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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芳斗大會將在太虛宗舉行,此次天錦城要協助燕掌門,因此甚是繁忙,為師打算過些時日,等你完全無礙了再告知容城主。”“哦。”原來是這樣么?怪不得他爹和容游都沒有來看他,“也不知道我弟弟如今身體如何了?”玄策好一會才開口,“如今游公子在凡間也是個風流人物,仙滿樓都開到南疆去了。”“仙滿樓?”容新嘴里的甜棗都要掉了。玄策見狀,將冰涼的手指按住他的唇,輕輕擦拭,“仙滿樓看似專門招待修士,提供靈茶靈果,供修士休憩雅談,實則是個打探消息,交換仙器法寶之地。你弟弟現在是修真界和凡間炙手可熱之人,許多修真術士都要求著找他打探門路。”修士修煉之法千奇百怪,有些藥修需要撿藥尋藥,有些陣修需要奇石異草,有些劍修又需要材料寶器來煉劍,尋探的方法也各不相同,如果門中有人專門收集這些消息門道,或者直接就能尋到樣物,當然省事省力不少。因此仙滿樓是各路散修妖獸歷練之時最常去的地方,仙山門派的弟子也常常到此處打探消息。容新放心地笑了笑,看來玄策和容游之間的仇恨已經化解,或者說彼此再沒有糾結,甚好。“那師尊,我可以去參加芳斗大會嗎?”容新使出渾身解數,睜著他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甚至扯了扯玄策的衣袖。這是幾年前葉凜然最常在他身上使的,每次葉凜然露出這樣的眼神,容新都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但今天,容新在玄策這里卻碰壁了。“你若想容城主,為師過些時日自然會帶你去見他。”容新不得不露出失望的眼神。他心底的疑慮也更重了。又過了幾日,玄策似乎要出山,交代容新時刻記得修煉,若有不適,則要敲響五妙鈴,又留下許多典籍畫冊給他,囑咐他在他回來之時務必要翻閱完云云。當天夜里,降塵泉外傳來震天巨響,一道鋪天蓋地的霸道法術席卷而來,容新被那力量震得差點吐血。當周身的陣法光華亮起,不斷溢散靈力的時候,容新有種感覺——禁制被外力強破了。容新站在降塵泉的中心,那震響與法術之后再沒有動靜,但眼前的禁制卻慢慢淡去,容新趁此機會,強行破界走出降塵泉,向著震響之地走去。當他離開洞府走出結界后,忽然在一片玄光之中,看見有人站在高地上,那人著黑色的飛肩玄衣,交領內露出白皙修長的頸脖,外罩的披風在夜空中獵獵作響。容新看清他的五官,心中大驚,那人不是封亭云嗎?那張驚艷絕倫的臉在高地上沐浴著月華,皮膚白得透明,襯得他越發不像個凡塵之人。這樣貌氣質,是封亭云無疑,可又跟容新認識的封亭云不同。那時的封亭云是縹緲峰的二師兄,行事規矩、待人端方有禮,雖然常常端著清冷的眼神看人,但絕不會讓人有孤傲絕情的感覺。反觀現在,無論是面容還是神情,都像凍結著一層寒霜,他看著高地下的臨仙宗弟子就像看著一群死物,毫無感情,令人望之膽寒。若不是他身上沒有魔氣,容新甚至懷疑封亭云已經完全入魔,被邪魔驅使。“南疆領主,你竟然還有臉來?!”下面的弟子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又有弟子義憤填膺,“滾出臨仙宗!滾出縹緲峰!一次次來sao擾仙門,真是有辱斯文!”“他還配斯文二字?趁著師尊師伯們不在趁機來燒山毀林,還用術法毀了結界,簡直欺人太甚!”容新記得臨仙宗外設了重重的結界和法陣,誤入者通常都會被阻隔山外,沒有通穿密令是進不了山的。而在縹緲峰內,又有無數的禁制加持,想隨意出入也是不行的,尤其是玄策喜靜,容新那日在縹緲峰亂逛,許多地方已經封了起來,來往的弟子也不作喧鬧。在一片片聲討的聲音中,天邊又御劍來了一眾修士,看著陣容,應該是留守仙門的長輩。容新認得其中有位驚竹峰的長老,他躍下御劍一陣冷笑,“沒想到堂堂的南疆領主竟然老是做這么下三濫的事。”封亭云負手而立,聲音一派蕭然冰冷,“交出來。不然即刻燒山,先從縹緲峰,再到驚竹峰,一個個燒完。”驚竹峰的長老氣得胸口起伏,眼睛都快瞪出來,“封亭云!你好歹也是從縹緲峰出來的,難道一定要做到如此地步嗎?!”底下的弟子紛紛大驚,“什么?他曾是縹緲峰的弟子?”長老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再次冷聲開口,“說了多少遍,人交不出來,你就算把整個山燒了也沒用!或者你愿意去臨仙宗歷代仙師墓中陪他!”封亭云扯了扯嘴角,眼神漸漸暗了下去,“不要逼我。”他的話音一落,一道道風刃從四面裹著寒冰襲來,紛紛落在眾弟子的腳下,雖未傷到人,但道場的地面被刮得坑坑洼洼,四面的草樹落倒,變得慘不忍睹。弟子們紛紛拔出了劍,一柄柄靈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個個情緒激昂,都要將高地上的那個人碎尸萬段,才能解心頭之恨。而封亭云也沒有手軟,他甚至也沒有出手,半空中出現許多妖獸魔修,悄悄地將縹緲峰圍了下來。這些妖獸與魔修沒有動手,但個個陰森冷笑,黑壓壓地一片,將道場上的人包得死死的。很快,臨仙宗的弟子和長老發現自己中計了,“領主,你就算把我們都殺了,也沒有用。當初交來的那人結魂未成,早就玉殞,現下尸首都快腐爛了,難道不能讓他入土為安嗎?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封亭云的臉色幾斤扭曲,容新即使隔得很遠,也能感受到他暴虐狂怒的情緒,那種要將一切摧毀的氣勢非是一個正常人能有的。封亭云陰沉地開口,“我把他托付給你們是不得已……竟然……若真是這樣,那整個臨仙宗都給他陪葬!”容新后背一片濕冷。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封亭云這個樣子……他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他已經把陰谷渡化了啊。為什么這人還是黑化,整個臨仙宗陪葬,這樣的話不是欺師滅祖,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嗎?容新剛想站出來阻止他,突然有人從后背將他捂嘴拉過去,容新掙扎了一番,那人在他身后說道,“師弟,別叫,是我啊。”容新睜大眼睛,那人松開了手,“穆靜師兄?!”穆靜嘿嘿笑道,“師弟啊,好久不見。不過廢話不多說,我要送你離開這里,你快跟我來。”容新看了看高地上即將發怒的封亭云,“他……”穆靜見怪不怪,“別管他,我們都習慣了,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