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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邢愈揉著板栗的腦袋,又安撫了一下冰糖。天氣漸暖,陽臺上養著的植物有些已經開始稍稍地冒出花苞,看著嬌嫩脆弱,卻又煥發著無限的生機。春天了。.今年春節格外早,以至于除夕、甚至元宵節,邢愈當時都是在劇組里過的。殺青后他休息了一個多月,又重新投入了工作。江祀雖然面上不明說,但私下還是借著棠青的線暗暗砸了許多優質的資源下去。邢愈其實也明白。他去了一部歷史正劇的試鏡,拿下了主角青年時期的角色,然后過了沒幾天又去拍了一組一線刊的電子雜志。那期的主題叫星域,除了常規的穿搭寫真和采訪之外,還有一套特別策劃的照片。照片里邢愈穿了一身白色的軍裝,戴著手套披著披風,像是星際文中上將,神色淡漠而孤傲。他的眉眼冷下來時充滿了疏離感與威懾力,連攝影師拍完都在感嘆這組圖太棒了。刊物計劃在播出之后上線,然而江祀借著特殊手段光明正大地提前搞到了成片。江祀:抱歉,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太A了。我可以。”他看著那套軍裝圖,由衷地感嘆道。邢愈抱著冰糖,聞言笑出了聲:“又可以了是嗎?”“超可以,恨不得印出來糊滿整面墻,為了哥哥不消停。”“冰糖,你看看你爸,管管。”邢愈握著冰糖的白手套,調侃道。冰糖聞言大聲地喵了一下,像是在附和。冰糖:他不正經!過了一會兒冰糖從邢愈懷里跳了下去,跑到貓抓板旁邊去磨爪子了。邢愈伸手敲了一下江祀面前的桌子,說道:“我很快就要去橫店了,大概又要待一兩個月,出發前……一起去mama那里吃個飯吧。”江祀怔了一下,看著還算鎮定地應道:“……好。”內心:緊張到劈叉。三十自從聽說要去見家長后,江祀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緊張之中。“咱媽有什么特別的喜好或禁忌嗎?”“我那天穿什么比較合適?是該正式點兒還是日常點兒?西裝會不會太嚴肅了?”“叔叔愛喝茶不?紅茶還是綠茶?”“禮物必須得好好挑一挑。”“送什么呢……酒?燕窩?護膚品?絲綢披肩?”“花,對對對,是不是應該帶束花?”“還有什么要注意的,還有什么要注意的?總感覺落下了一些很重要的事……”邢愈看著江祀邊碎碎念邊焦慮地原地打轉,有些無奈地笑著拉住他,安撫道:“你別那么緊張,我媽和葉叔叔又不是獅子老虎。”“能不緊張嗎……”江祀緩緩呼出一口氣,像失去夢想似的把腦袋抵在邢愈的肩上,“救命啊,救救姜絲。”“mama性子柔,沒什么禁忌,喜歡梔子和滿天星,睡前會喝杯紅酒。葉叔也是個隨和的人,周末喜歡和同事去釣魚。”邢愈拍了拍江祀的背,跟他說著,“只是吃個飯而已,再說了,有我在呢。”江祀嗯了一聲,低聲回道:“我也好想帶你回家,可惜我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邢愈的手驟地頓了頓,沒有說話。江祀的家庭資料保密得很好,網絡百科上只有寥寥幾句話介紹他的發家經歷和旗下產業,沒有其他的私人信息。他之前倒是有和邢愈提過,說是家人很早就去世了,也沒叔叔伯伯之類的旁系親屬,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沉默了片刻,邢愈側過臉親了親江祀的唇角,輕聲說道:“以后不會再剩你一個人了,我會陪著你的。”江祀直起身,摸著邢愈的臉頰,然后額頭抵住了他的:“我知道。愈愈,要說話算話。”邢愈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有些幼稚地哄著他說道:“我們拉鉤。”.兩天后,江祀帶著一堆精挑細選的禮物,跟邢愈回了他mama家。他穿的衣服是早上邢愈挑的,黑色的風衣加上圓領毛衣,正經但又不會顯得過于嚴肅。邢愈穿了件款式相似的米色外套,和江祀站在一起,倆人看著格外地搭。江祀依舊還是很緊張,邢愈開著車,就聽到他在旁邊又陷入了自我懷疑與糾結。“是叫阿姨好還是叫伯母好?”“禮物會不會不合心意?”“嘶……這花是不是有點兒扎歪了?”“江老師,拿出點你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氣勢來啊。”邢愈玩笑著安慰他。“能一樣嘛,談判桌上那是努力坑對方的錢——”江祀一本正經地回道,“現在是去拜托咱媽放心地把你交給我,態度要誠懇,嘴要甜。”邢愈笑出了聲,說:“這不是挺熟練。”.車停在樓下,邢愈幫江祀拿了一些東西,領著他往樓上走去。江祀準備了一大束康乃馨,點綴了幾枝玫瑰和燦爛的滿天星,用紙精細地包扎著。除此之外,他還帶了瓶帕圖斯干紅、龍井和汝窯茶具,以及一副釣具。邢愈正準備抬手摁門鈴,江祀就攔住了他:“寶貝兒你等等你等等,我平復一下。”邢愈哭笑不得地看他深深吸氣吐氣了幾個來回,問:“可以了嗎?”“嗯。”江祀細心地幫邢愈翻了翻他的風衣領口,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揚起了一個笑。“準備好了。”邢愈摁了門鈴,屋里很快就傳出了應答聲。來開門的是邢mama,她穿了身長裙,恬靜優雅的模樣。葉叔站在她身后,沖兩人笑了笑。“mama,葉叔。”邢愈叫了一聲,然后大方地跟倆人介紹道,“這是江祀,我男朋友。”他轉回頭,同江祀說:“這是我媽和葉叔。”江祀有一瞬的手足無措。他把手里的花遞給邢mama,禮貌地笑著:“伯母您好,我是邢愈的男朋友江祀,這是送您的花。”邢mama看著對面眉目英朗正氣的年輕人,溫和地笑了一下,接過花束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