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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不惡心!”“再臟也沒你嘴巴臟!”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唐洪濤一拍桌子,挺響的一聲,服務員在不遠處探頭探腦,猶豫要不要過來看看,唐洪濤臉色越發(fā)難看,一聲不響的站起來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轉頭對唐真說:“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要后悔。”唐洪濤滿面怒容的出去了,唐楷一時沒動,待唐洪濤出門后才滿懷惡意的沖唐真說:“唐真,被男人cao很shuangma?果然什么樣的媽生什么樣的兒子,一樣下賤無恥。”“砰!”唐真猛地站起來,沖著唐楷的臉狠狠揍了一拳,唐楷沒有防備,被他打得跌出去好幾步遠,但很快反應過來,爬起來就朝著唐真的肚子踹了一腳,兩人滾到地上,扭打成一團,桌上的杯子、花瓶乒乒乓乓落了一地。幾個服務員哆哆嗦嗦跑過來要拉架,但眼前兩人似乎要將對方打死的情形叫他們簡直無從下手,好在唐洪濤在外面等了會兒不見唐楷出去,又回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兩人已經(jīng)打得不可開交。“住手!住手!你們要氣死我嗎!都給我住手!”好不容易被分開的兩人還都像斗雞一樣惡狠狠地盯著對方,唐楷“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扶住好像馬上要倒下的唐洪濤,臨走前丟了一句:“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彼此彼此!”唐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等兩人走了,唐真身上的勁兒才突然全xiele,他有些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等服務業(yè)清算損失,刷完卡渾渾噩噩的走了出去。被冬天的冷風一吹,他才勉強清醒了一些,低頭看看自己凌亂的衣服,意識到不能這樣回去,會叫顧珩擔心的。他原地轉了兩圈,最后去對街的便利店買了瓶冰水,按在臉上,好叫那火辣辣的灼痛感緩解一些,也好叫臉上的痕跡輕一些。他們住的小區(qū)綠化做得很好,也隨處有供人散步休息的長椅,唐真回到小區(qū),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在那里發(fā)起呆來。唐洪濤和唐楷雖然走了,但他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來找自己。剛過沒多久的幸福生活似乎建立在某個定時炸彈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炸,將自己,將顧珩,將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毀掉。一想到這,唐真就害怕的渾身發(fā)抖。他懼怕唐洪濤,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明明那是自己爸爸,卻好像從未對自己露出過一個笑臉,有的只有呵斥和責罵,暴君一樣掌握著他的一切,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得以和顧珩去上同一所大學。上次車禍之后離家出走是他二十幾年人生里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唐洪濤沒有跟他計較,也許是覺得他混不下去了總會回去的,而現(xiàn)在他不僅不回家,還跟男人在一起,剛才唐洪濤的反應幾乎已經(jīng)算“溫柔”了——也許是因為在外面不方便發(fā)脾氣,唐真默默地想,焦慮得頭都要禿了。顧珩很好,顧章林和關素也很好,那才是一個家庭正常的模樣,唐真舍不得離開舍不得不要。而顧珩將這么好的家人分給自己,自己不僅不能回報,還有可能因為自己讓他們受到傷害,這是唐真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和接受的。想著想著,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天都快黑了,唐真猛然一驚,才想起來自己出來沒有跟顧珩打招呼,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急壞了,摸了摸口袋,手機也沒有帶。他心里咯噔一聲,站起來就往家里跑——結果因為坐太久,腿麻了,直挺挺跪到了地上,手里的水瓶咕嚕嚕滾出去老遠。唐真沮喪的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爬起來把水瓶撿了,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第九章:你不要怕,有我呢家里漆黑一片,燈沒有開,顧珩不在家。唐真心里越發(fā)忐忑起來,開了燈想了半天,終于在沙發(fā)的縫隙里將手機摸出來,一看,上面已經(jīng)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顧珩的,甚至還有顧章林和關素的。手機電量也即將沒有了,唐真趕緊插上充電器,給顧珩打電話。幾乎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顧珩沙啞的聲音立刻傳過來:“唐真?你在哪?你去哪里了?”“……在、在家,回家了,你聲音怎么啞了?你去哪了?我……”“你就在家呆著,哪里也不要去,我馬上回來。”“嘟嘟嘟……”唐真握著手機,不知所措的坐著,他能感受到顧珩心情很糟糕,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不打招呼就跑出去造成的。等他回來要好好認錯,道歉。這樣想著,突然又想到自己臉上的傷,唐真馬上站起來跑到衛(wèi)生間去看,果不其然顴骨那邊已經(jīng)青了一塊,看來是怎么都遮攔不住了。唐真憂愁的站在鏡子前,努力思考該找個什么借口才能讓顧珩不那么擔心。被唐洪濤找過來的事情他不準備告訴顧珩,怕他擔心……但自己和顧珩剛剛因為開店的事情瞞著不告訴他吵了架,現(xiàn)在又要來一次嗎?沒等他想清楚,開鎖的聲音傳來,顧珩顧不得換拖鞋,一路跑著進來,直直沖到唐真面前。“你去哪里了?怎么手機也沒帶?”“就、就樓下。”顧珩臉色太可怕,唐真沒來由的覺得有點心驚膽戰(zhàn)。顧珩松了一口氣似得,結果看到唐真臉上的傷,臉又黑了幾個度:“你跟人打架了?是誰?誰打你了?”“我……”唐真想說是摔的,但想著顧珩可能不會信,猶豫間又聽顧珩說:“說實話,唐真,不要瞞著我。”語氣里有點委屈,唐真一怔,突然間整個人都通透了——戀人間最重要的是信任,自己總是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去瞞著他,并不是一件多么明智的事情。想通了這一層,唐真突然覺得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唐洪濤總歸不可能來將他綁回家。他輕輕在顧珩唇上吻了一下,輕笑道:“不瞞你,我都跟你說。”這一說,就說了大半夜,說到唐洪濤和唐楷來找他,說自己和唐楷終于打了一架,又說到自己遙遠的、看不到光的童年、少年時期。哪怕是以前,和顧珩還是好朋友的時候,唐真都沒有這么敞開心扉的跟他說過自己對于這些事的感受,此刻說出來,竟覺得無比的輕松。有人能傾聽并且回應自己,真好。聽完他說的,顧珩也是長久沉默,半晌才說:“我以前只當你跟家里關系不好,沒想到是這個樣子的。”“嗯,想不通很多年,這幾年覺得想通一點了,但晚上總是做夢,夢見自己跟在他們后面跑,怎么喊怎么叫也沒人肯回頭看我一眼。可能,還是覺得不甘心吧,出生不是我能選擇的,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呢?”唐真表情略有些落寞,但轉眼又開心起來:“還好有你,真的,特別謝謝你和顧老師,要是那時候沒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