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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眼。他臉上掛著溫和得體的笑,安安靜靜地隨流程走著,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等宴會結束回到越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邢愈和同事們道了別,刷了房卡進門。江祀坐在房間一邊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等著他。“不是吧,真的這么嚴格?!毙嫌肫鸹貋砺飞辖虢o自己發的信息,本以為他只是在開玩笑。他語氣里帶著隱隱的笑,問:“這要怎么檢查,需要我親親你證明沒有酒氣嗎?”江祀挑了挑眉,夸道:“好主意,我覺得可行?!?/br>“這叫以權謀私?!毙嫌沉怂谎?,評價道。他取下襯衫領口上的小領結,低頭解著西裝外套的扣子。江祀看著邢愈脫掉外套,松開最頂上的襯衫扣子吐出一口氣,忽然伸手拉住了他往自己這個方向一帶。邢愈沒想到他會突然動作,一時沒設防,失去重心摔倒在了沙發上。江祀壓著他,湊近嗅了嗅,一本正經地說道:“的確沒什么酒味。”他摁著邢愈的手腕,低頭吻了下去。“這不叫以權謀私——”“叫撒嬌?!?/br>十七那個姿勢著實有一點兒危險。邢愈躺在沙發上,一只手被江祀摁著,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肩上,被吻得微微向后仰起了頭。他的白襯衫被連帶著扯出了一截,露出小片白皙而勁瘦的腰。江祀一邊吻著他,一邊伸手撫上了那片光潔的肌膚,大拇指小幅度摩挲著。邢愈的腰敏感得要命。他搭在江祀肩上的手指驟地收緊,發出了一聲變調的悶哼。兩人的呼吸因為親吻而離得很近,交織在一起烘得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升了溫,曖昧而熱烈。邢愈微微地發著抖,腰上溫熱而輕柔的觸感撩撥得他有些癢。他攀著江祀的肩,有些手足無措,齒間泄露出些細碎的輕喘,幾乎快換不過氣來。“江,嗚——江祀!”江祀離開邢愈的唇,稍稍撤開身低頭看著他清澈而帶著水光的眼睛,眼神深沉濃重。“要不是明天……”他緩緩開口說著,聲音有些低和啞。后半句話雖然消失在了拖長的尾音里,但深意卻不言而喻。邢愈平復了片刻自己的呼吸,眼尾泛著淡而艷的紅:“我——”“你什么啊?!苯胂袷前l出了一聲嘆息,壓下自己的欲望,打斷了邢愈的話,“你早點休息。”他松開對邢愈手腕的鉗制,站起身向他伸出手,說:“明天會很忙?!?/br>邢愈跟著從沙發上起來坐直身子,怔怔地仰面看著江祀,忽然低頭輕笑了一聲。他握著江祀的手借力站起來,卻被順勢扯入了對方的懷抱。江祀摟著他的腰,像是有些惱。他瞇了瞇眼睛,低聲說道:“別笑了,等你殺青,要還的?!?/br>邢愈想起之前在海邊的那個吻,挑了一下眉,打趣他道:“連本帶利?”江祀俯身在邢愈唇上咬了一口,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利滾利滾利滾利?!?/br>.江祀待了一會兒,同邢愈告別回了自己的房間。邢愈洗完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想起剛才江祀的觸碰,感覺自己有些發熱。他切實地體驗到了什么叫做“仿佛有一陣電流流過身體”。很癢,也很奇妙,讓人有隱隱的期待與對未知的不安。就像微風吹來了一個在陽光下映出七彩色澤的泡泡,你渴望觸碰卻又縮回手。它飄到你眼前,啪的一聲炸開,皂莢的清香和水的涼意撲面而來。你抹了把自己的臉,后知后覺地笑了。邢愈翻了個身,揮開雜亂的思緒,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隨后帶著滿心的柔軟睡著了。.次日的開機儀式情況和晚宴差不多。市委領導和忠陽的高層首先致辭,緊接著聯合出品方、導演、主創們依次發表了講話。接受完媒體的采訪和拍照后,大家轉去了外場。邢愈穿著件灰藍拼色的加絨外套,安安靜靜地在演員堆里跟著流程上香拜神。章導和兩位主演一起揭開蓋在攝影機上的紅布,宣布正式開機。.前幾天的拍攝幾乎沒有邢愈的場次。他帶著陳濯待在片場,一邊圍觀主演們神仙打架,一邊在心里反思著自己表演時需要注意和改進的地方。江祀在開機后沒幾天就動身回了杭城,處理公司的日常事務。的官博官宣鐘剪飾演者的時候,他正在和邢愈語音通話。邢愈轉發了那條微博,江祀自然也看到了那張宣傳海報。照片里,邢愈只露出了一側的臉。他笑得極淺,手里舉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仰頭看向它的眼里滿是癡迷。血順著向下的刀尖流下,滴落卻變成了殷紅破碎的玫瑰花瓣,詭異而艷麗。文案上寫著一句話,是劇中鐘剪的臺詞:收起你同情的目光,你想給我的玫瑰陪葬嗎?邢愈骨相生得好,下頜的線條流暢分明,再配上高挺的鼻梁和荷色的薄唇,當真如畫一般。江祀一邊揣著自己的小馬甲寫評論,一邊和邢愈夸道:“這張海報太有張力了,鮮血與玫瑰,罪惡和救贖?!?/br>“給攝影老師加雞腿?!毙嫌χ厮樖贮c進了微博的評論區。他近段時間陸陸續續漲了不少粉絲,然而姜絲老師依舊牢牢占據著熱評的第一不可撼動,權重無人能敵。用戶754650941:鮮血與玫瑰,罪惡和救贖,太有張力了。邢愈見狀輕輕地咦了一聲,問江祀:“你在讀我的微博評論嗎?”十八江祀聞言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靠,下意識把自己打的字念出來/下意識把自己說的話打出來究竟是什么致命的人類bug。他輕咳一聲,順著邢愈的話說了下去:“啊……是啊,這個人的頭像和昵稱好奇怪?!?/br>頓了頓,又自言自語似的補了一句:“不過說得倒是還挺好?!?/br>邢愈:……邢愈: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