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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賀州看清人后大著嗓門喊了聲,進屋直奔廚房,“你怎么來了?”許mama讓他打斷話頭,很不悅的“嘖”了一聲,偏過頭看了眼許賀州,眼神里滿滿的不耐煩,然后一秒變臉又湊過去和林臨講話。剛一開口,就忘記上句話講到哪兒了,想著想著人就開始逐漸暴躁,回頭沖著許賀州吼了一句:“煩死了你!”許賀州:“……”夾縫中求存的日子真的不好過。許mama當時第一眼看見林臨還挺震驚的,因為她很清楚的記得許賀州和她說這孩子是alpha來著,并且她還因為這個事兒生氣,好久沒有搭理過那不靠譜的老同事。最后她也沒搞懂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但具體什么過程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許賀州終于有了個對象。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已經把林臨的家底摸清了,除了許賀州和林臨曾經是大學舍友這件事不知道,其他的都了解個七七八八了。“我一會兒就給你爸打電話,還有你姐。”許mama說著笑盈盈地攔住林臨的胳膊,“等他倆來我們說說提親的事兒。”聽完許賀州就是一愣。這個進程有點太快,他和林臨之間還有好多事情沒有溝通清楚。許賀州皺著眉看向林臨,果然林臨也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說什么好的樣子。他拉開張椅子坐在許mama身邊,給她講事實擺道理。“這個事兒我們過段時間再說,不著急。”這話許mama一聽就很惱火,老人總是把小事放大,還常常腦補些有的沒的。“早晚都是要結婚的,早一點定下來不好嗎?還是你標記了人家不想負責,才想著把事情往后拖?”說完她伸手指了下林臨的脖子,“看人脖頸子讓你啃成什么樣了?”聽到這,林臨很不自在的縮了縮肩膀。“我只是臨時標記。”許賀州忍不住回嘴。“臨時標記就不用負責了嗎?”許mama說著還白了許賀州一眼,“渣男。”許賀州:“?”許mama這通電話到最后也沒打出去,臨走前許賀州和林臨送她到門口時,她嘴里還一直嘟嘟囔囔很不滿意。但到底還是妥協了,決定讓他們倆自己處理好。等門一關上,屋里立馬安靜。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像是各有心事,神情都很不自然。隔天林臨的發熱期就完全結束了,他也搬出了許賀州的臥室。一旦度過發熱期,脫離了對alpha那種異于往常的過度依賴后,就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擺脫了信息素的完全控制,驟然清醒了起來。所以只要一回想起這幾天和許賀州的種種親密接觸,甚至還在同一間臥室住了幾天,林臨心里就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主要還是感到有點難以置信,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許賀州,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上班之后日子就照常過了,和之前沒什么太大的區別,平靜到讓林臨都覺著發熱期所經歷的過程都像是幻覺。硬要說的話,其實變化還是有一點的。許賀州對他很上心,就是具體的表現一直停留在“多喝熱水”這種毫無卵用的階段。每次感受到許賀州這種笨拙的關心,林臨心里就又嫌棄又享受,非常矛盾。直到某天林臨借用許賀州的手機,打開搜索欄看到一串的歷史記錄。說話的藝術如何說話說話的技巧與應變能力口才與藝術……林臨默默地退出瀏覽器放下手機。算了,就這吧,沒救了。一月中旬杜澤宇他們已經開始放假了,林臨還要再帶十天左右的畢業班才能休息。晚上十點多鐘林臨還在備課,突然就接到他.媽打來的電話。林臨當時還挺意外,這么晚給他打電話還是頭一回,電話接通的時候心里還挺忐忑,怕是有什么急事。結果聊了半天,他.媽都是在問一些很日常的瑣事。林臨看了一眼客廳的掛鐘,不得不打斷:“媽,我手頭事兒有點多,明天還要早起,要不我們回頭聊?”“等會!”電話那頭的人聽他這么一說好像有點急,叫住林臨之后又猶豫了半天,才說出最重要的事,“怎么交了男朋友都不告訴mama呀?”她說話的語氣還帶了點委屈,聽得林臨一愣。“你怎么知道的?”林臨很是疑惑。“你舅舅說的,不是上次和你相親的那孩子嗎?后來問你你也不說,我還以為沒結果呢。”林臨:“……”忘了這相親這茬了。“對方mama和我聯系了,說年后來見我們。”她說話的方式和許mama是完全相反的,語速很慢聲音又很輕柔,帶著顯而易見的欣喜。“啊?”林臨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去看了眼不遠處的許賀州,對方還在沉迷于工作,完全沒聽到這邊在說什么。他伸手捂著嘴,起身進了臥室,小聲說:“你答應了嗎?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啊?”“你交男朋友都不跟我講,我見親家為什么要通知你?”聽起來很沒有道理,但又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反駁。林臨煩躁地抓了抓腦袋,被噎得完全說不出話。正文第25章倉促的表白許賀州所謂的挑個日子真的是挑了很久。許mama在家里焦急的等待了好久沒都沒見許賀州那邊有什么進展,萬般無奈后聯系了自己的老同事,輾轉了好幾個人才要到林臨mama的電話。兩邊家長溝通之后發現彼此都很合得來,就差給倆孩子直接訂日子了。這一招先下手為強給許賀州和林臨都打了個猝不及防,每天都覺得壓力很大。發熱期結束之后兩個人對這期間發生的一切就再也沒提過,就處在一種雖然算是在一起,但相處起來仍然客客氣氣很不自然的階段。各上各的班,各回各的窩。明明是一起睡過好幾晚的關系,現在一天下來別說肢體接觸了,眼神交流都沒幾個。這樣的相處狀態下要直接討論定親,林臨還是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