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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衡聽見寇準的名字,半晌沒吭聲。第44章古玉衡聽見寇準的名字,半晌沒吭聲。張巖從倒車鏡里偷偷看他,被說了一句:“好好開你的車,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古玉衡跟寇準的矛盾從選秀后半程開始,當時準備走這條路的選手都已經簽了主辦方的經紀公司,王若欽也已經開始帶古玉衡了,所以這事兒王老板是知道的。當年的王若欽,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什么都得聽上面吩咐的小經紀人,說經紀人都抬舉,按照現在的工種分,他大概也就是跟張巖水平差不多的助理。但年輕的時候火力壯沖勁兒足,倆人跌跌撞撞一起從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混到現在王若欽跟人合伙開了公司,只有古玉衡一直沒變,從出道到現在,還跟在他手下。古玉衡的心不禁有點發涼,當初王若欽剛組建公司的時候跟他說:“以后這就是咱們哥兒倆的天下了,再也不用接那些你不想接的活兒!誰惹了你直接給他懟回去!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現在想起來,當初這些承諾真是跟放屁一樣。那個單純熱血的王哥一去不復返,變成了現在只知道逐利的王老板,他們兩兄弟,也從患難與共,到了現在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古玉衡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要解約了王若欽才簽的寇準,還是早有這個打算。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想來也沒什么意思,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跟我玩兒就不能跟他玩兒,反正走都走了,王若欽提前種一棵新的搖錢樹也無可厚非。車子停到電視臺門口,古玉衡下了車。今天要錄的是個歌唱節目,他作為客座嘉賓,評點臺上唱歌的人。因為古玉衡身上的話題熱度,錄影時主持人頻頻拋問題給他,鏡頭快比臺上的參賽選手都多了。結束之后電視臺一個相熟的導演在后臺跟他說:“古老師,我們電視臺下半年有計劃出一個真人秀節目,您有檔期嗎?要是有可能,我們就敢聯系王哥了。”她臉上帶著笑模樣,很謙遜地說。“有,九月份以后了,不過到時候別聯系王若欽,直接打我電話吧。”古玉衡竟然當即給她留了電話。導演愣了一下,才想到大概是古玉衡跟原來的公司鬧掰或者解約了。從電視臺出來,古玉衡叫張巖推著他去商場里轉了轉,給傅昭陽買了幾套衣服。夜里兩個人又打電話,古玉衡之后這半個月都沒什么事,就想重新去縣里陪傅昭陽。傅昭陽卻不讓他來:“一共也沒幾天了,你過來還得再折騰,吃不好睡不好,而且腿上還有傷。”古玉衡聽著他的話沒搭理這茬兒,轉而問:“宋銘揚跟他對象怎么樣了?和好了沒?”“不知道,應該沒有。”傅昭陽想了想,說:“他還是天天堵在醫院門口,管寧也不搭理他。”古玉衡說:“那你老實點兒,別動歪心思。”傅昭陽便開始笑。兩人天天電話連線,中間古玉衡又去了一次,一住一星期,傅昭陽總共出差一個月,林林總總算下來古玉衡就在那兒陪了他十五天,那黏糊勁兒連陸友良都說:“你們小情侶感情真好。”傅昭陽回來那天,原本是要坐大巴車跟同事們一起的,結果慕青大老遠把傅朝暉派了過來,說直接接回家里去。在她的想象里,傅昭陽這是孤苦伶仃足足在鄉下吃糠咽菜了一個月,她不知道自己兒子出差不過三十天,就有男朋友過去陪了半個月的床,平均兩天一炮還有富余。古玉衡不知道婆婆把老攻召喚走了,一大早就提醒家政阿姨開始給傅昭陽準備好吃的。到了上午十點多才接到電話,說是傅朝暉過去接他了,今天大概得在家里吃飯。“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古玉衡語氣里不自覺帶出點抱怨,但又不敢往慕青身上找毛病,只好說傅昭陽。傅昭陽也委屈,說:“我哥都到了才給我打電話,我也不知道啊。”“那你去吧,晚上早點回來。”古玉衡心里第一次生出點與以往不同的心情,他想,如果傅昭陽出了柜,如果他們倆的關系過了明路,那今天傅昭陽也不用東奔西走,為先陪老娘還是先陪老公為難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陪他回家,或者名正言順地霸占著傅昭陽先跟他親近……這種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古玉衡拼命扼殺在了搖籃里。傅昭陽見他半晌不說話也不掛電話,便說:“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家?”傅朝暉就在他旁邊開車,聞言笑著瞅過來,車里空間小,傅昭陽的電話又漏音,傅朝暉立刻聽到他曾經的同學、現在的弟媳婦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弟:“你好不容易回來,阿姨肯定不知道怎么想你呢,我就不去攪和了。”之前剛出院的時候古玉衡就說要去拜訪慕青,感謝她燉了那么多天湯,現在連提也不敢提了,傅昭陽跟他好上這事兒,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讓傅家人知道。兩人掛了電話,傅昭陽一回頭看到傅朝暉的笑臉,說:“你笑什么?”“那我哭?”傅朝暉說。“你也真行,親哥大老遠過來接你,連個笑臉也沒有,一上車就開始跟男朋友打電話,不孝順。”“那……你這段時間怎么樣?”傅昭陽想了想,決定還是假裝關心一下他親哥的生活。“不怎么樣,我又沒有男朋友天天打電話,我弟也不給我打電話。”“……”傅醫生又不想搭理他了。傅朝暉就是喜歡逗他,笑著回頭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心結所在,便問:“你倆這事兒算是定下了?”“算是吧。”傅昭陽忽然笑了一下,說:“我出差頭一個星期,他過來看我,見我跟一個男同事走得很近,吃醋氣哭了,竟然說要跟你告狀。”“這恩愛秀的真有技術含量,早知道我就不問你了。”傅朝暉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是笑的,又問:“他這意思是準備跟你過明路了?”“我本來也是這么以為的。”傅昭陽的臉又耷拉下來,沒好氣道:“誰知道他就是說禿嚕嘴了,從那以后再也沒提過這事兒,剛剛電話你也聽見了。”傅朝暉賤兮兮笑了兩聲,說:“路漫漫其修遠兮,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你別笑話我,你自己呢?”“我還那樣兒唄,才一個月不見,你就打算讓我給你找個嫂子啊?”傅朝暉說完又無奈笑笑,道:“你跑了,咱媽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傅昭陽從畢業被他笑到現在,終于也有機會笑回來了,說:“該!”兩人一路嬉笑回家。到家的時候正好中午十二點,傅昭陽進門之前又給古玉衡發了條短信,說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