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皇帝已經踏入了本省,距離本縣,不過幾日功夫。家族商量了大半年,幾乎將請君上入府的每一個細節都商量的十分到位。眼下,就是要籌備讓大房的大爺去“偶遇”圣上微服私訪的人馬,然后陪著圣上游山玩水一番,隨后“恰巧”白家祖宅在這邊,邀請圣上入府。哪怕圣上是微服出巡,來白府一次,也無異于為白家的金匾上再鑲一個價值連城的玉石邊兒。鐵蛋在不斷的等待之中也有些心急了。他等著一切結束然后回家。隨著一條條好消息傳過來。遇見皇帝了。帶著圣上四處游玩了。各種安排好的“奇遇”都一一實現了。龍顏大悅,終于要來白家看一看了。鐵蛋想狗娃想的狠了,也只能跟著人傳出去一封信給狗娃。可信里頭永遠只能寥寥幾個字。一來狗娃看不懂。二來也是怕事情有變落入別人的手里。當皇帝終于入府的那一刻,鐵蛋站在人群中對著那一頂白家自家的轎子里俯身下跪的那一刻,雖說卑微至極,卻長長松了口氣。皇帝在這白府待了六日。白府傾盡所有,讓皇帝這六日過的奢靡而又充實。幾日之中,皇帝留下題字些許,山水、院落賜名幾處。甚至于圣上醉酒之際,還心血來潮的給白家幾個小輩分別辭了名字,以及給一些好事將近的小輩們賜了婚。鐵蛋竭盡全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大房也是連同二房有意打壓三房。而鐵蛋那個親弟弟原本摩拳擦掌的打算在皇帝面前大放異彩,結果除了皇帝來那天在人群中匆匆跪拜以后再沒見過第二遍。只可惜,事情就是這般湊巧。鐵蛋的那個弟弟費勁了心思都沒辦法見一面,而鐵蛋這個費盡心思躲避的人,卻榮幸得到了皇帝的親自傳喚。原因是白家人員走動聊天的時候,將鐵蛋這個神醫提了一嘴。皇帝一聽白府竟然還有這般人才,說什么也要見一見,要鐵蛋給他診一診脈。鐵蛋正在三房的正廳里跟爹娘請安,打算請過安就回院子待著。升上來了的這幾日大房生怕他們三房的人搶了風頭,已經免去了他們日常的請安。所以不用那么麻煩。可巧,一個陰陽怪氣的太監被人呢引進來,眼睛掃了一圈,開口便問。“哪位是青爭大爺?”白青爭,正是鐵蛋的本命。在弟弟極度的目光中,鐵蛋無奈起身:“小民不才。”太監上下仔細打量打量鐵蛋:“人倒是端正。大爺大喜,圣上有旨,宣你前去前殿請平安脈,素聞大爺有活死人rou白骨之神技,一會兒到了大家(皇帝)面前,莫要全都混忘才是。跟雜家走吧。”“小民遵旨。有勞公公了。”那太監轉身,鐵蛋的臉上就只剩下的苦笑。回頭對爹娘躬身表示先行離去,人便隨著太監走了。人走后,鐵蛋的爹娘相視一眼,皆是嘆了口氣。小時候,鐵蛋生的伶俐,逢人都說他長大有大出息。可漸漸大了,人竟然不能人道,又喜歡上了醫術這等不入流植物。人是廢了。所以夫妻倆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次子的身上。現在看來,還是他們的長子更不枉幼時的一番夸贊。那大房的人挖空了心思要將大房所有的人都推進皇帝的面前。可皇帝第一次親自召見的,還是這個被他們極力隱藏的三房毫不起眼的長子。看著爹娘的反應,鐵蛋的弟弟握緊了拳頭。不甘心,是肯定的。縱使是鐵蛋,要面見古代的君王心里頭也是十分緊張的。他還是不能理解那些穿越中,到了古代能夠跟皇帝輕松談笑風生的人的。那種萬人之上只能仰望的帝王,又哪里是輕易能夠對視的?到了前廳,圣上就坐在那整個白家最尊貴的位置上。鐵蛋眼睛看著腳面,連呼吸都放的極其輕微。到了堂下,鐵蛋拎袍下跪:“草民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免禮平身。”上面聲音傳來,鐵蛋聽著那聲音雖洪亮,卻明顯后力不足。顯然人是外強中干。不過也沒敢抬眼觀瞧,謝了恩站起身,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抬起頭來給朕瞧瞧。”鐵蛋抬頭,眼睛依舊向下。“嗯,是個周正俊朗的。到底是白家的孩子。長相沒有差的。是你自幼學醫?家里就沒人反對?”皇帝的語氣很慈祥,好像親戚家的當家人前來說的盡是客套話。鐵蛋不敢慢待,道:“回稟圣上。小民不孝,幼時喜愛旗黃之術。爹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偏偏放不下這個。時間久了,家里瞧我學的認真,也就不再逼迫了。”“人也難得有所喜歡的。若是醫者仁心,能夠濟世救人,又那里要分什么高低貴賤。你且上來給朕請脈。進來寡人只顧著一味游玩,身體偶感不適。宮里頭的太醫管會說好聽話,進而我倒是要聽聽別的聲音了。過來吧。”“小民遵旨。”正文第81章走上前去,有太監前來伺候。他們也怕鐵蛋不懂規矩沖撞了圣上,放好了請脈枕,在皇帝手上放了帕子。鐵蛋謝了恩,走到近前,伸手摸上皇帝的脈。分左右手分別摸了,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眼睛微瞇,以后了兩步側身,余光去看大老爺一家。瞧他們表情有異,目光看他滿是復雜。“怎么樣了?”皇帝瞧他表情不對,也正色了些。鐵蛋盡量平復心情,輕笑道:“無甚大事。不知可否勞請圣上吐一吐舌頭給小民看一看。”皇帝吐出舌頭,鐵蛋本想讓他看看眼瞼,只是此時人多,這個姿勢對于帝王來說實在不雅。隨后,又跟皇帝貼身的太監詢問了飲食和起居,還看了些進來所用御膳保留的存底。等道皇帝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鐵蛋終于給出了一個結論:“回稟圣上。小民不才。憑借粗陋才學診了半晌,得出結論還要恭請太醫看一看,才敢正經開藥。大家進來身體不適,確實與近日疲勞有關。平日充實缺乏休息,飲食上又有些重油重鹽,進而身子有些吃不消也是常有的。只是圣上略有不同。許是因為長年勞苦于朝政。雖說龍體養的極好,可天長日久,還是留下了些許頑疾在身上。近些日子,也是新勞加上舊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