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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工程里探險,一轉眼和同學走散了,手電的光也越來越弱,他被死對頭整了,拿到了電量快耗盡的電池。許則遠在漆黑又復雜的地下通道里找他,說話帶著回聲:“小凡,你躲哪兒了?”季凡縮在角落里像只可憐巴巴的鵪鶉。許則遠舉著手電晃他的眼睛,很嫌棄地說:“以你的智商,我不在的時候也敢來這種地方?!?/br>卻又溫和地牽著他的手找出口,安慰他:“我帶你出去?!?/br>雖然出來就狠狠揍了他一拳。后來,季爺爺出了車禍,被卡在狹小的車廂里,呼吸一點點變弱。救護車被堵在半路上過不來,季凡一直哭一直喊,吼得嗓子已經完全啞了,想要季爺爺別就這樣睡著,想要喊他醒過來。許則遠抱住他:“哭累了就靠著我歇一會兒,我在呢,不會讓你一個人。”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季凡已經習慣了這種陪伴,許則遠的懷抱永遠留給他,一直那么溫暖,讓他在無措和絕望時感到安心。第37章44.接到電話時,夏廷樹剛拍完一場大夜,他窩在車里準備瞇一會兒,許則遠告訴他,洛溪出事了。幾乎沒有思考,夏廷樹裹上大衣出門,和導演請假,讓助理訂最快的去蘇梅島的機票,拿上護照等證件便往機場趕。杭州沒有直達蘇梅島的航班,只能從曼谷轉機,夏廷樹衣服都沒換,到泰國時火熱的天氣給了他一記重錘。剛有信號,手機的提示音就沒停過。他煩躁地一次次摁掉,最后干脆關機了。機場外有很多載客的小面包車,夏廷樹走過去打算詢價,才想起來他壓根兒沒問是在哪個醫院。腦子嗡嗡的,又熱,夏廷樹慶幸自己很有先見之明地存了連祁的號碼,雖然他此刻很想抨擊連祁的不靠譜。夏廷樹本來和連祁商量好,洛溪出任何狀況都及時告訴他,他怕洛溪在外受欺負,這小孩兒太內向了,受了委屈也憋著不說,他cao心的毛病在洛溪的事情上體現到了極致。結果現在洛溪直接進了醫院,夏廷樹迫切地想見到人,數著秒等連祁接電話。連祁慌慌張張忙上忙下,早忘了他們的約定,看到來電顯示才想起這事兒,在電話里都變結巴了。夏廷樹到的時候,洛溪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半靠在病床上喝青菜粥。夏廷樹手上還拿著厚重的大衣,額頭上全是悶出來的汗,親眼確認洛溪沒事兒,坐在椅子上喘了五分鐘才平復。洛溪因為輕度腦震蕩,又受了驚嚇,腦子鈍鈍的,見到夏廷樹,第一句話是:“隊長,你看起來很熱。”能不熱嗎,他馬不停蹄地趕過來,沒有薄衣服,身上還穿著背心和厚牛仔襯衫。夏廷樹笑了:“小沒良心的,一來就擠兌我,我是因為誰啊?”洛溪低下頭,聲音小小的:“因為我?!?/br>夏廷樹不揶揄他了,扶洛溪靠好:“別亂動?!?/br>連祁剛從醫生那兒回來,洛溪已經沒什么大礙了,只是右腳扭傷加上輕微腦震蕩,現在行動不太方便,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夏廷樹松了口氣,喂洛溪喝完了剩下半碗粥。期間連祁要幫忙,被夏廷樹嫌棄動作太粗魯,打發他出去買日用品了、洛溪腦子回過神來,記起夏廷樹現在應該在劇組,擔憂地問:“你這么跑過來沒關系嗎,劇組那邊怎么辦?”夏廷樹一路上太急,手機不停響時只覺得煩躁,根本沒空思考后果,他請假時導演沒接電話,只能補發了一條微信,沒管導演批不批,他人已經跑了。現在想起來還沒看回復,于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導演已經回消息了,隔著屏幕,夏廷樹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他硬著頭皮發了一條定位過去,意思是,我人已經溜了,你罵我也沒用。導演火冒三丈:“臭小子,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連三個感嘆號,可想而知有多生氣。夏廷樹把手機揣回兜里,洛溪問:“是不是有麻煩了?”他否認:“導演讓我多待兩天,等你恢復得差不多了再走?!?/br>洛溪明顯不信,之前夏廷樹為了不耽誤劇組進度,寧愿飛紅眼航班趕行程,他雖然沒待過劇組,但業內趕工的事情還是了解的。洛溪催他:“你明天一早就回去,有連祁照顧我。”夏廷樹不樂意了,剛來就趕他走,不帶這樣的,他問:“你不想我留下來嗎?”洛溪口是心非道:“你留下來會很麻煩。”他已經耽誤節目組的工作了,季凡還因為他的事情和節目組起了沖突,現在夏廷樹又要因為他耗在這兒,不肯回去拍戲,劇組肯定對此頗有微詞。洛溪繼續道:“鐵哥也會過來,我傷得不重,你用不著在這兒。”夏廷樹明顯被這句話刺到:“用不著我?”洛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腦子嗡嗡嗡的,本來嘴就笨,現在更是不聽使喚。他趕忙解釋:“不是的,就是……就是……我不該讓你擔心?!?/br>夏廷樹見他這副蒙蒙的樣子,又想逗逗他:“我現在不僅是擔心,我還傷心了。”洛溪一時間慌了,眼神里滿是無措,他想去拉夏廷樹的手,卻因為動作太急切,刺激了大腦皮層,眼前一片混沌,天旋地轉的,手沒拉到,人先暈了。夏廷樹趕緊扶他躺好,心疼道:“你別動,我就想逗逗你?!彼侣逑恍?,反復強調,“真的,我沒傷心,一點都沒有?!?/br>洛溪把被子拉高了一點,遮住一半臉,看著特委屈,仿佛下一秒就得掉兩滴金豆子:“我都這樣了,你還逗我?!?/br>夏廷樹捏了捏他的臉蛋,無奈道:“但擔心是真的,你不可以趕我走?!?/br>季凡和許則遠錄完節目了,到病房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季凡嘴欠道:“喲,隊長來了,又趁機調戲我小弟?”夏廷樹飛過去一記眼刀,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洛溪將頭整個兒埋進了被子,只露出兩撮翹起來的頭發,自閉了。季凡走到病床前,笑著喊:“小溪溪?”洛溪不理他,繼續悶著。夏廷樹瞪著他道:“你能不能別惡心?”季凡理直氣壯:“怎么還雙標呢,就你能叫我不能?”他上次可都聽見了,夏廷樹叫“溪溪”的時候,眼睛笑得彎成了兩道月牙。夏廷樹氣得咬牙切齒,第一次在人前說臟話:“你他媽滾吧!”許則遠抱著花在一旁看熱鬧,適時出聲:“洛溪,來的路上買了一束百合,你要看看嗎?”洛溪悶聲“哦”了一聲,這才從被子里伸出腦袋,許則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