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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因里的東西,仿佛對他失效一般。他動了動鼻子,聞著秦至簡的信息素,發表危險感言:“聽說永久標記的人,信息素里也會帶上一些配偶信息素的氣味,如果我們永久標記了,我會變成了一塊咖啡味的巧克力,還是濃度很高的那種黑巧克力啊。”秦至簡正出于最敏感的期間,被他言語暗撩了一把,額頭青筋一蹦,好半天才克制住自己沒在他的腺體上再咬一個牙印出來。“它們是兩種東西,一個是巧克力的口味,一個是根據可可固形物含量來定性的。”言諾突發奇想隨口一問,不想被科普了一臉,半懂半不懂地點點頭。秦至簡幫他把衣服全部拉拉好:“睡覺去吧。”“好的。”言諾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他雙手奉上手機,“秦先生,晚安。”秦至簡回了句晚安,見他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地回屋了。二十一天養成一個習慣,這話一點都不假,言諾還沒到二十天呢,生物鐘就被調整到超健康狀態。以往修仙的日子雖然快樂,但熬夜帶了副作用也很多,有時候明明困得不得了,卻偏偏睡不著。哪像現在,言諾腦袋放在枕頭上,不消片刻,便能進入夢鄉。只是,剛睡著沒一會兒,言諾便被一陣敲門聲響起,伴隨而來的好像還是秦至簡的哭聲。哭、哭聲?言諾“唰”地一下睜開雙眼,秦至簡的喊叫聲和哭吼聲更清楚了。言諾瞬間意識清醒,連拖鞋都來不及穿,跳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他剛一打開房門,Alpha的信息素撲面而來。比信息素還要夸張百倍的是秦至簡的身體……男人一八七的身高,哪是言諾這種一七五的小身板可以抗衡的。言諾猝不及防,被他撲倒在地。秦至簡抱緊言諾,腦袋埋在他的頸間,男人委屈到極致的哭聲穿進他的耳朵里:“你為什么睡覺鎖門?你就這么防著我嗎?”“我沒啊!”言諾連連叫冤,“我怕我半夜跑你房間偷手機,我防我自己呢。”“你騙人!你就是防著我,你連信息素都舍不得給我。嗚嗚嗚……”秦至簡的哭聲越來越大,言諾腦子亂成一團,聽他提到信息素,忙不迭地拿出很久之前做空氣凈化器的姿態,瘋狂釋放信息素。Alpha緊緊地抱著他,貪戀地把鼻子放在在Omega的腺體周圍呼吸。他每吸一口氣,都是他渴望的Omega的信息素,每呼一口氣,熱氣打在Omega身上,Alpha的內心瞬間獲得了無上滿足。可憐的言諾,狀況外地一動不敢動。好端端的,秦先生發病了?今晚不才臨時標記過嗎?難道說,他的信息素對秦先生沒作用了?意識到這一點,言諾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讓他鼻頭有點酸,眼睛也熱了起來。秦至簡委屈巴巴地問:“你哭什么?你都不抱緊我。”言諾哭唧唧道:“我抱得夠緊了!”“不夠,這里,這里。”秦至簡胡亂地在身上幾處點了幾下,哭訴道,“這里都沒有抱到。”“……”言諾無語,把眼淚蹭在秦至簡睡衣上,“您比我大了至少兩個號,我能把您全身都抱在懷里,我不成被子精了?”他話音落下,秦至簡抬手一拉,床上的被子被他整個拉下來,Alpha用被子把兩人緊緊地裹在一起,連腦袋都埋了進去。做完這一切,Alpha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漆黑的被子里,沒有一絲光亮,言諾聽到他的笑聲從上方傳來,抽抽搭搭地問:“您笑什么。”“都是你的味道。”秦至簡微微撐起上半身,吻了吻Omega的額頭,“言言,你真好聞。”猝不及防的親吻,從未被叫過的昵稱,帶著溫柔的繾綣,讓言諾心跳如雷。Alpha的淚水蹭在臉上,言諾驚慌失措,燙得他往后縮了一下,耳邊想起醫生說過的治療方式。釋放信息素,擁抱,親吻……不,不能親吻。他們不是情侶,不應該親吻。生病絲毫不影響Alpha的警覺,他宛如經驗老到的獵手,一把抓住自己的獵物:“不準跑!”頭頂的被子打開一腳,月光照亮了次臥。言諾聲音發顫,顫巍巍地扯了下自己的睡衣:“我不跑。”他乖巧地側過頭,擺出主動獻祭地陣勢,“給、給您臨時標記。”“我標記過你了!”Alpha哭腔中透著驕傲,模糊的記憶中,讓他覺得Omega的一舉一動十分熟悉,上一次這個Omega就是這樣給了他一顆糖,然后企圖逃走的。同樣的錯誤,Alpha不允許自己犯兩次,他捏住omege的下巴,慢慢將人的臉擺正。“秦先……唔!!!”不等狡猾的Omega把話說完,秦至簡直接以吻封緘。美妙的滋味很快從口腔蔓延至全身,100%的信息素匹配度讓秦至簡通體舒暢。這種快樂完全是工作無法帶給他的,就像是心里空了一角,不論他獲得多么令人羨慕的成就也無法填滿,卻偏偏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唇齒相依,徹底充盈。迷蒙的意識漸漸趨于清醒,秦至簡在半夢半醒中,冒出一個想法——他早該吞下這塊美味的小巧克力。第十八章這一次,言諾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而非醫院。秦至簡就坐在他床上,沒有看書,而是在看手機。四目相視,一股熱氣從心里一路上涌,言諾雙頰爆紅。秦先生吻他了!明知道這是治病導致的,自己應該拿出身為“藥”的淡定,但這是他的初吻啊,叫他怎么淡定?同樣無法面對這件事的還有秦至簡。發病時的每一個點點滴滴秦至簡都記得,他既是個旁觀者,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無力挽回,又是個參與者,一手促成事態發展道這個地步。發生時的他,所有的選擇全部來源自身體最原始的反應,文明社會,大腦控制身體,他卻退化成了野獸。因而,秦至簡很討厭信息素反向異化紊亂綜合征,這個病讓本該掌握所有的他,體驗了無數次什么叫無能為力。關于親吻一事,他有過思想準備,本以為臨時標記可以杜絕這些,不曾想,這個病意外的狡猾。在言諾醒來之前,秦至簡早已打好腹稿。雖然他們現在的關系和最初的互不干擾有著微妙的差距,但這次的親吻,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無關痛癢。當務之急,是及時就醫。秦至簡清了清喉嚨說:“昨晚的事,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