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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他:“你醒得可真是時候。”張巖顯然躺在那里已經(jīng)聽了一段時間了,笑著說:“就算真要約,也起碼得弄清人家性向吧?你這么生問,萬一是個鋼管直,多尷尬。”“他對我有感覺,我看得出來。”古玉衡把手機扔到一邊,閉上眼睛說:“綠豆粥、煎餅果子加火腿腸,我再睡會兒。”傅醫(yī)生回到辦公室,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古玉衡竟然想跟他約炮。第5章古玉衡找他約炮……對一個只認(rèn)識了兩天的陌生人約炮……傅昭陽簡直有些痛恨自己的清醒,從剛剛聽到這個消息時的震驚,到之后的興奮,再到此時回過神來的失落,傅醫(yī)生不開心。他拉開辦公室的椅子坐下,岔著腿攤在上面,一大早,那種疲憊的感覺又涌上來。他簡直不知道是該為自己的魅力歡欣鼓舞,還是該為那段純潔的感情哀悼……傅昭陽承認(rèn),剛剛有一瞬間,他是心動了的。古玉衡那樣漂亮的人,就算不是初戀,睡一覺也不吃虧。可他那么久的感情,難道就只為了睡這一覺?……這感情未免也太淺薄。十年前他想過很多種情景,想過他變得足夠優(yōu)秀,優(yōu)秀到能與古玉衡比肩站在一起;也想過哪天古玉衡腦袋被門夾了,忽然喜歡上他;還想過古玉衡從娛樂圈的云端跌下來,他傅昭陽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但唯獨沒想過放在心尖尖上白璧無瑕的男神有一天會跟他約炮……意志不堅定的人常有,但傅昭陽始終認(rèn)為,只要他這個時候一個不留神屈從rou欲,十五歲的那個自己,連同十八歲的古玉衡,就一起都死了……下午他有手術(shù),離開手術(shù)室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半,傅朝暉三點多鐘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說從家里拿了韭菜餡兒餃子過來,生的,給他凍在冰箱里了,孤獨難耐的時候可以吃一個感受一下家的溫暖。傅昭陽沒理他的廢話,只回復(fù)說知道了。外面有小護(hù)士敲了敲門,探頭進(jìn)來說:“傅醫(yī)生,陸主任說明天上午給VIP病房18床的病人換敷料,讓你走之前再去趟病房看看情況。”傅昭陽點頭說知道了,之后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整理病歷夾、做手術(shù)記錄。金烏西沉,傅昭陽走進(jìn)病房時古玉衡正翹著腳靠在床頭吃炸醬面,嘴邊沾了棕色的醬汁,看起來邋里邋遢笨手笨腳像個小孩子。張巖見傅昭陽進(jìn)來,忙說:“傅醫(yī)生,這個里面全是蔬菜!黃瓜、芹菜、蘿卜絲、白菜絲、大蒜……”傅昭陽還沒吃晚飯,聽著他報菜名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說:“挺好。”古玉衡把碗放到床頭,擦了擦嘴,問張巖要了一粒口香糖。傅昭陽看見說:“沒關(guān)系。”“我今天腿有點疼。”古玉衡嚼了幾下口香糖才說話,語氣懶洋洋的,撒嬌一樣。“比昨天還疼嗎?”傅昭陽沒理會他的語氣,公事公辦地問。古玉衡的眼睛看著他眨了眨,似乎在疑惑這人怎么才半天沒見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心里一邊想著,一邊無意識地伸出半截舌頭舔掉嘴角殘留的醬汁,實話實說道:“那倒沒有。”“那就沒關(guān)系,正常現(xiàn)象,骨頭斷了肯定要疼,注意不要挪動,明天上午換敷料,到時候再看。”傅昭陽看了一眼床頭上的炸醬面碗,說:“你們繼續(xù)吃,晚上好好休息。”他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古玉衡不自禁誒了一聲,又引得他回頭,兩人的視線對上,這次傅昭陽的眼神沒避開,不像昨天那樣看他一眼都要躲閃半天。古玉衡皺了皺鼻子,想:這是因為上午問了他約炮的事,所以現(xiàn)在有恃無恐了?果然男人都不喜歡送上門的?“還有其他事?”傅昭陽站在門邊,兩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看向他的眼神已經(jīng)清明而坦然。古玉衡根本沒有其他事,不防他這樣問,想了半天,才找到個理由,問:“……要一起吃面嗎?”“不用了,謝謝。”直到那撇人影瀟灑不羈地走出去,古玉衡還沒回過神來,他傻乎乎撓了撓下巴,扭頭看了一眼張巖,問:“我這兩天在病床上待著長丑了嗎?”夜里傅昭陽回到出租屋,把凍在冰箱里的餃子煮了。屋里只有湯汁沸騰發(fā)出的噗噗聲,顯得有些寂寥。傅昭陽偶爾也希望有個人陪著,可他一想到每天面對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吃飯、聊天、睡覺,頓時就覺得現(xiàn)在這日子也挺好。寂寞的人在繁華中更寂寞,縱使身邊成百上千個陪伴,沒人能走進(jìn)心里,終究也是枉然。傅昭陽把煮好的餃子撈出來,韭菜雞蛋的味兒立刻沖滿整個客廳,他一邊嚼一邊想,媽的本來還以為會因為初戀食不下咽,現(xiàn)在想想有什么事兒是一頓餃子解決不了的?夜里他睡得早,古玉衡約炮的事兒被他拋在腦后不再想,畢竟都是成年人,不像小時候屁大點兒事兒就能放在心里裝一整天。第二天早晨陸友良親自過來給古玉衡換敷料,手剛挨上他的腿,古玉衡就問:“不是傅醫(yī)生來嗎?”陸友良的脾氣好,不在意笑笑,說:“你要是想讓他換也行,正好給他個鍛煉的機會。”“這是我們科主任,你手術(shù)的主刀就是他。”傅昭陽在旁邊解釋。今天古玉衡的經(jīng)紀(jì)人王若欽也在,原本他對傅昭陽就不信任,聽見這句話,自然不能放任古玉衡胡來,在旁邊接口道:“陸醫(yī)生別介意,他不懂事。”陸友良樂呵呵地?fù)u搖頭,笑出一臉慈祥的褶子,一邊幫古玉衡換敷料,一邊叫傅昭陽在旁邊遞工具。手術(shù)后才兩天時間,古玉衡的傷口還沒長好,拆解紗布時碰到黏在一起的皮rou,疼得他嘶了兩聲。傅昭陽原本盯著病灶,此時卻忍不住去看他的臉,下意識安慰:“很快就好了,忍耐一下。”陸友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到底是干了幾十年的老醫(yī)生,動作又快又穩(wěn)。古玉衡齜牙咧嘴挨過來,最后得了一句診斷:“恢復(fù)很好,沒有問題,這段時間遵循醫(yī)囑,別亂動。”待陸友良師徒二人從病房里出來,王若欽也追出來,點頭哈腰的,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鉆營氣,問陸友良:“杜大夫,古玉衡這傷多久能下地走路啊?您也知道他職業(yè)特殊,之前好多簽的合同都沒辦法往后推……”第6章王若欽的話一出口,旁邊傅昭陽的眼神就變了,頭頂?shù)木戆l(fā)都快炸起來了。陸友良仍是樂呵呵的,對王若欽慢悠悠說:“你這話說的不對,不管什么職業(yè),到醫(yī)院來都是為了治病,病灶可不管你是明星政客還是平頭老百姓,大家都一樣,感冒都要一個星期,癌癥都得經(jīng)歷痛苦直面生死。這個時代,沒有人不日理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