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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罰他干嘛呀?”葉凜然眼神閃躲,“不光是他,我們所有人都罰了。”“啊?難道你也?!”葉凜然扯了扯嘴角,陷入深深的自責,“小師姐,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去追夜叉,也不至于讓大家深入邪物的洞xue,最終還害得臨仙宗的弟子受傷的受傷,中尸毒的中尸毒……尤其是你。”“師尊罰得應當,他原本已經和各大門派世家商量好,鎮(zhèn)守禁制,等待援兵,誰知道大家都被我連累了,我……我真的該罰。”容新拍了拍他的肩膀,“嗐,你這是主角光環(huán),必須得驚險刺激,而且大家現在不是沒事了嘛?”葉凜然被容新一拍,臉色發(fā)白,隱隱開始冒冷汗,容新瞧他不太對勁,將手放下來,“你怎么了?肩膀受傷了?”容新轉過去一看,葉凜然白玉色的外袍后背,印出了好幾條縱橫交錯的血痕,不僅是肩膀處,整個后背都是。第21章老瘋子臨仙宗的祖訓并不多,作為逍遙派的傳人,開宗老祖臨仙道人幾乎沒有立下什么訓誡,大多是后世之徒為了管理仙門宗派而立下的規(guī)矩。既然有規(guī)矩,那肯定就有壞了規(guī)矩的懲戒。臨仙宗的懲戒便是鞭刑,這懲戒鞭和容新手里的九節(jié)鞭不同,而是用炎銅特制的,抽在皮膚上火辣辣的,傷不了修士的修為,可卻能讓人皮開rou綻,嚴重點的甚至血rou模糊,且傷口好幾日都會疼痛不消。“葉師弟,疼不疼啊?”容新驚呆了,這可比玄策的藤條棍要刺激多了,容新覺得自己挨一鞭可以直接升天。不是,這玄策也太狠了吧?不就是沒聽指揮么?用不著這樣吧?還有,封亭云也受過這樣的懲戒嗎?那他帶著這傷去冰山寒泉中泡三天,喵的,他是嫌自己活膩了嗎?葉凜然看著容新,臉色沒那么好,眼神卻還是很亮,“沒事的,容兒。”容新不放心,將他輕輕拉到塌上,“來來來,穆靜師兄之前給了我藥,我給你上藥先。”說罷,容新要去脫他的外衣,葉凜然突然扭捏起來,“不,不好吧?我自己來。”容新把他的手拍下,“傷在背上,你怎么自己來啊?放心啦,你身材好著呢,自信點!”葉凜然: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身材好的?他不敢細想,因為光是理解字面的意思,他蒼白的臉就染了些紅暈。容新三兩下就將他的外衣剝了個干凈,這不脫還好,一脫竟才看清,葉凜然的后背生生挨了十五條戒鞭,每一條足足有四五十公分,本該鮮紅的印子此時已經有些黑紫,猙獰至極。“十五條……師尊怎么生這么大的氣啊?”容新看了心中不適,這打下去的時候該有多疼啊。容新掏出靜穆給的靈藥,挖了一大塊,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葉凜然語氣淡然,“同行的師兄師姐一共有十五人,我枉顧這十五個同門的性命,該是如此。”容新一聽,撇了撇嘴,“縹緲峰的靜思壁上還刻畫著開宗老祖斬妖除邪的生平愿景呢,你也是因為追蹤一群邪猴、為了找到邪物的老巢才不聽指揮,算不上枉顧他人性命。”葉凜然卻堅持道,“但害得容兒躺了十日,就連趙師姐也受了重傷,是我的不對。”容新了然,原來趙聽語也受傷了,怪不得葉凜然這一副又是自責又是情緒低落的樣子。于是他安慰,“小葉啊,你將來是要做宗師的人,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取舍的,既然心里那桿子稱已經有了刻度,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算做錯了那也沒什么的,做錯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強吧?”“再說了,歷練哪有不受傷的?這么驚險刺激的體驗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師姐哪里會怪你?”——雖然但是,下次有這么驚險刺激的活動,可千萬別喊我!不過趙聽語肯定對葉凜然已經暗暗生愫,不然不會這么關注他的。這小子有艷福了。容新此番話一落,葉凜然久久不曾言語。容新趁機把化瘀增肌膏抹上去,他一邊抹一邊手抖,“疼嗎?疼嗎?這得疼死人了吧?”誰知葉凜然反而轉了個身,他的眼睛猶如空山新雨后,清澈明亮,令人無法忽視,“容兒……你說的很對。”容新覺得這小子真是既聽話又省心,“行啦行啦,你別碰我的手,我這還沒擦完藥呢,快轉過去,師姐我待會還有急事。”-到了夜里,容新帶上從穆靜那里順來的傷藥和金陽丹,偷偷離開縹緲峰。他將龍綾鞭化成一柄仙劍,自臨仙宗向冰山寒泉的方向去。天凌大陸的仙山湖泊層層疊疊,好在這個冰山寒泉距離臨仙宗并不遠,處在西北方向的一座冰山上,由于冰山地處高山與壑海之間,山上的冰泉常年不結冰,卻又冷得出奇。這地方比寒山嶺有過之無不及。容新在收拾包袱的時候,發(fā)現自己的身上竟然帶著白玄玉,他猜測封亭云并不想便宜那個老瘋子,因此再次離開臨仙宗竟然連白玄玉都不帶。但封治那個瘋子哪里是那么容易上當的?他估計現在封亭云肯定被他整慘了。傳說玉澤島上別有洞天、山中有許多奇珍異草,望之如云,是個罕世難得的仙境。容新倒是想直接去玉澤島找人,可玉澤島是一座隱世仙島,“合則見人,不合則隱”,說是仙島,更是隱秘的秘境之處,現于冰山寒泉下方的壑海之間,從來只有島主邀請人上島,不曾有人能登島入境。既然他尋不到,那他不如在冰山寒泉等他,反正封亭云既然回到島中,要是脫離了老瘋子的制衡,那肯定就不會出現;如果他最終還是被人抓來這里,那自己剛好能幫上忙。不過這地方真是冷啊,雖然不見冰雪,但冷得人直打顫,容新含了顆金陽丹,運轉靈力才好受一些。很快,他繞過冰山,來到一座寒泉附近,寒泉四周只有僵冷的枯木,一只動物也無,容新找了個隱蔽的洞口靜靜地等著。不知過了多久,海風吹了好幾遭,容新裹著狐裘皮草聽見兵器相刃的聲音。他趕緊往自己身上貼上隱匿符,免得被察覺行蹤。只見冰山與壑海之間的斷壁之上,有兩道身影交疊,一人穿黑衣,一人著白袍,兩道劍光將山上的冰尖震碎,一時之間,黑白兩道光影在空中帶出無數的漣漪,此消彼長,相互制衡。冰山之上,時而亮如白晝,時而暗光乍現,劍鳴相碰之聲不絕于耳,風云撥動,寒冰立現。容新看得暗暗吃驚,封亭云的修為已經如此之高了嗎?他不是受傷了?據他所知,封治這個老瘋子只比玄策差一星點的修為,但他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