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脖頸往下滴,滑過肩膀,胸口和腹部。他手上還拿著一條毛巾,手臂的肌rou微微繃起,形成一個有力的弧度。衛意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想來見你。”陳紀鋒隨手擦了擦頭發上的水,看著衛意時把他的神態盡收眼底,嘴角忽然勾起一個笑。“是嗎。”他話音落下,將手里的毛巾扔到一邊。緊接著抬起手,攔腰把衛意從門外拖了進去。“砰”的一聲門被關上,衛意猝不及防撞進陳紀鋒的懷里,帽子從他頭上落下,滾落一圈孤零零地靠在墻邊。他來不及張口,就被陳紀鋒按在門上吻。房間的溫度急速升高,衛意張著嘴唇任由陳紀鋒舔進口腔,卷起他的舌尖。他滿臉通紅地抱住陳紀鋒的肩膀,手心下的皮膚熱燙結實,觸感真實到令衛意心跳失序,渾身發軟。陳紀鋒的吻像溫柔的鋪天大火裹上,氧氣被熱度燒得稀薄,身體也被寸寸燃著。衛意還是太生澀了。他所有關于吻的記憶都來自陳紀鋒,可以說經驗貧乏,知之甚少。陳紀鋒一旦對他稍微兇一點點,他就只能稀里糊涂地交出主動權,被他的哥哥牢牢捏在手里。很快衛意就喘不上氣,他腿軟得厲害,親吻間不自覺泄露出一聲微弱的嗚咽。這像是一個求饒的信號,令陳紀鋒停下攻勢,暫時放開了他被咬得通紅的嘴唇。“看來以后要多親你。”陳紀鋒低頭吻掉衛意唇上的水光,“這么不熟練,要好好教教才行。”衛意急促喘息著,手臂依舊環著陳紀鋒的脖子不放,聞言睜著一雙水亮的眼睛看著他,說:“現在教不可以嗎?”陳紀鋒低頭與他對視,半晌露出一個笑。“膽子真大。”他輕輕一刮衛意的鼻尖,聲音里摻進不加掩飾的低啞。接著衛意從地上被托起來,瞬間的失重讓衛意下意識收緊雙腿,整個人幾乎掛在陳紀鋒的腰上,他沉浸在戀人火熱深情的吻里,絲毫沒注意到陳紀鋒抱著他徑直走到了床邊。衛意才剛剛適應陳紀鋒抱著他的姿勢,就再次一陣天旋地轉,摔進了床里。陳紀鋒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壓上來繼續把他按在床上親。他這次更加不溫柔,甚至稱得上兇狠,衛意被用力按進床里動彈不得,陳紀鋒吻他的力氣大到他忍不住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引得男人更加深入,親吻不像是親吻,反倒像是吞食。“嗚!”陳紀鋒不知何時扯開衛意的襯衫,大手順著細致的腰線滑進,一路往上。衛意被他摸得渾身戰栗不止,按耐不住漏出一點隱忍的聲音。陳紀鋒松開衛意的嘴唇,手向下撫去,按在他羞澀鼓起的部位,調笑,“想要?”衛意喘得厲害,目光在燈下渙散開。他像只黏人的貓始終抱著陳紀鋒不肯松手,“要……想要……”陳紀鋒沒什么猶豫地解開他的腰帶。衛意驚地猛一抬起膝蓋,卻被早有預料地按住腿,分到兩邊。“還說你是好學生。”陳紀鋒給他揉著,再次俯身去吻他,“不去好好準備演出,跑到這里來鬧我。”“哥……啊……”衛意的手指抓進陳紀鋒的皮膚。他聽不清陳紀鋒在耳邊說些什么,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往下奔涌,這種感覺刺激得幾乎暈厥,“輕點,輕點……”陳紀鋒吻他嘴唇的動作很溫柔,手上卻十分粗暴,再開口時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別亂勾人啊,乖,待會兒還要演出,先幫你弄出來好不好?”“不好,不要演出。”衛意咬住陳紀鋒的耳朵,毫無自覺地在男人耳邊喘息,“要你,哥哥。”陳紀鋒按下衛意的腦袋,低頭堵住他的嘴。傍晚六點,化妝師終于等到了她的小鋼琴家。“威廉,你來啦。”化妝師拖開椅子,笑著說:“等你好久了……咦,你的嘴怎么了?”衛意本來在整理衣領,聞言摸了摸嘴角,一臉不自然地說:“吃,吃了點辣的。”化妝師茫然點頭:“哦,那一定很辣。”“唔。”衛意坐上椅子,捏了捏自己余熱未消的耳朵,說:“開始吧。”晚上七點半,帕因蘭音樂學院畢業演出正式開幕。三色堇一號大廳內座無虛席。前排中間的位置,本,喬安娜,克里斯,陳紀鋒依次坐成一排。克里斯西裝革履,頭發梳得順滑,雙手交握搭在腿上,坐姿優雅,面色冷淡:“感謝你還愿意把他送來演出,而不是拉著他私奔回中國。”陳紀鋒懶懶靠在椅背上,聞言笑瞇瞇地說:“應該的。”克里斯深吸一口氣,“對一個比你小八歲的小孩,你也下得了手。”陳紀鋒客氣回道:“不小了,二十四歲了。”“誰知道從前他在中國的時候你有沒有對他做過什么?”“哪敢啊。”陳紀鋒笑著說,“最多只敢親一下這個樣子。”克里斯:“!!”喬安娜小聲問本:“他們兩個一直這樣嗎?”本小聲回答:“是的。”學院畢業演出與學部內演出不同,各學部只推薦一個眾望所歸的節目上臺。今年鋼琴部推出來的是衛意的鋼琴獨奏。鋼琴部所有學生毫無異議,甚至全都翹首以盼地坐在觀眾席,興奮地盼著他們的第一鋼琴演奏出場。高子源甚至已經激動得拿不穩手機,他一直舉著手機對準舞臺,并不打算放過衛意從出場到退場的一分一秒。報幕的女聲溫柔:“帕因蘭鋼琴部,威廉·埃文斯,肖邦第二樂章,有請。”掌聲響起。衛意從幕布后走上臺前時已經換上一身正裝。他化了點淡妝,頭發打理過,露出飽滿的額頭和精致的眉眼。舞臺光為他周身鍍上溫柔的光暈,光影長長落在他的身后,像一道默然的翅膀。他朝臺下鞠躬,起身時目光前躍,看到坐在人群中的本,喬安娜,克里斯,陳紀鋒。本和喬安娜微笑地看著他,喬安娜握著一個手持相機對準他,沖他做了個打氣的手勢。克里斯依舊面無表情端正坐著,見他看過來,也只是微微一挑眉。衛意看向陳紀鋒。陳紀鋒也看著他,笑起來的樣子和五年前他在吳河劇場的舞臺上所想象的一模一樣,溫柔的,專注的,好像在說,我看著你呢,衛意。陳紀鋒沖衛意舉起手機搖了搖,衛意一怔,明白過來。他是在告訴自己,那個下雨天的晚上沒能錄上的鋼琴曲,今天終于可以錄了。衛意收回視線,抿起嘴唇笑了笑。他轉身坐在鋼琴前,手指撫上琴鍵。一個星期前衛意找到舞臺老師說要換曲的時候,老師有些驚訝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