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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紀馳主動拿起雪茄剪,將煙剪好,遞過去。周懷璋手都不用動,側過頭,咬住煙尾,紀馳劃燃長梗火柴,將雪茄點燃。白色的煙霧細膩如紗,紀馳聳起鼻子嗅了嗅,贊嘆著:“好香!”周懷璋摸到一張好牌,心情不錯,看了紀馳一眼,晃了晃夾在指間的煙,道:“想嘗嘗?”紀馳點頭,一臉純良,道:“我成年了,可以抽煙的!”周懷璋玩味似的看著他,將煙尾遞過去,道:“別往肚子里咽,在嘴里轉一遍就吐出來,嘗嘗味道就行。”紀馳咬住周懷璋指間的那半根雪茄,鮮嫩的舌輕輕頂了頂,煙霧自唇邊緩緩溢出,他著迷似的瞇了瞇眼睛,笑著:“果然很香。”周懷璋順勢勾了勾紀馳的下巴,笑罵著:“饞貓!”哪有當爹的帶孩子抽煙玩,自一開始這倆人就沒把自己放在父與子的關系上,他們踩著禁忌的線彼此試探,樂在其中。牌打到后半段,紀馳已經趴在了周懷璋肩膀上,幫他碼牌抓牌,偶爾自摸,吐著舌頭炫耀似的笑,道:“看,我手氣多好,幫你贏了好多錢。”許是贏了牌的緣故,周懷璋的脾氣出奇得好,他勾過紀馳的下巴,在他臉上親一口,道:“贏多少都是你的!”臉被周懷璋的胡茬刺得發癢,紀馳抬手抓了兩下,桌面下,已經把腿架在了周懷璋的大腿上。牌局一直續到凌晨三點,紀馳困得直點頭,周懷璋攬著他的腰推了麻將臺,道,不玩了,改天再聚。三個牌友都是開車來的,唯獨喬逸尷尬,往常他都是直接留宿的。周懷璋招來司機,讓司機送喬逸回去。喬逸空有一肚子火,不敢在周懷璋面前發作,替周懷璋理了理衣領,囑咐他注意休息,別太累。紀馳跪在椅子上,從周懷璋看不到的角度,朝喬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人都走了,客廳里安靜下來,紀馳把麻將當成多米諾骨牌,排排列起,再推倒,聲音清脆。兩只雪白的腳丫晃啊晃,像個沒煩惱的孩子。周懷璋自身后靠過去,兩只手撐在麻將臺上,將紀馳罩在身下,紀馳解開領口處的扣子,故意露出修長的脖頸。周懷璋輕啄了一下,聲音低沉,道:“演戲演了一晚上,你累不累?”紀馳那點小心思想瞞過周懷璋,他道行還不夠。紀馳轉過身,攬住周懷璋的脖子,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坦然道:“你喜歡喬逸超過喜歡我,我嫉妒!他跟我是校友,報到時見了一面,跟我顯擺他能參加你的私人聚會,而我不能。周懷璋,我討厭他,也討厭你!你們兩個不要臉的聯手欺負人!”周懷璋的手自紀馳的睡衣下擺伸進去,撫摸他光滑的脊背和小腹,笑著道:“小小年紀就知道拈酸吃醋,再大一些,可怎么得了!”紀馳掛在周懷璋身上,咬他的喉結和下巴,小聲道:“那你不會安分一點,別讓我總是泛酸!”周懷璋扳過紀馳的臉,封住他的唇,那個吻很深,guntang得近乎燃燒。紀馳放軟了身骨曖昧回應,領口大開著,露出細細的鎖骨。麻將牌噼里啪啦散了一地,周懷璋將紀馳壓在牌桌上,拉開他的腿,撫摸著大腿內側柔軟的皮膚。紀馳被吻得近乎氣竭,依舊不改霸道的小脾氣,晃著兩條腿嚷嚷著:“去主臥!我要睡主臥!”周懷璋拖著紀馳的屁股將他抱起來,帶著他朝樓上走。(6)這是紀馳第一次踏進周懷璋的臥室,心跳的有點快,咚咚咚咚,轉著眼睛四下打量。室內設計走的禁欲風,底色是白和灰,寬敞,干凈,沒什么浮夸的擺設,同樣的也沒什么煙火氣,暖氣開得很足,掩不住冷清的味道。空氣里有冷調的香水味,混著雪茄的氣息,綿綿入骨,誘著人露出身體里的欲望。臨窗的地方擺著張小沙發,從椅背到坐墊,都是軟的,沙發兩旁散亂地扔著幾本名字詭異的外文書。周懷璋將紀馳壓在沙發上,咬著他的嘴吻進去,兩條舌頭撞在一起,互相勾引纏繞。紀馳的腿被折起,疊在胸前,他有些喘不上氣,攀著周懷璋的肩膀,央求似的叫他先生。周懷璋極喜歡這個稱呼,挑高紀馳的下巴吻得更深,紀馳將手指插進周懷璋的頭發里,沿著脖頸一路滑進衣領,撫著他緊實強壯的背。不得不說,老東西的身材是真好,高大強健,肌理堅硬,雕塑般漂亮。欲望上頭,親吻怎么夠,周懷璋咬住紀馳的肩膀去解他的褲子。紀馳瞬間清醒,睜開眼睛,握著周懷璋的手腕踢他的腿,軟聲抱怨著:“先去洗澡,臭死了!”打了一夜的牌,味道確實不怎么樣。周懷璋也不惱,一雙深邃又帶著點戾氣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笑起來:“也就是你了,換成別人,敢這么使喚我,早被我打折骨頭扔出去了。”紀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疊聲的催促著:“去洗澡!快去!快去!”浴室里響起水流聲,紀馳從沙發上跳下去,踢開那些散在一旁的外文書,拉開了周懷璋的衣柜。周懷璋有單獨的衣帽間,衣柜里只放著貼身內衣和幾套日常款的休閑裝,紀馳挑挑揀揀,找到一件黑襯衫,拓著阿瑪尼的logo。紀馳想了想,抬手脫掉所有衣服,將黑襯衫披在身上。太過寬松,領口和袖口空蕩蕩,紀馳故意系錯扣子,一排木質紐扣歪歪扭扭。周懷璋蒸著滿身水汽從浴室走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這番場景。妖精般漂亮的男孩抱膝坐在大床中央,身上只穿了一件過于寬松的黑襯衫。襯衫的扣子沒系好,領口歪扭著敞開,露出半個肩膀和纖細的鎖骨。衣服是黑的,皮膚則是新雪般的白,黑與白襯在一起,好似會發光,珠玉一般。紀馳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嘴唇,眉眼里帶著笑,道:“先生,你抱著我睡好不好?我保證不亂動。”那語氣,即像撒嬌又像懇請,活生生一個喝人血啖人rou的妖精。周懷璋風月場浪蕩多年,身邊來來往往皆是佳人,不至于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他抬手解開圍在腰間的浴巾,好身材徹底暴露在紀馳眼前。紀馳朝他的腿間看去,心頭又是咚的一跳,臉上火燒似的紅。這么個劍拔弩張的東西,不得生生要了他的命。周懷璋扔下浴巾,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緩步走到床前,一條腿屈起,膝蓋抵在床沿上,欺身向紀馳靠近。壓迫感撲面而來,紀馳又聞到那股冷調的香水味,他有點想躲,顫抖著握緊雙手,仰著腦袋同周懷璋對視,眼睛里寫著不加掩飾的欲望。周懷璋眼睛里有戾氣也有安靜,本就是英俊至極的人,配上那樣的眼神,實在讓人心動。紀馳又聽見咚咚的心跳聲,想吻他,周懷璋避開紀馳的糾纏,扣著紀馳的脖子,將他拖到面前,在紀馳下巴上輕輕一啄。嘴唇和吻都是軟的,紀馳心神一醉,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