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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別亂動,也別說話。”他的語氣帶著命令,眾人竟是不約而同的遵守了,霎時除了一些抽泣聲,屋子倒是真的安靜了下來。“三天。”許瀚之看向他們:“密室的時間是三天,也就是說,三天之后,這里應該就會恢復正常,現在只剩兩天,再堅持一下。”沒有人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點點希望都會被死死抓住。出奇的,沒有人再問,祁陵看著暫時穩定的局面,在心中嘆了口氣。人是聽話了,可那蟄伏的妖物卻不會,總有辦法逼瘋這些人的。但這妖物不能隨意出手,也就是說抓人也是要有條件的,祁陵不想管觸發的條件是什么,總之讓這些人老老實實的呆在一起,不去亂動東西,總能熬過去兩天的。祁陵碰碰許瀚之的手肘,沒有開口,用精神力傳達這信息。-剛剛尸體出現的時候,有一個混亂空間出現了。許瀚之回看他,點點頭。-感覺到了。祁陵心中有了數,忽然有個猜測。虛無境不可能一直被打開三天,而那妖物的原身在虛無境,那么這三天內被抓走的人,是不是想那些被視為垃圾的尸體一樣,被收納在同一個混亂空間里?如果是這樣……祁陵心中稍安,主動抓著許瀚之的手把玩。這地方實在是無聊,不一會兒他便又泛起困來,兩人索性找了間空房間又睡了一陣,才起來找東西吃。幸好這大宅的吃食準備的多,大家沒有再到之前的餐廳,而是聚在宅子的廚房里。許瀚之看了一陣,笑說那妖物像是拿人當豬來養。祁陵沒理他,而是瞇起眼,跟上了正在大宅里面翻翻找找的阿南揸。阿南揸還不知道自己身后跟著個人,仔細的翻找著這房子里的東西,她推門走進一間無人的房間,便在那屋子的床頭看到了沾滿血跡的日記本。她將本子拿起來,正要翻開,便被人拍了下肩膀。阿南揸被嚇了一跳,回手就要打人,祁陵擋住她的攻擊,伸手拿過那個本子。“不要亂碰。”祁陵的聲音有些涼,阿南揸抬起眼:“我是來找我阿哥的,不能就這么等著。”祁陵將本子收起來,漫不經心道:“但你的舉動,可能會害了你自己,還有外面的其他人。”阿南揸的眼里布滿血絲,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難道你要讓我就這么等著嗎!你看到那些尸體了,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我更不知道我阿哥會不會也出現……”祁陵雖然能理解,可仍然搖頭:“回去吧。”阿南揸低下頭,握緊了拳頭,垂下的眼有幾分瘋狂刻在其中。“好。”兩人剛走出房門口,一陣微妙的波動便傳來,祁陵瞬間閉上眼。阿南揸本想之后找機會溜出去,卻沒想到,在她身前的祁陵,竟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她伸手接住,另一邊匆匆趕來的許瀚之見此,立刻皺起眉,快步將人抱回懷里。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緊張,要上夾子了,不知道能漲多少,卑微祈求!☆、第六十三章阿南揸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許瀚之捧著祁陵的臉,輕輕柔柔的叫他:“陵陵?”然后祁陵就真的睜開了眼,帶著一片清明看向他:“嗯。”阿南揸怔了怔,要不是祁陵剛剛真的往下倒,她都要以為這人是裝的,她緩過神看了兩人一眼,沒再問什么,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右側走廊的衛生間,傳來了哄鬧的聲響。祁陵揉了揉額頭,拉著許瀚之往那方向走,他分明沒說什么,許瀚之卻像是心有靈犀般沒有追問。那走廊盡頭,是掉落在地上的鈴鐺,以及一片血痕。這血跡并不新鮮,卻足以唬住這些人,外面的女人瘋狂的喊著:“我老公不見了!你們幫忙找一找,找一找好不好!”童晏摸了摸心口,還是走了上去:“你先別急,先說清楚怎么回事。”女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剛剛里面有聲音,我老公說進去洗個手,在里面喊了一句什么就不見了,我找不到他……”她邊說邊哭起來,像是身體不太好,哭著哭著又開始喘,很快她抓著喉嚨,掙扎著從口袋拿出一個哮喘噴劑,這才慢慢恢復力氣,接著瘋狂的四處尋找。沉重的氣氛再次降臨,眾人幫著一起找人,祁陵卻是走進了那間衛生間,看著洗手池的鏡子發呆。這鏡子對著的是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妙曼的少女,身上濕透,穿著輕薄的白紗,風情無限,然而那雙眼睛卻暗無機質,像是沒有完成的畫作一樣。祁陵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很快許瀚之走過來,遮住他的眼睛。“好看嗎?”祁陵一怔,無奈的開口:“你看看。”許瀚之也只是開玩笑,轉頭看了那畫一眼,立刻瞇起了眼。嶼。汐。團。隊。獨。家。這畫中的女人在正常人眼中是無比美艷的,然而在二人的眼中卻是由無數碎rou拼湊的,那雙眼是融進了無數人的血液才凝成的暗黑色,怨氣深重。祁陵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將阿南揸剛剛找到的日記本翻開了。外面的人還在找著,顯然還心存僥幸,然而兩人卻不著急,只慢慢的讀著這本日記。日記的內容很簡單,這是一個男孩的口吻寫的,開篇便是說父親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女孩,說是他的jiejie。私生子?祁陵心想著,往后翻閱。而越往后,男孩的描述也越加奇怪,斷斷續續,幾乎記錄的都是這個jiejie。-jiejie有一個鼓,是一個金色的小鼓,很好看,可我很害怕。-jiejie對著院子里的槐樹說話,還大聲的笑,我和父親說了,可父親不相信我。-阿帆不見了……jiejie的身上和臉上都是血,我不敢哭,也不敢和別人說。-阿帆的尸體在狗洞里。-父親要我們拍全家福,jiejie拒絕了,還和父親吵了架。-照片上沒有jiejie,只有母親送她的風琴。-jiejie搶走了meimei的鈴鐺。-水……后面的日記被撕掉了,還帶著一些被燒焦的痕跡,祁陵看著這本日記,看向許瀚之:“這本日記的怨氣太重了。”許瀚之無所謂的將日記拿在手里。“先拿著,讓別人碰到,應該會出事。”祁陵摸摸下巴,倒是有些猜測了:“會是怨氣嗎?”許瀚之看向他:“如果是怨氣,這些物品一定和那個妖物要有關聯,可是虛無境的東西,怎么會和凡世有這么大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