睜不開眼睛。客棧內的眾人驚嘆,“仙人啊……”裴予軒朝客棧內投去冷冷的一瞥,耳畔又響起了連綿不絕的吞咽口水聲,心生不悅,一雙好看的眉毛緊緊擰著。見那簾子又被撩起,從里面緩緩伸出一雙白凈的小手。“小軒軒?”鳳籬看見裴予軒一臉冷漠,心生疑問。裴予軒握住鳳籬的手,輕柔地鳳籬把扶下馬車。鳳籬叫一沾地,就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鳳籬伸手拉住裴予軒的衣袖,有些害怕地躲到他的身側,一雙茶色的眸子在客棧外的燈火下竟被映成淡淡的金色。見周圍這么多人打量自己,長長的睫毛不安分的眨動了幾下。“別怕。”裴予軒握住那只拉扯著他的衣袖的小手,迎著眾人的目光,牽著他往客棧內走去。“小軒軒……”鳳籬緊張的要死,一路上一聲沒敢吭,直到進了房間才松了口氣。“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晚上出來,沒想到還是引起了sao動。”裴予軒皺眉,看向坐在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茶水喝的鳳籬。鳳籬見一道目光朝他掃了過來,動作一僵,手里的茶杯就被裴予軒奪去。他拿到鼻子前輕輕聞了一下,又慢慢飲了一口。“誒?小軒軒,那是朕喝過的,你要喝這里還有……”鳳籬捧著茶壺傻呆呆地看著裴予軒,卻見裴予軒的眉毛慢慢舒展開,那個茶杯又被塞回鳳籬掌心。“皇上,如今宮外和不比皇宮中,要處處小心。以后沒有臣的允許,別人給您的東西一概不許吃,聽到了嗎?”小小的茶杯,上面還帶著裴予軒掌心的溫度……鳳籬愣了愣,胡亂點了點頭。“在宮外,臣就稱方旭,只好委屈您做臣的弟弟方籬,以后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好。”反正在鳳籬的心里,裴予軒早就是他半個哥哥了。“還有,在外面,委屈皇上以‘我’自稱。”鳳籬順從地點點頭,好像沒什么難的。“嗯,時候不早了,皇上去休息吧。”鳳籬回頭看了床又看了看裴予軒,“小軒軒,我們兩個人,只有一張床。”“皇上去睡就好,臣在這守著。”裴予軒從角落里拿出一盞燈,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走到燭臺邊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