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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試,可不是亂說的。然而就算這樣,許瀚之也甘之如飴,祁陵能這樣乖乖的讓他抱著親吻,已經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這地方靜的不尋常,連聲蟲鳴也沒有,許瀚之穿好衣服,又往祁陵身邊蹭,不久便忽然聽到了一聲尖叫。這一聲像是劃破了黑夜,聲音明顯是個女孩子,離他們倒是不算遠,兩人對視一眼,很快便聽到了外面又傳來聲響。這聲響像是鼓聲,兩人瞬間想到了那個金色的撥浪鼓,接著窗外便響起了一陣挪動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地上拖行。這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些難受,兩人就面無表情的盯著窗戶,外面的東西似乎頓了頓,感覺到了活物的生氣,在窗外停下了。屋內的燈瞬間熄滅,只剩窗上慘淡的月光。這窗戶是不透明的紙一樣的顏色,但卻是玻璃,祁陵湊到窗前,仔細辨別著外面的東西,剛想開窗,一個小小的血手印拍了上來。小孩子咯咯的笑聲傳來,在這夜里詭譎又驚悚。祁陵看著那小手印一陣,還覺得有些可愛,看了看自己的手——和小手隔著玻璃擊了個掌。作者有話要說: 祁陵:擊掌,耶!許瀚之:陵陵好可愛~外面的小鬼:???☆、第五十九章窗外的小鬼顯然也愣住了,顯然是沒見過如此大膽的人。兩人身上的氣息此刻和人類一般無二,那小鬼也就當是兩個普通人,見沒將人嚇到,又把那張血糊糊的臉貼到了窗子上。本來很結實的窗開始晃動起來,祁陵看了一陣,敲了敲玻璃:“你們這窗戶以后還要用,壞了可得花錢修,別擠了。”小鬼抖了抖,倒是真的退了幾步,又隔了一陣才緩慢的走向阿南揸的房間。許瀚之看眼祁陵:“去看看?”大概是因為夜深了,祁陵身上本就乏累,雖然不算很困,但這會兒更沒精神,他抬起眼,點了點頭。許瀚之就拉著他往外走,兩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個腦袋搖搖欲墜的小孩子,他手里正那這個金色的撥浪鼓,一邊搖晃一邊往那窗上拍手印。祁陵看了一會,突然道:“玻璃應該很好擦吧?!?/br>許瀚之呆了下,也研究起來:“應該好擦?!?/br>祁陵哦了一聲,心想那還挺方便。他兩人還有心思想善后的問題,可在房間里的阿南揸和童晏可沒那個心思,兩個女孩子縮在屋子里,一瞬不瞬的看著那血手印。童晏瞪大眼睛:“我說……這是工作人員吧?”阿南揸沒說話,比起童晏的想法,她已經有些明白了什么,女孩的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幾乎是下一秒就沖了出去。童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有些害怕,可最后還是追了出來。然而她一出來,就看見阿南揸正抓著個小孩子的手。那小手上沾滿的血,正是拍他們窗子的那個,童晏還有些奇怪,等她繞過一點看到那小孩子的樣子,全身的血液都凝滯了。這根本就不是個活人,分明是具腐爛的尸體。阿南揸也在發抖,她之前猜到了什么,可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全身的細胞都炸起來,卻依然努力的抓住那鬼童,搶下了他的小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之前來的人為什么會消失!”阿南揸幾乎是失控的喊出來,手指狠狠的抓著這東西。小鬼之前見到了兩個不怕他的已經很驚訝,結果這女人更瘋,直接上來抓住了自己。還搶了他的小鼓!小鬼嘴巴一癟,腦袋差點就掉了下去,童晏跌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一點點往后蹭,可卻使不上力氣。阿南揸還在問著,卻見那小鬼很快像是沒了氣一樣變小,直到變成了一個小木偶娃娃,掉到了地上。那東西跑了,阿南揸怔怔的看著小木偶,驚慌的試圖尋找小鬼的蹤跡。“你回來,你到底是什么……”童晏幾乎要嚇吐了,她捂住了心口,看了阿南揸半天都不敢動。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那東西是什么!祁陵看著幾近瘋狂的阿南揸,蹙了蹙眉,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阿南揸驚訝的看著他,慢慢恢復了平靜:“你看見了。”祁陵點頭:“消失的人,是怎么回事?”阿南揸眼眶通紅,幾乎是一瞬間就掉下眼淚來,帶著一絲絕望的期冀。“你們記不記得,我說過我阿哥?!?/br>許瀚之道:“你男朋友嗎?記得,你們不是要去演唱會。”阿南揸的身體僵直,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向兩個人:“你們記得他!”“你們記得他是不是,我沒有瘋是不是,可是為什么……”阿南揸哭起來,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沒有回來,而且所有人都不記得他了!所有人都不記得了!”祁陵蹙起眉,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走到另一邊將童晏也扶起來:“我們進去說?!?/br>童晏幾乎是被祁陵拎回了屋里。她忐忑的看著這三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這他媽到底怎么回事??!祁陵沖她笑了笑,帶著一絲安撫:“你不用怕,我們和你一樣,都是第一次來這里,也是進來之后才發現這里的蹊蹺?!?/br>童晏抖著手抓著自己的衣服:“那那那……她……”童晏看向阿南揸,她現在莫名有些怕這個女孩了,這可是空手抓鬼的人??!阿南揸平靜了些,屋里的燈光昏黃,在這地方卻沒給人一絲溫暖,盯著窗上的血手印,緩緩開口。“我那天和你們說過,我要和阿哥一起去看盛夏的演唱會的,是嗎?”祁陵點頭:“我還在想你為什么沒去?!?/br>阿南揸像是終于確認了什么,舒展了眉頭:“我現在終于確定,我沒有瘋,不正常的是這個地方。”“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句句屬實?!?/br>她眼中的情緒太深,深的讓人不敢看:“就在五天前,也就是盛夏演唱會的那一天,我在家里等阿哥回來,準備一起去看晚上的演唱會,可是突然有一瞬間,我不記得他了?!?/br>“我當時還拿著演唱會的票,懷予惜獨嘉疑是要和我哥哥一起去看,可直到臨走之前,我又想起了我阿哥。”“可在我問起別人時,所有人都說,根本沒有這個人。”她的語氣幽深,在這詭譎的環境中帶著一絲涼意。“不僅是記憶,所有他曾用過的東西都消失了,包括他的父母,都只記得家里有他的哥哥,卻并不記得他的存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