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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出手,似乎有些殺雞用牛刀了。不過咱們胡亂想也沒用。他總有自己的目的。”“那你說,這件事以后還會有麻煩嗎?畢竟是那么多條人命!”狗娃終究還是擔心那些人命的。雖說心里明白,那些人十惡不赦,不知害了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更不知害的多少孩子婦女被如物件一般買賣飄零。這種人死有余辜。可對生命的敬畏,是人的一種本能。狗娃雖說不介意鐵蛋手上沾了血,可他也不可能輕易做到見過了那么多的死人,還能跟沒事人似的。“這個我來解決,你且放心吧。”鐵蛋自然想的比狗娃多得多,下午做飯的空檔,鐵蛋就寫了紙條讓鴿子送去云煙處。那么些人命是壓不下去的,肯定要報官。那集市上都是十里八鄉(xiāng)的百姓,肯定有人認得出狗娃。左右這事情,狗娃是是受害者。提前打一聲招呼,免去了狗娃一家的過堂。免得狗娃上了大堂說一遍,又想起那不愉快經(jīng)歷。狗娃略沉默。就在鐵蛋以為他睡了的時候,狗娃才甕聲道:“謝謝你,大哥。”“謝我作甚?你我是兩口子。”鐵蛋笑道。狗娃卻道:“不一樣。我什么都做不了。人丟了,我而已只會干著急,什么也做不得。全是大哥你一力尋找、對付。我……”鐵蛋按了按狗娃,先讓他停下來。隨后道:“這話,就是你不講理了。”狗娃不明。鐵蛋卻道:“你覺得你沒用,是因為你把對象對比成了我。可你能跟我比嗎?你忘了你說過我是什么?”狗娃似有所悟:“大哥是神仙。”“你既然當我是神仙。為什么還要難為自己凡事都跟我比?我能做的,全天下的人都做不得。你這就好比蛇跟蜈蚣比腿,這比得了嗎?”鐵蛋拍了拍狗娃的屁股,繼續(xù)道,“更何況,你才多大。不過十□□。當時對著那些惡徒,你還能沖上去把鎖頭搶回來。換了旁人,只怕不尿褲子喊爺爺就算有本事的了。”聽此言,狗娃噗呲一樂。算是被鐵蛋說服了。鐵蛋手上揉了揉,又道:“你做的很棒。也別太苛待自己。沒有人能一步登天的。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的做。你不滿意這一次,下一次就一定比這次做的更好。就好像我做菜。這頓咸了,下一頓就少放鹽。哪里做一次不成功,就罵自己是廢物的道理?”“我明白了。再不說了。”狗娃放下心,人也就放松了。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狗娃越說越困,總算不再亂想睡了過去。從那以后,一家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不過也是自那以后,鐵蛋給鎖頭的課程里,就增加了一項拳腳功夫。從基本功煉起,每天至少一兩個時辰。可教鎖頭叫苦連連。只是兩位家長都十分堅持,鎖頭沒人可撒嬌,只能咬牙堅持著。原本每天至少有半天的時間供他玩鬧,現(xiàn)在都快被真用光了。轉(zhuǎn)眼間進了小年。村里頭走動就多了。這時候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狗娃在村里輩分不高,對親戚家里大輩,總要走動走動才是。算好了要去的人家,跟鐵蛋商量了一下送什么東西好。便挨家挨戶的走一走。每戶人家也不多留,留下東西,聊上幾句人就去往下一家。送的東西也不是太值錢的,多半是些小米、雞蛋一類。這二年世道不好,這些也都是值錢的。去劉四家里的時候,狗娃送的東西比較多。還帶了些暖房里頭新下來的蔬菜。兩家雖說退親了,可前頭那十多年的情誼不是假的。早年家里困難時候,狗娃沒少吃他們家的好東西。眼下即便沒了婚約,他們夫妻二人,在狗娃眼里也是算半個干爹娘的。劉四夫妻倆也是疼狗娃的。對于狗娃,他們心里頭懷著幾分愧疚。打小當他是女婿,就是半個兒子,疼他不是假的。狗娃來了,也忙給他沏了熱茶,要留他下來吃飯。“我也就做一做,我還要回去給鎖頭做飯吃的。你們知道,這么大的孩子能吃這呢,餓一會兒就能翻天。”狗娃喝了口茶,這茶是最普通的茶葉末。可在這個貧苦的小山村里,也是少見的好東西了。茶葉末入口沙口。喜歡喝的離不開這味道,有的縱使家財萬貫,也指著這個喝。只是狗娃這一年來,跟著鐵蛋喝慣了好茶。原本粗糙的舌頭,此時嘗了這個,也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狗娃有些自嘲的笑一笑,放下茶碗,看一看屋里頭的陳設(shè)。當日,劉四兩口子要送閨女進宅門做工,村里其他人都是不支持的。總覺得那不是個干凈去處,萬一有個好歹,就把閨女耽擱了。可現(xiàn)在看看那劉四家里頭,他們夫妻倆穿上沒補丁的衣服了,家里的柜子也打了新的。他們沒有兒子,就這么個女娃娃。能得了女兒的光,過上好日子。這就是頂好的了。相信秀兒她也事為此努力著的。“這話說得。你要是不嫌棄嬸兒家里的飯菜,就把鎖頭一塊帶過來。說起來,我爺有日子沒見那孩子了。這么大長得正快。估計再瞧見都不敢認了。”劉四媳婦笑一笑,又拿了花生瓜子給狗娃。當日退婚,多少有鎖頭的原因。此時瞧見劉四媳婦這樣說,狗娃心里莫名的多了幾分欣慰。“不瞞四嬸您,鎖頭那孩子,打小就怪,現(xiàn)在越大越擰起來。平日里,就不喜歡跟孩子們玩,更不愛出門。自打?qū)W了醫(yī)以后,就更跟個悶葫蘆似的。就算我要帶他過來,他也舍不得出門。”劉四媳婦只是笑,看一眼劉四。狗娃這才又開口問道:“我那妹子最近怎么樣了?這一年來事忙,也沒打聽。”狗娃稱呼劉秀為妹子,也算是坐實了二人的兄妹關(guān)系。劉四媳婦提起女兒,又是歡喜,又是擔憂的。“秀兒那丫頭是出息了,跟了府里頭大姑娘,還得了重用。半月前足足送回來十兩銀子,可把我跟你叔兒嚇壞了。只是這一年來,都沒再傳出來回家探親的信兒。你說好好的大姑娘進府里,這么長時間不出來,我跟你叔哪有不擔心的道理?”十兩銀子,對現(xiàn)在的狗娃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銀子。換做旁人家,更是幾年也未必攢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