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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被作為一種人形工具在培養(yǎng),他沒有自己的生活更不會有所謂自我價值,他所有存在的意義不過是為了執(zhí)行命令,他沒有所謂欲望,甚至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在來到藍御身邊之前他覺得活著和死去其實是沒有什么區(qū)別的,而在那之后,他世界的中心便成了藍御——他的主人,他的神,他的一切。有了目標的人生其實是充實且幸福的,盡管這種幸福顯得那么得卑微和扭曲。可是,上天就是這么不公平的,他可以選擇愛你,或者不愛你,而你卻只能選擇愛他,或者更愛他……藍一在自我厭棄的同時伴隨而生的是不可抑制的破壞與殺戮的欲望,如果不發(fā)泄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于是他在藍御命令他上那個女人的時候,一個控制不住,當著藍御的面將人大卸八塊。手段極其兇殘,眨眼間便是支離破碎,血rou橫飛,鮮紅的血液濺了他滿身滿臉。這種發(fā)狂幾乎是毫無預兆的,當那顆面目全非的頭顱滾到離藍御面前不足一米處時,他才從愕然中反應過來,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情緒,只是皺了皺眉。這是……在對他表示不滿么……還是說在向他示威?仔細打量著藍一高大的身軀,散發(fā)著一種暴虐的氣息……藍御瞬間有種明悟的感覺。你不能指望一只螞蟻在擁有了獅子的力量后還一如既往地保持螞蟻的作態(tài),精神訴求總是要與rou體力量相匹配的,只要是生物就免不了欲望的膨脹。無論經(jīng)過多么嚴苛的訓練,藍一終究是生物,他不是機器……自己太過自信了。“你在對我表示不滿么?”面無表情的,藍御的聲音卻很和緩。聞言,藍一從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懼。多年的服侍讓他對藍御的行為模式極為敏感,自己剛才的行為明顯是惹怒了他的。如果他暴怒地打罵一通抑或者讓人把他拖下去好好修理一番都不是大問題,待他的怒氣消了事情自然也就過去了。可是他現(xiàn)在這樣冷靜溫和的問話卻令人毛骨悚然,這意味著他也許開始防備自己了,這種情況如果不好好處理,后果將是他無法承受的。深深明白這點的藍一毫不猶豫地跪下來,以一種極度卑微的姿態(tài)伏在藍御腳邊,他說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非常討厭那些女人,一看到她們接近就控制不住想把她們剁得稀巴爛,他并非有意要違抗主人的命令,誠惶誠恐地祈求主人的原諒。聞言,藍御不禁想起宋珍夕教授說過的那些話,又想到他似乎確實是多次將供他泄.欲的女人大卸八塊過,心下其實是有些松動,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討厭女人?那剛才怎么那么陶醉?別跟我說你沒硬”。藍一當然不能說真話,于是一口咬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承認血奴的血液對他有吸引力,讓他興奮,但是卻并沒有想與之性.交的欲.望。他說,自從變異后,不知怎的情緒常常不受控制,對此他也覺得非常不安。一提到變異,藍御心里其實又更信了幾分,但身為一個上位者他永遠不可能僅憑一個人的幾句話就決定信或不信,所以他再次命人送來幾個女人。不同的是這次被送上來的是一名人類,一名女性感染者以及一名女性貴族。藍一的臉色其實很難看,但是這次他不敢再次違逆藍御的意思,他知道藍御這是在測試他。因此,這次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一個個接觸那三個女人,在簡單的幾下肢體接觸后他表示人類還是很討厭,感染者也不喜歡,貴族沒什么感覺,當然,雖然對于后兩者不會厭惡到想剁碎的程度,卻毫不避諱地坦言它們的外形讓他實在硬不起來。藍一的話里并沒有明顯的漏洞,變異的丑陋與怪異畢竟是不區(qū)分男女的,藍御看了看那兩名惡心人的女性變異者,確實也覺得倒胃口。轉(zhuǎn)頭看了看倒在另一邊血泊里生死不知的血奴女孩,考慮到藍一也不可能有jian.尸的癖好,這個也就算了。不過讓他就這樣放下疑心顯然是不可能的,拍賣會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嗎,到時再買個血奴回來就是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他根本不在乎藍一到底是不是性.冷淡,他在乎的是這個人是否在對他說謊,而這直接決定了他到底是該留還是不該留。而就在這時,下人通報說有客人來訪,來者正是秦商。第十二章殺雞儆猴(下)說是包間,但其實有好幾個房間,藍御讓人將這一地狼藉收拾了,自己則帶著藍一去了外間。秦商身上經(jīng)過了一番喬裝打扮,乍一看分明是位風姿綽約的絕代佳人。藍御盯著那張光彩照人的臉,額上青筋直跳,他當然不會以為此人是個異裝癖愛好者,是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自己這里吧……但是這樣打扮不覺得太過了嗎?藍御坐在正中寬大舒適的沙發(fā)上,既不打招呼也絲毫沒有招待人家的意思,自顧自地尋個舒服的姿勢歪著,拍賣會要開始了。秦商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微笑著走過去,試圖坐到藍御身邊。只是連沙發(fā)邊都沒有碰到就覺得眼前灰影一閃,頓時凌厲的掌風襲來,而他的面前卻瞬間出現(xiàn)一面氣盾,兩者撞擊在一起,一聲悶響,下一秒秦商整個人被巨大的沖力撞擊得飛了出去。控制著身周的氣流做了下緩沖,與墻壁的那一下撞擊也只不過讓他惡心了一陣罷了,不過他一直淡定自若的臉卻首次不受控制地微微變了顏色。定睛看清攻擊他的人,是那日站在藍御身后的那名貴族……即便是一向自負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速度與力量絕對稱得上深不可測,而且憑自己的意念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這人實在是……藍一雖然看此人很不順眼但也刻意控制了力道,藍御畢竟坐在那里,眼下他是不敢一而再再三地違抗他的意思的。悄無聲息地退后,再度隱回暗處。藍御歪著頭,回憶著關于對面這人的資料。秦商,美籍華裔,天才兒童,世界奧數(shù)冠軍,18歲取得哈佛經(jīng)濟學碩士,華爾街證券從業(yè)精英,做過私募經(jīng)理人,24歲成立東盛投資公司,26歲發(fā)起并控股東盛地產(chǎn),白手起家,涉及房地產(chǎn)、酒店、機械等多個行業(yè)。有野心有抱負有眼光。35歲差兩個月。唔,家庭出身很一般,1999年的時候他21歲,東南亞金融危機過后各國都元氣大傷,自98年決定房產(chǎn)制度改革并宣布將停止福利分房后,手里有錢的都在觀望,銀行儲蓄增加,整個市場經(jīng)濟疲軟。他卻以華裔的身份通過莫須有的國外法人鉆了國內(nèi)法律及金融的空子,以招商引資的形式從南邊G市開發(fā)區(qū)政府手里搞了10畝地,一轉(zhuǎn)手又抵押給了銀行,兌現(xiàn)承諾第一筆投資50多萬RMB,而后立馬抽逃資本近400萬美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