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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倒在床上。第一夜同床共枕。早晨醒來時傅昭陽半個身子都被壓麻了,古玉衡睡得四仰八叉,腦袋斜枕在他胸口,那條完好的腿翹起來搭在他的大腿上,整個造型很有藝術體cao的風范。半夜傅昭陽醒了一次,心口被壓著差點做了噩夢,輕手輕腳把古玉衡的腦袋挪開,結果早晨起來還是一樣的造型。古玉衡因為他起身的動作也醒了,還舍不得,抓著他又抱了兩下,嘴里含含糊糊叮囑:“晚上早點回來,阿姨應該做早點了,你吃點兒再走。”傅昭陽嗯了一聲,坐在床沿彎腰吻了吻他的額頭,說:“知道了。”古玉衡躺在床上又迷糊了一會兒,想起什么,說:“我車鑰匙在鞋柜的抽屜里,你開去上班吧。”這次傅昭陽沒答應,說:“我騎了自行車來。”古玉衡醒了醒神,睡眼朦朧地竟然也會看臉色,說:“那也行,省的找停車位了,還低碳環保不堵車。”家政阿姨還沒來,傅昭陽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出來換上衣服去上班。他走的時間實在太早,以至于古玉衡整個人迷迷糊糊說了兩句么么噠,就又閉上眼睛人事不省了。這一天,歡樂的喜鵲枝頭叫、藍藍的天空白云飄,傅醫生走在幸福的康莊大道上,小皮鞋踩著節奏差點跳起踢踏舞。張蓮在護士站看見他,調侃道:“哎喲,咱們院草這段時間是碰上什么好事兒了?每天都春光滿面的。”傅昭陽笑著沖她打了個招呼:“早上好!”連聲音都中氣十足,可見是真碰上好事兒了。早會的時候陸友良提起一件事:“咱們院每年都有下鄉活動,還有半個月報名時間,天慢慢暖和起來了,現在村里的條件也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他動員了一番,叫大家回去想一想。傅昭陽沒往心里去,他去年夏天才進醫院,對這事兒沒什么概念,還以為輪不到他。陸友良跟他一道向外走,說:“這次我是打算去的,你家里有事沒有?沒有事就帶上你,這也是個鍛煉的機會。”傅昭陽內心是拒絕的,他剛跟古玉衡好上,這下鄉一去就是一個月,到時候回來指不定孩子都改姓了。嘴里卻不能拒絕,陸友良有心栽培他,他不能不識好歹,而且大家都是在辦公室里坐慣了的,沒幾個人愿意去,要拒絕也輪不到他這個小學生拒絕,便說:“家里沒什么事兒。”這事兒算是定下了。古玉衡一摔二摔的風波過去,網上斷斷續續有一些他的消息,雖然不多,但熱度一直還在。這也就是古玉衡的魅力了,別人想上一回頭條得費老鼻子勁,他每次都輕輕松松不經意間就干出一件驚天大事,這也是他片約不斷的原因。王若欽還是不愿意放棄他這棵搖錢,中午吃飯的時間又過來,叫張巖給他添了一副碗筷。古玉衡一邊玩兒手機一邊吃東西,米飯都快吃到鼻子里了。王若欽跟他這么多年,便不自覺拿出了大哥的款,說:“吃飯就吃飯,手機一會兒再玩兒。”古玉衡看著屏幕里傅昭陽發來的食堂餐盤的照片,不但沒有放下手機,反倒舉高給桌上的菜照了一張相。王若欽問他:“要發微博嗎?”“不發。”古玉衡搖搖頭,手指點了一下屏幕給傅昭陽發了過去。王若欽看著他那樣子,問:“你還跟那個醫生聯系呢?”古玉衡倒很坦蕩,點點頭嗯了一聲。剛剛傅昭陽叫他認真吃飯,他便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王若欽說:“早跟你說過,他那種人玩兒不起的,你還是趁早抽身,別因為人家長得帥就昏了頭了。”“我沒玩兒,我倆談戀愛呢。”他滿不在乎地說。張巖身為助理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不自覺張大了嘴,他還以為他倆就上了個床呢,竟然一個晚上就確定了關系。王若欽皺著眉扭頭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怪他沒有向上匯報這件事。古玉衡看著他們倆的小動作也沒說什么,低著頭吃飯。王若欽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這事兒你也辦得太草率了。”古玉衡眉毛都沒動一下,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說:“談戀愛嘛,肯定是要沖動的,再說我單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就想趕緊抓在手里啊,萬一跑了怎么辦?”王若欽無話可說,想了想,決定不再管這件事,省得在古玉衡興頭上觸他霉頭,便轉移了話題說:“之前說續約那件事,你考慮沒有?”“我真準備好好休息休息的。”古玉衡盛了一勺菜湯澆進米飯里,攪和了攪和說:“哥,你別再問我了,咱們共事這么多年,就算以后不能一起工作了,也還是好兄弟,再者這還有半年呢,到時候拍電影還有三個月的約,你急什么啊?”王若欽的話全被他堵回來,吃了一肚子氣走了。張巖在旁邊坐著大氣也不敢喘,古玉衡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干經紀人的料嗎?欺軟怕硬,藝人受了委屈你一句話也不敢說,就在旁邊干看著?”張巖也委屈:“這性質不是不一樣嗎?王哥是我頂頭上司,再者我還沒當經紀人呢,一個小助理哪有什么話語權啊?”古玉衡不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說:“你也就對上我才底氣這么足。”第31章古玉衡懟完張巖,發現手機又滋滋顫了兩下,上面躺著傅昭陽發來的微信:我去上班了,大概不能及時回信息,晚上見^-^古老板的心情瞬間明媚起來,看著張巖也沒那么不順眼了,說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會兒吃完飯把碗收了。”說完自己劃著輪椅到衛生間漱了個口,然后回到房間里準備午睡。張巖有點傷了自尊了,別人罵他沒什么,王若欽整天罵他都罵慣了,他就像是生物鏈最底端的一只小螞蟻,只要個兒頭比他稍微大一點都能來踩他一腳。但古玉衡不一樣,古玉衡從不正經罵他,最多偶爾像朋友一樣開玩笑說他兩句,像今天這樣教育他還是頭一次。張巖對著糖醋排骨獨自憂傷了一會兒,把排骨吃完,又把碗給收了。這個世界上大概有適合午睡和不適合午睡這兩種人。古玉衡就屬于不適合午睡那種,他每次睡午覺都像昏迷,醒來時頭暈腦脹,整個人像顆種子被種在了床上,根莖沉沉地附在床墊里,以至于怎么掙扎都爬不起來。落地窗的遮光簾拉著,陽光只透進來一道縫隙。他從枕邊摸到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垃圾短信什么也沒有,便給張巖打電話。一墻之隔的屋子里叮呤當啷響起手機鈴聲,張助理的拖鞋聲很快趿拉趿拉由遠及近過來。過了一會兒,古玉衡臥室的門被咔噠一聲打開,張巖的腦袋探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