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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章澈面帶微笑地問言諾:“小朋友,你幾歲了?”突然被點名的言諾誠實地回道:“二十二。”“哦……已經到法定結婚年齡的小朋友呀。”章澈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句,視線轉向秦至簡,不給言諾考慮的時間,話鋒極轉,“只是借住關系的話,小叔還是單身吧?爺爺特地派我過來通知你,單身狗沒有人權,下次你再敢拒絕相親,他直接讓你卸任。”言諾:“……”果然好沒有人權。秦至簡:“……”見兩人沉默不語,章澈看了看秦至簡:“爺爺說他說到做到。”又看了看言諾。為什么看我?言諾一頭霧水,他下意識地看向秦至簡。向來善于言辭、處變不驚的秦至簡竟然蹙眉不語,如同被一個大難題困擾住了。隨著章澈繼續(xù)添油加醋,秦至簡眉頭越蹙越緊,眉頭緊緊地糾結在一起,愣是沒有反駁。這太反常了。“家里里里外外那么多親戚,虎視眈眈盯著你位置的人多得是,你不準備結婚,等于沒有繼承人,與其以后把公司拱手讓人,不如現(xiàn)在就給他們,面子上還好看。”章澈慢悠悠道,“當然,外界說你是個不婚主義者,我是不信的。我一直認為你是有苦衷的,你能告訴我嗎?我可以幫你在爺爺面前多說些好話。”章澈喋喋不休說個沒完,秦至簡困獸一般,至始至終沒有出聲。言諾想起早上兩人的對話。他顧不上那么多,偷偷在桌子下面發(fā)微信。【言諾:秦先生,您那么喜歡工作,一定舍不得把公司交出去吧。】【秦至簡:嗯。】【言諾:您生病的事,是不是也沒告訴家里人?】【秦至簡:嗯,怕他們擔心,也怕公司股價下跌。】【言諾:您是真心熱愛您的家人和工作。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言諾自以為藏得好好的,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納入章澈的眼中。這兩人太好玩了吧,當著自己的面偷偷發(fā)微信,還以為他看不出來。把他當傻子嗎?戀愛使人愚蠢,誠不欺我。章澈故作不知:“小叔,你到底什么情況啊,好歹吱一聲。你是喜歡上了仇敵,還是暗戀了不能暗戀的人?這都什么社會了,年齡、家世、長相……年齡都不是問題。”他繞了一圈,故意再次提起年齡。那邊,兩人還在發(fā)信息。【秦至簡:什么辦法?】言諾正準備回復,恰巧聽章澈提到年齡,想要為秦至簡解圍的心情超過一切,他來不及向秦至簡解釋,生怕錯過這個絕佳的好機會,抬頭問道:“小十歲也沒問題嗎?”章澈眸中靈光一閃,攤開手:“只要是真愛,二十歲也不是問題。”言諾咬了咬唇。章澈托著腮,玩味地注視著言諾:“這位小朋友好像有秘密呀。”言諾下定決心,突然站起來,順水推舟道:“沒錯!我正在和秦先生交往。”*章澈得到滿意的答案,帶著好消息回家了。他一走,言諾一秒都等不及,忙向秦至簡邀功:“秦先生,我這個辦法是不是超棒!既能讓我合理地陪在您身邊給您治病,又能幫你解決相親的煩惱,是不是一舉兩得?”就事論事而言,確實是個好辦法,但如果往深了想,秦至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一時又發(fā)現(xiàn)不了。緘默間,秦至簡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他父親,上來就問他脫單的事。章澈走才十幾分鐘,這個大嘴巴肯定是從他家出去后,就急吼吼地匯報給他父親了。秦至簡下意識地想避著言諾接電話,可他最終沒這么做,畢竟言諾也是當事人之一。“有對象又不是件丟人的事,為什么要瞞著家里?”老爺子七十歲的人了,精神頭十分好,聲如洪鐘。秦至簡只好按照言諾設定好的劇本演:“他太小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兒子,竟也有畏首畏尾的時候,老爺子調笑道:“怎么?你是會怕被說成老牛吃嫩草的人嗎?”秦至簡避而不答:“我們剛交往沒多久,感情還不夠穩(wěn)定。他年紀小,心性還沒定下來,我怕他并未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不想讓您白開心一場。原本打算等感情再穩(wěn)定些,再告訴您的。”都同居了,還不穩(wěn)定?老爺子沒戳穿兒子拙劣的謊話,他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凡事都能勝券在握,做父親的也是頭一回碰到能讓兒子不確定的事,他竟然為此感到了欣慰。小兒子原來也是食人間煙火的。老爺子倍感欣慰道:“既然那么喜歡,你一定要好好對人家。”秦至簡應道:“嗯。”“哪天帶回家給我和你爸爸看看。”“再等等的。”秦至簡頓了一下,看向言諾,“他有點害羞。”被“害羞”的言諾,正沖他豎起大拇指,臉上沒有丁點兒害羞的跡象。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他害羞,還是你害羞啊?算了算了,你這小子舍不得給人看就直說,等過段時間,再不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爸看,我們就親自去你那兒看。”結束通話,言諾的大拇指還豎著,真心實意地夸贊道:“秦先生,您太厲害了,您是不是想拖到您的病痊愈,到時候您就可以跟家人說,我們已經分手了?”秦至簡壓根沒那么想,他單純只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不過,言諾這個提議確實不錯,他“嗯”了一聲,對上言諾臉上的燦爛笑容,不知怎的,明明言諾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他的心情卻莫名低落。言諾笑瞇瞇道:“秦先生,您一點都不老。”冷不防的冒出這么一句話來,秦至簡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回應自己方才在電話中說過的話。言諾雙眸注視著秦至簡,一臉坦誠道:“您特別棒,特別有魅力,如果我真的和您談戀愛,絕對會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才不會跟您分手。”秦至簡低落的心情,乘坐著云霄飛車,一路沖破天際。那雙幽黑的眸子,瞬間神采奕奕,他心里高興得不得了,面上偏做淡定:“知道了。”電話又一次響起,秦至簡發(fā)現(xiàn)今天他有點忙,拿起來看到章澈的名字,毅然決然地掛斷。章澈不死心,又打過來。直到他第三次打進來,秦至簡才不慌不忙地接通:“放。”他只說了一個字,言諾心有靈犀地get到這個字背后的含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言諾咧嘴,無聲地笑了一下,他怎么覺得成熟穩(wěn)重的秦先生,穩(wěn)中帶皮呢?他悄咪咪往秦先生身邊蹭了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