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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來愈嚴重的仿佛來自神經深處那纏綿的刺痛竟然減弱了許多,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反復發作的熱度也無藥自愈了。雖然受傷的右手還是非常疼痛但至少傷口縮小了很多已經不再流血,對于他這種一點淤青都得養個個把月的體質來說這次復原的速度簡直就是奇跡。面對這一切他心下隱隱有些猜測卻忍住心底的困惑開始環顧四周,那些尸體還是老樣子,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尸臭混合著血腥的惡心味道……藍一竟然不在,還沒回來么?不禁皺了下眉頭。這里的味道實在令人作嘔,他慢慢站起來,收起那把銀白色的小槍,又上前撿起之前掉落的手槍,里面還有3枚子彈,他身上還留有一個彈夾。多年來他一直飽受病痛的折磨,即便這次醒來后他感到身體前所未有的好,跟正常人一比他仍是一個形同廢物的病秧子。就像一個溺水的人突然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一樣,盡管很舒服最終卻仍舊在水里,不知什么時候還是會沉下去的。思忖間他突然聽到一絲極為細微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移動了一下,警惕環顧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而這一下卻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因著這里頭的光線比較昏暗,他疾步走出去來到稍微亮堂一點的地方,果然。他的視野里一切東西都變得異常清晰明亮,抬眼看去竟連十米開外的東西都明晰異常。這種清明卻不僅僅是看到看見而已,那是一種細致入微的仿佛放大鏡般的纖毫必露。而更令他驚訝的是當他閉起眼睛的時候,他仍舊“看得見”,雖然是一片黑暗,但周圍有些什么東西是個什么樣子卻是一清二楚。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沒有了視野的局限,就像自己擴散開來籠罩住了周圍一般能夠360度感知,對,就是感知,他能夠感知到周圍的一切,不光是視覺上的,還有聽覺嗅覺甚至觸覺,比如空氣的流動。身體的變化徹底坐實了內心的猜測,自己恐怕也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異吧……就像當初在花園里的那些人一樣。思及此,他突然快走幾步走到一面鏡子前,鏡里的人依舊蒼白瘦弱,嘴唇也還是不見什么血色,表面看起來似乎絲毫未見什么變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身體已經開始脫離掌控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了。他不知道自己今后還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更不知道下一次變化會在什么時候到來抑或是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一時思緒紛雜。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紛繁思緒,嘴角輕扯了一下,至少現在他應該慶幸,自己沒有變得喪心病狂也沒有變成什么奇怪的東西。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那絲細微的聲音,他警覺地感知了一下,發現周圍并沒有什么東西,至少周圍十米內沒有。雖然以他的身體狀況留在原地等藍一回來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被動等待并不是他的作風。多年來他一直時時刻刻告誡自己不能習慣依賴,人活在這世上真正靠得住的永遠只有自己。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四個小時,這么長的時間藍一還沒有回來,要么就是出了事,要么就是……走了。在醫院里搜刮了些要緊的東西,藍御離開來到馬路上,四周非常安靜,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在這空曠的街道上顯得十分詭異。走出去沒幾步就清楚地看到周圍多處被暴力破壞的建筑,看樣子像是被什么重力生生砸出來的。滿載著疑惑,他貼著路邊建筑陰影小心謹慎地向前行去,他記得之前來的路上有一處超市,外面聚了不少人的,眼下他得找人打聽一下情況,更重要的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他也餓了。那處超市果然有人,經打聽才知道這里之前發生了異常激烈的爭斗,來人以一敵眾手里還有槍,死了不少人最后搶了食物逃走了,不過自己貌似也受了重傷。反復打聽后他終于確定那人應該就是藍一了,但是根據時間判斷他早應該離開卻不知為何不見人影。用兩顆泰諾私下與人換了兩瓶水和5袋蘇打餅干,強忍著反胃硬塞了一些下去,他決定離開。若藍一真的受傷嚴重應該會先回醫院處理一下的,如果已經回去過那他應該發現了昏迷的自己,醒來沒見到他那可能就是離開了;如果還沒回去,也可能是受傷較重,沒了自己的拖累他也能更輕松些……那個男人只要不死透,到哪兒都能活得很好。既然在T市碰見了怪物,那么這鹿縣離T市也不遠,自然不是久留之地,他必須盡快離開前往H市,說不定有機會聯系上自己的人馬。他的感知早已遠超出常人的水平,很快他就發現身后竟有8個人一直跟著他。他身上不過背著一個不大的背包,這在逃難的人中并不扎眼,這些人卻跟了他不少時間,看來來者不善了。=================“……”在一處幽僻的巷子里停下,藍御轉身,冷冷地盯著身后一行人:四男三女加一個尚在懷抱的小孩。之前他僅是靠著那神奇的感知知道身后遠遠跟了幾個人,具體什么樣因為距離有點超出了能力范圍外倒是“看”不見的,如今一見不禁皺了下眉頭……這群人的素質能做得了什么。那幾個焦躁的男人尚未及開口,那個抱著小孩的婦女卻急切地上前一步,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我的孩子發著高燒,你有藥吧,能不能給我們一些?”藍御雙手一直揣在口袋里,聞言,他持槍的手卻沒有絲毫放松。他的身體素質比他們恐怕更加不如,唯一依仗不過是有限的子彈,而往后前路難測還不知道要苦熬多久,彈藥是能省就省。他神色平淡,一副冷漠的語氣,“藥不多,拿東西來換”。對方既有困難他誠然不會落井下石漫天要價,但也不會同情心泛濫裝什么好人,現如今誰又比誰好多少,如果今日換作是他病重求藥恐怕也未必會有陌生人平白施舍吧。女子焦急地想開口說什么,卻被他背后的男人先一步搶白,“我們沒東西可以換”。話一出口,另外三個男子也默契地向前跨了一步,其中兩個年紀較長的神色堅毅,其中一個二十歲左右年紀較輕的青年動作卻有些遲疑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藍御垂眸,心下嘲諷,面上卻仍舊平淡無波,“把你們干掉后搜一搜就知道有沒有東西了”,說話間他伸出左手,拿槍指著為首的那個男人。在這個嚴格管制槍械的國度,普通人看到槍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恐慌的。眾人驚得連連后退,雖然前面這個男孩看起來病弱得很,但是光瞧著那股舉槍的穩勁兒以及槍身那低調厚重的質感,就絕沒有人懷疑這是玩具抑或是在開玩笑……這一路來他們見識了太多曾經想也沒有想過的混亂以及殘酷了,別人的性命甚至比不過自己一頓飽飯。為首的男子背后