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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捧著劇本在看,細弱的小腿晃來晃去,口中還念念有詞。活了兩千多年,許局長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不夠文弱這件事感到了深深的不滿。作者有話要說: 許瀚之:我也想當梁山伯,我最文弱了,我要鬧了。祁陵:……機智的南山準備開主角那本了!我的目標是:碼字!碼字!碼字!·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瑞腦消金受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三十六章一場并不嚴謹的舞臺戲開始排練了,小梁山伯蹦蹦噠噠的看向祁陵,臉紅了一片,半天都講不出臺詞。小導演還在念念有詞:“你們最后要一起從后面出來,然后戴上蝴蝶翅膀。”祁陵木著臉,許瀚之更是一身怨氣,哼了不下五次,直哼的他心煩意亂,扭過頭按住了許瀚之的腦袋。“別鬧。”許瀚之一怔,感覺到祁陵的手在自己頭上揉了揉,只覺得一陣熱氣涌到臉上,立刻乖了下來。于是在這場舞臺劇中,男一號和男二號全程都紅著臉,像涂了層胭脂。彩排了幾遍,小導演才覺得滿意了些,但還是皺著小眉毛看著舞臺:“我覺得你們變成蝴蝶以后要擁抱一下,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不行!”許瀚之立刻反對,狠狠的看了眼小導演,小導演害怕,抖著身體往祁陵身后躲。眼看著空氣又開始沸騰,祁陵轉頭對著小導演道:“可以。”于是周圍的氣流又歸于平靜。然而祁陵身邊的許瀚之卻不平靜,他不自覺的抿起了唇,冷硬的輪廓讓人有些害怕,像是一頭兇戾的野獸,隨時都會將對手咬死。但出乎意料的,直到一場戲下來許瀚之也沒有什么舉動。祁陵擔心了半天,可說到底又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小導演很滿意,他們也累了,決定休息一會再繼續,許瀚之總算能將人領出來,趕緊拉著他往出走。看著祁陵抱那小屁孩他就想打人。祁陵盯著身邊人氣呼呼的臉,鬼使神差的竟然覺得很可愛,跟著許瀚之走了半天才開口問:“為什么生氣?”“啊……”許瀚之的表情空白一瞬,這才發現自己將那點不滿全都寫在臉上。他眼神飄了一陣,才皺起眉道:“煩。”祁陵知道這人是不想說,也沒再問,只是任由著他拉著自己往前走,校園里盡數是怪異的高樓,這里的樓更像是塑料的一樣,空空蕩蕩,莫名的嚇人。兩個人都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反而是一種奇妙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直到走到教學樓前,兩人才停下腳步。祁陵盯了那門口一陣,才抬頭看向許瀚之:“不太對。”許瀚之點頭:“氣息和剛才的不一樣。”兩人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心照不宣的進了樓。所有的教室中,只有一個班級是有人的,朗朗的讀書聲從中傳出,像是在上課,祁陵放緩了腳步從后門的窗戶看過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講臺上長著眼睛鼻子的符號人。那是個一人高的數學符號,一扭一扭的,手上拿著鐵尺,班級中的位置并沒有坐滿,孩子們的臉上麻木又呆滯,完全沒有剛才那些孩子一樣生動靈活。那符號人的嘴一動一動的,可祁陵并沒聽到他究竟在說什么,他暗暗數了數學生的數量,才發現少了個人。少了那天被他救了的男孩。祁陵沒有驚動他們,而是拉著許瀚之走出了教學樓。和外面那些孩子不一樣,祁陵猜測,只要他介入了他們的課堂,大概就是破壞了劇本。破壞意識世界的規則,怕是對孩子們的靈魂是會有影響的,他眨眨眼,轉頭看向了許瀚之。“我知道是誰了。”許瀚之勾起唇:“還剩一個,是那個男孩將他們隔離在了意識世界中。”可是為什么呢?但能確定的,就是那個孩子并不是個普通人。祁陵閉起眼,很快抓到了最為微弱的一縷靈魂氣息,在學校外面不遠的地方。小孩子的世界是怎么樣的?意識世界沒有太實際的框架,除了他們熟悉的事物之外,到處都是荒涼的空架子。莫名的,讓祁陵想到了漆黑空蕩的陵墓。他自己。有時候祁陵會羨慕這些生來會跑會跳的生物,他們有著鮮活的生命,有血有rou,有溫度有感情。羨慕的有些嫉妒。祁陵撫摸這自己的心口,卻無法感受到跳動。許瀚之手里一空,看著身側的人愣愣的摸著心口,擔憂的側身看他:“怎么了?”祁陵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陣,忽然將手掌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噗通噗通——越跳越快,像是在擊鼓,祁陵不用閉眼都能聽到聲音,活著的,炙熱的。許瀚之穿著西服,卻沒有系扣子,薄薄的襯衫無法隔離那柔軟的手掌,他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著,那只手微冷,卻帶給他不可思議的熱度。祁陵眨了眨眼,才收回手道:“你心跳好快。”許瀚之看著他無知無覺的臉,閉了閉眼,過了很久身體的熱度才慢慢消退。他覺得自己要被撩死了,然而對方卻毫無所知。祁陵并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發著呆走開了。許瀚之哪里會讓他亂走,立刻伸手將人拉住,兩人的雙手交纏的瞬間,他只覺得那陣熱意又涌上來。可他還是抿著唇,將兩人輕輕握著的手改成了十指交握。祁陵詢問的看他一眼,許瀚之湊近他耳邊道:“別亂走。”耳邊的氣息有些燙,燙的祁陵忍不住想往后退,然而許瀚之沒給他機會,緊緊拉著他的手,一步步往前走。祁陵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兩人走進的小區一片安寧,可比起其他地方卻更符合現實樹葉隨著風動,小蟲趴在花朵上,平靜又和諧。他們走進了樓門,站在唯一發出魂靈氣息的門口,許瀚之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很快里面便有聲音傳來,那動靜不小,像是個很重的人。然而門才開了個縫隙,祁陵便只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泛著紅光的眼睛。那是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微胖,她手里拿著把菜刀,似乎還在滴著血,祁陵隔著門板,都聞到了一股子腥味。倒不是血腥味,而是像是魚蝦一樣腥味,許瀚之捂了下鼻子,嫌棄的看著那把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