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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和沈亦在一起的這幾個小時里, 謝佑斯煎熬著,無法入睡,他起來在喝酒,跑步, 讓身體和情緒進(jìn)入疲憊的狀態(tài), 平靜地接受這件事。 明盞想要離開他無可厚非, 他對她不夠好,如今的狀態(tài)他也沒有能力給她想要的生活, 甚至給她帶去麻煩。 疲憊, 絕望, 崩潰,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一個人走在凌晨的街頭,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明盞。為什么會這樣呢? 離開她, 他一敗涂地,是個垃圾。 他把口罩拉下來,瘦尖的下巴上已經(jīng)長出了青色胡茬,眼底也布滿了紅血絲,狼狽不堪。 明盞眼神探究, 又傳達(dá)出一層看不懂他的意思。 謝佑斯哽了幾秒,沉著嗓音問:“早上才回來?你昨晚去哪兒了?”問完他就后悔了,不敢聽答案。 明盞站在門口,被明晃晃的太陽炙烤著,不出會兒鼻尖兒就冒出細(xì)密的汗,臉蛋兩頰曬得紅撲撲的。她用手指蹭了一下眼睫毛綴著的汗珠兒,想到自己沒有必要和謝佑斯說與沈亦認(rèn)親的事兒。 “和朋友玩兒去了,太晚了就在他家睡了。” 所以,確實(shí)是在沈亦家過了夜,昨晚的那通電話也是沈亦接的。 謝佑斯抿了抿唇,此時此刻他幾乎不敢看明盞的眼睛,她越是坦蕩,明亮,便越能照出他的卑劣與不堪。 明盞倒是想起一件事來,說道:“上次那件事不好意思啊 ,走的太匆忙,而且狀態(tài)也不好,沒來得及跟你道謝。” 謝佑斯往里走了一點(diǎn)兒,兩人站在玻璃窗里面,感受到門簾處“呼呼”的涼風(fēng),吹開了她貼在鬢角的碎發(fā),頓覺渾身清涼。 “怎么謝?” 明盞一愣,隨后問道:“你想怎么謝?” 謝佑斯隨意地說:“請我喝咖啡吧?!?/br> 明盞點(diǎn)頭,想起他的習(xí)慣,又問:“清咖行嗎?” “可以?!?/br> 上午的這個時候,咖啡館沒什么人,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他。謝佑斯找了個角落坐下,明盞跑到把臺前,跟店員說再來一杯,除了冰塊什么都不加。 幾分鐘后,她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給了謝佑斯一杯,然后自己坐在對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來。 她用余光打量謝佑斯,發(fā)現(xiàn)他也是一夜未歸家的模樣,黑色的T恤勾勒著勁瘦的腰身,領(lǐng)口下垂,露出一截清冷的鎖骨。他的眼底始終染著倦意,怎么也化不開的濃霧。 明盞問:“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這邊?” 謝佑斯淡淡地說:“我的公寓就在附近,出來散步?!?/br> 明盞想起來了,謝佑斯的一套公寓的確是在這條街上,他散步散的可真夠遠(yuǎn)的啊,最起碼得散個一小時吧。 不過,他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搬家了吧?怎么聽說她家在這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呢? 算了,明盞也懶得管謝佑斯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她隨便找了個話題:“你每天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也挺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沒事散散步,看看展覽和話劇什么的?!?/br> 謝佑斯:“最近在準(zhǔn)備新的專輯,以及錄了幾首歌了,你想試聽嗎?” 明盞搖搖頭,不想麻煩:“算了吧。我對音樂其實(shí)沒什么興趣,也鑒賞不了?!?/br> 其實(shí)也不盡是這樣,謝佑斯早年的歌充滿了少年氣,無關(guān)情愛;但是他很有才華,從作詞作曲都是一個人完成,曲子方面明盞只覺得很好聽,歌詞寫得也是一絕。 這就是為什么他總是不營業(yè),依然有人愛他的原因。 再美好的事物都經(jīng)不起消磨,三年來明盞已經(jīng)耗去了所有的精力,心灰意冷。 聽到這個回答,謝佑斯的心被撕裂般的痛感,但是他又有什么資格問明盞呢。 外面的太陽又漸漸大起來,明盞還記掛著回家洗澡看劇本呢,她的時間觀念很強(qiáng),這些年來幾乎沒有零碎的時間坐在咖啡館里享受一杯冷飲的閑心。 “我還有有事兒,先走了?!?/br> 謝佑斯站起來:“小盞,你就這么不想看見我嗎?” 明盞想笑,“謝佑斯,不是我想不想看見你的問題,而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我不否認(rèn)困難的時候我們是一起走過來的,你生病,我缺錢,是互相溫暖,也是互相利用。” 謝佑斯艱澀地開口:“我舍不得,我們曾經(jīng)同甘共苦過——” “同甘共苦這個詞本身就不準(zhǔn)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也有一些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我們都太年輕了,現(xiàn)在說一個圓滿太早,”明盞吸了一口氣,壓制自己的情緒:“我很感激這些年你給我的好,也謝謝你給的教訓(xùn),都是伴隨著我的成長的?!?/br> “我也希望這三年里,我給你的東西不是糟糕的,至少能讓你走出陰霾,我的付出才不是毫無意義?!?/br> “至于其他的就放下吧?!泵鞅K笑著看他,眼睛里早已沒有了一開始的恨意和歇斯底里,她只是告訴他:“謝佑斯,雖然我們的結(jié)局不算好。但是作為歌手,你對得起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也對得起歌迷。你沒有傷害別人,就無需在意流言蜚語,你值得更好的。說要前程似錦太難,我希望你平安快樂。” 明盞推開門走了出去。上午的太陽過于毒辣,明盞將咖啡杯丟進(jìn)路邊綠色的可回收垃圾桶里,然后用手掌擺成一個小傘的形狀,遮在臉前面,小跑著進(jìn)了小區(qū)。 她的身體像一只小蝴蝶,輕盈又纖細(xì)。她長得太漂亮,連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也微笑著沖她點(diǎn)頭。 謝佑斯看著她走遠(yuǎn),站在原地,被烈日暴曬,卻連一句詢問她和沈亦的關(guān)系的話都不敢問。 明盞對他沒有愛意,也沒有恨意了。 他在青蔥的少年時代寫出這首歌,一舉成名,至今被奉為經(jīng)典,被被隱約前輩贊許為最明亮,最有才華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 那也是他最得意的時光,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很多事。但凡事都需要付出代價,謝言鈞手把手教會他,什么叫做利益交換,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 讓他活生生在這條路上,套上枷鎖。 渾渾噩噩的這些年里,直到那個在下雨天抱著超市購物紙袋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的小姑娘,她的眼睛燦若星辰,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亮了。 可是這些年他做了什么?罪孽,無處宣泄,把最壞最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