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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這不叫寂寞,這叫孤單,也是正常情緒。說什么寂寞不寂寞的,好像我倆談戀愛似的,凈瞎用詞。”衛意平白又被陳紀鋒教訓一頓,只好說:“對不起,用錯詞了。”“一個人的時候,當然會覺得孤單。再說了,又不是只有你這樣。”陳紀鋒繼續道,“我有時候也孤單啊,你總覺得是我陪著你,其實你不也是在陪我嗎?”“......哥哥原來是這么想的嗎?”“當然,不然人干嘛要結婚?因為一個人活著太累。咱倆現在是還沒遇到以后的結婚對象,所以將就一下,互相陪著。等到時候我們遇到生命中的另一半了,各自都有人陪了,自然就不會覺得孤單。”衛意聽著聽著,往被子里縮了一點,悶悶地“嗯”了一聲。明白是明白了,可心情卻并沒有如想象那樣變得更好一點。反而在聽到“各自都有人陪”之后,衛意莫名覺得心里空空的,沒有道理地失落起來。第19章現在的小孩真不好哄在氣溫高到近似夏天的一段時間后,吳河市又一夜之間迎來了倒春寒。衛意原本都換了薄被睡覺,結果大早上生生被凍醒,坐起來后連打兩個噴嚏,趕緊又從柜子里把厚被子抱出來。他出門時多加了一件衛衣,下樓時還是被冷風吹得一個激靈。衛意的生活開始漸漸步入正軌。除了好好吃飯,睡覺,定時晨跑鍛煉,晚上失眠的頻率減少,白天練琴的時間開始恢復到以往的五個小時,剩下的就是看書,聽音樂,唯一經濟來源是一份家教工作。最近小竹的mama還給他提高了每個小時的上課工資,衛意盤算過花銷、收入和存款,覺得養活自己問題不大。他前幾天剛拿了一筆不小的工資,原本想著請陳紀鋒吃飯,再轉念一想,記起來陳紀鋒已經失聯快一個星期了。衛意只好一個人去了家比較喜歡的餐廳吃飯,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杯奶茶,他在排隊的時候拿出手機,試著給陳紀鋒發了一條消息。——哥哥,還在忙嗎?這條消息如同之前的幾條一樣,發出去后便石沉大海。這次陳紀鋒失去聯系的時間實在有些長,衛意難免胡思亂想,等待回復的時間里總是會擔憂,怕陳紀鋒出了什么事。連小竹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小意老師,我彈得怎么樣?”小竹一曲彈畢,湊過來問衛意。衛意回過神來,看向小竹,“……22秒的時候有一個錯音,你的左手按得太重,好幾次蓋過了右手的聲音。重要的是,柴可夫斯基這首夜曲的格局你沒有表現出來。”他示意小竹重頭再彈一遍,在彈到第一個長音的時候他調整了一下小竹的手指,一邊說:“這里聲音的距離要拉寬,像這樣……是不是在想象中的感覺不一樣了?”小竹乖乖聽他教,又反復彈了幾次,沒再打擾衛意走神。下課的時候,衛意收拾背包準備離開。小竹卻拉了一下他,試探著問:“小意老師,要不要留下來吃點東西再走呀?”“不了,我……”“是我mama親自烤的蛋糕和曲奇餅干,很好吃的,嘗嘗嘛。”小竹雙手合十眼睛亮亮地看著衛意,“我不想一個人吃,我們一起坐在花園里吃可以嗎。”衛意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沒有別的事,回家也是一個人吃飯,好像沒有什么非要拒絕女士的理由,便點頭說好。小竹家的花園很大,花園里的花開得艷麗,團團簇擁得煞是好看。外面還有些冷,小竹便領著衛意進了花園中央的白色暖房。暖房里種了許多植物,里面擺了一架白色鋼琴,旁邊一套白色桌椅。春日的陽光從環繞的玻璃長窗落進來,灑下滿房光點。衛意跟著小竹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說:“這里很好看。”小竹笑著說:“這個暖房是我mama最喜歡的地方。她就喜歡沒事兒和她的姐妹在這里喝下午茶,時不時還要拉著我在旁邊彈琴給她們伴奏,可會給我找事兒做了。”她把裝餅干的盤子往衛意那邊輕輕推了推,“小意老師,一起吃。”衛意拿起一塊餅干,眼睛漫無目的看著暖房外的草坪和花叢。小竹觀察了一會兒衛意,好奇問:“小意老師,你心情不好嗎?”“沒有。”衛意聽到她這么問,有些不解地回過頭,“怎么會這么問我?”“你今天一直走神,上課的時候我都感覺到啦。”衛意反應過來,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這節課我是不是有哪里沒有教好?”“沒有沒有,沒有人比你教得更好了!我只是擔心你。”小竹笑著說,“因為小意老師你總是很安靜,很溫柔,又這么好看,我怕有人欺負你。”衛意有些哭笑不得:“沒有人欺負我。”他想了想,還是與小竹解釋:“我有個朋友很久沒有聯系我了,我有些擔心他,所以才會走神。”“哦,他是為什么不聯系你?你們吵架了嗎?”“沒有。因為他的工作很忙。”“那就只能等到他閑下來的時候再聯系你啦。”小竹這么說著,“不過,現在有什么工作會忙成這樣嗎?”“還是有很多的吧。”衛意撫著茶杯,不知為何又開始心神不寧起來。這么一想,陳紀鋒雖然忙,但每次看到他的消息都會盡量抽空回復,不至于出現完全失去聯絡的狀況。衛意怎么想都不放心,從小竹家離開后,到家時又看了看手機,依舊沒有回復。直到晚上,衛意終于忍不住,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響了很久,直到一分多鐘的嘟嘟聲快結束時,電話那頭才終于被人接起來。衛意剛要開口,就聽一個陌生中帶點熟悉的聲音響起:“是弟弟嗎?”衛意想起來這個聲音,是哥哥那幾個同事中的其中一個,忙說:“你好,我是衛意。”“我是周延,你哥的同事,咱們見過的。”“你好,請問哥哥他人呢?”“是這樣的。”周延在電話那頭對他說,“你哥受了點兒工傷,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衛意一路火急火燎趕到醫院的時候,陳紀鋒正盤腿坐在病床上吃蘋果,左手打著石膏。周延坐在床邊低頭削蘋果,見他來了還笑著招呼他:“弟弟,這兒呢!”陳紀鋒看到他,“嘖”了一聲,轉頭指責周延:“大晚上的,讓你別把他叫來。”衛意差點急死了。他幾乎是撲到陳紀鋒面前,偏偏又不敢碰他,生怕挨著他傷口,“哥哥,怎么傷成這樣了?”陳紀鋒忙安撫他:“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事兒沒有。”周延:“就是嘛,不就是胳膊挨了一槍,多大點事啊。”衛意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