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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眼睛一瞪,罵道:“為師教你這么多年,你還越活越回去了?為何不還手?還上天?真當為師打不死你?”“我是來談師弟的事……”紀逢無法還嘴,只得再將方才的話重復一遍。師尊這才稍稍停手,道:“他出了何事?師門又無事叨擾他修煉,哪有什么值得在意之處。”紀逢:……這是因為師門的事都是我在搞!紀逢:“怕是有外人上山了。”師尊哦了一聲,道:“你師弟又沒什么能被外人騙走的東西,外人上上山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紀逢:“……”師尊你心真大啊。師尊見紀逢仍想開口,便繼續道:“明言從來師門后就不曾下過山,有個人來騙騙他,叫他知道仙界人間都有善惡之分,以后多長個心眼,也不是什么壞事。”-尤明言入師門是許久前的事了。師尊其實對這個后來收的弟子印象不深,畢竟這放養許多年,尤明言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當年那個瘦巴巴的小孩。人間戰亂之際,年幼而體弱多病的尤明言就被他娘親七轉八折地送上了仙山,恰逢師尊心情不錯,見這孩子還有些仙骨,就把他收在門下當了弟子。他娘臨走前哀求師尊讓尤明言從此不記人間事,好好當個山上無憂無愁的仙君。這自然不是難事,師尊也就如她所愿。女子背著行囊離開時正是大雪紛飛之際,她帶著自己的幺子訪得仙山,終究是要一個人默默離去了。尤明言站在仙門外,望著一望無際的云海,他什么也望不到,也不知自己在尋著什么。他只是隱隱有種感覺,大約從此以后,都不會有人能如此拋心挖肺地為他了。18.少年額上漸漸浮上一層細汗,他眼前一片迷蒙,也看不真切眼前人的模樣,只是順著對方身上的溫度尋過去,小白牙輕輕地咬上對方的肩骨。興許對情/欲一事,人都是有無師自通的本領的。他不曾與人雙修,尤明言也不曾有過仙侶,可兩人都很默契地按著常人該做的動作進行了下去。他們二人雖還在石亭中,應無宿卻察覺不出任何冷意,連吹來的風都好似含了溫水熱過的酒,暖的叫人不愿睜眼,什么都不愿再想。他察覺出尤仙君的指尖順著他的脊梁骨滑了下來,溫涼的觸覺散去后,取而代之的卻是更為guntang的悸動。這等是哪有一個人動,另一個人就傻楞著啥都不做的。應無宿在這恍惚中保持了一絲理智,也伸手去扯尤明言的衣帶。他扯了扯。扯了又扯。然后把仙君的衣帶扯成了死結。……呃?尤仙君發覺他這邊沒了動作,心下疑惑,垂頭一看才知少年正紅著眼睛忙著解他的衣帶。他也停了下來,等應無宿解開。過了半刻,魔修很難過地跟他講:“解不開……”尤仙君忍著笑意,溫和地等少年把話說完。魔修:“可是雙修之事,本就是要坦誠相待的……尤仙君親親他,道:“我來解罷。”應無宿巴巴地點點頭。尤仙君便抽回手,自己去解那死結,也沒解開。只得往指尖處散了些靈氣,才將那結化開了。應無宿第一次知道靈氣還有這種cao作,吃驚得很,揪著仙君的白`皙的指尖看了又看,半晌才道:“仙君都會做這些事么?”尤仙君不知他指的是何事,一時沒有應答。應無宿便抓著他的食指,又問了一遍:“靈力什么都能做么?”“平日里能做一些小事,”尤明言也暫且忘了方才要做什么,老老實實地答道,“譬如練琴。”他這倒是實話,平日他留在山中,也沒有甚的地方需要用到靈力,只是聽從師尊的話日復一日的修煉,練一練琴藝罷了。語罷,尤仙君想著給少年證實一下,便要去拿那把琴,當面給他練練看。應無宿這才完全從粘稠的情意中脫離出來,熱汗又轉為了冷汗。他突然想起來,他之前唱歌,不小心就把尤明言的仙琴搞裂了……這廂讓尤明言瞧見,他豈不是十分尷尬?思及如此,應無宿連忙扯住仙君的衣袖,問:“那把仙琴,可是你什么重要之物?”“是師尊贈與我的。”尤明言道。“啊。”應無宿漸漸失去笑容,“那豈不是十分珍貴?”“倒也算不上多為珍貴……”應無宿松一口氣:“那便……”“只是留在身邊許久,多少也有些感情了。”尤明言微微一笑,又作勢要去拿琴。他現在跑路還來不來得及??他發誓以后一定好好做個魔修好好干壞事,不會再上來找仙君雙修了。心中頓時繞了百八十圈的應無宿臉色蒼白地站直身子,想施個法把自己變走時,搬琴的尤仙君忽的又回過頭,手背輕輕地往少年額上貼了一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尤仙君本就生得眉目溫和清俊,再做出這般親昵關切的神情,實在讓那個被他注視之人情不自禁地想……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應無宿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溫水之中,暖和,可心中又酸酸澀澀的,覺得自己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對不起尤仙君的一番好意。走了以后,怕是沒有人會對他這樣好了。可要是尤仙君發現珍愛的琴裂了,不知會不會生氣趕他離開。他想離開,是怕尤明言先一步趕他走。在電光火石間,應無宿猛地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在尤明言撫琴之前先一步開口道:“仙君,其實我是想……我與這把琴甚有眼緣,不知你能否把它轉手贈與我?”“嗯?”尤明言一時間沒明白。“我,我不是非要奪人所好,”應無宿察覺出自己方才一番話琢磨起來實在不要臉,連忙補充道,“其實我也有撫琴的癖好,只是苦于沒有好琴可用,如今見到仙君的琴,心下實在喜歡,才提出這等非分的要求……”尤明言頭微微一側,用黑亮亮的眸子盯了他一會。道:“你若是喜歡,這山中不論什么,你都可以拿去。”19.應無宿嗚地差點哭出聲。他還差點一把抱住尤明言的腰,坦白自己來這里其實是圖謀不軌,為了找尤仙君麻煩才來的。其實他是因為不能與紀逢雙修才想來這里挑釁,其實一直以來的桃子糕都是被他吃掉的……他從未想過有人能真心待他,師姐說世人利大于情,成仙成魔以后,情字更是放在修行以后。他抹了把臉,心中思緒紛雜,心道尤明言若是真心待他,他又何必在這想東想西,自尋苦惱。考慮再三,應無宿還是打算跟尤仙君坦誠一下,“仙君,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